‘嗵’“strikethree!换边!”
像是在呼应东似的,光仔以一记强劲有力的直球将第六局最后的打者踢出场。片刻失神后,志堂主任最先坐不住满脸张惶站了起来,好象他身边埋下了一颗炸弹般局促不安。比赛输了对大门而言,最坏的结局不过是换一家去执教,对他而言也许自己这十几年的奋斗都要化为流水!
“大...大门君!”完全失了方寸的志堂主任颤声叫道。
“请您坐下,目前比分还是0比0...。”墨镜大叔十分清楚这种时候如果军心乱了一切就万事休已,毕竟是经历过甲子园大赛的优胜监督,大门经过短暂的惊慌很快恢复平日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球场之上,打者被神川锐利的卡特球骗击出投手正面地滚球,早有准备的一军王牌抄球后迅速传杀一垒。
‘啪’“出局!”棒球在跑者离垒还有几米时便飞入手套,尽管跑者拼命奔跑依旧没能摆脱被封杀的命运。
“我们的王牌至今还未被击出一只安打!”大门沉声强调。似乎是在宽慰已经满头大汗的志堂主任,又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举臂,跨步神川又一次祭卡特球,一直毫无建树的小野大棒出击,立功心切的家伙掉入陷阱再次打出投手前地滚球被杀出局。
打杂组休息区,和树看着光,伸出手指着一军王牌,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
‘啪’对打直球颇为自信的赤石,朝着来球卯足力气全力出击,可惜神川高超的控球又一次占了上风。棒球与球棒接触前瞬间向内角偏转,赤石全力挥击的一棒击出只软绵绵的三垒沿线地滚球。
“出局。换边!”身长腿短脚程一般的赤石被从容刺杀在一垒前。
“看来是了。”光仔点点头,带好手套准备上场。
“呐尼?”刺猬头眨巴着眼睛,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已经连续好几个打席,使用打出去后在杀掉的策略了。”压压帽檐,和树也站了起来。
“那又怎样?”刺猬头傻忽忽问道。
对这位脑壳里不长脑细胞安田前辈和树升出一种五体投地的感觉。歪歪嘴,和树没好气道:“他在想办法节省体力,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他快顶不住了!”一只安打未曾送出的刺猬头顿时心花怒放,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成为球队英雄的机会近在眼前。
“我大概依旧会被保送上垒,那么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和树的话让刺猬头笑烂了脸,可惜这得意的笑容没能保持多久。
“那么全力出击,安田前辈。”
“......。”
“真是完美。”见一军王牌压制下第六局,一直提心吊胆的志堂主任松了口气,反派脸摸出汗巾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理事长在侧给他的压力实在不小。
不言不语的东低声冷笑。神川为什么会采取这种策略他清楚的很,今年夏季联赛一军王牌的投球规律酷哥早就摸了个明白。
跨步,甩臂。光仔掷出第七局首球。
看似正中的投球在接近本垒时忽然下滑,已经出棒的打者来不及调整,在打击姿势完全崩坏的情况下勉强将球扫出去。
二三垒间游动的刺猬头急跑两步,在球弹地而起的瞬间将其堵住,接着快速向一垒传去。
‘啪’小野收住来球。此时冲垒的跑者才刚完成二分之一的路程。
“出局!”
‘嗵’“strike!”原本偏高的棒球画出道曲线坠进好球带,神川稍一犹豫便丧失出棒机会。
‘嗵’“striketow!”面对正中来球神川全力出棒,可惜棒球在进入本垒前忽然曲坠,神川豪赌似的一棒完全落空。
“他的攻击方式变了啊。”抱臂靠在椅子上的东淡淡道。
“那种程度的变化球能击的出去!”大门沉着马脸,冷冷道。打杂组投手控球虽然不错,可变化球的幅度与球威比起神川还有明显差距,应该还有机会...
“恩。”的确不是多么厉害的变化球,酷哥没有反驳,心中却在冷笑:打出去吗,除非没有那种强劲直球...。
‘嗵’“strikethree!”
光仔彪出球路正中的暴力直球,棒球砸入手套时发出巨大的响声。举着球棒神川目瞪口呆站在那里,这一球让他完全无法作出反应。
‘啪’扑倒在地的和树举起夹着球的手套,一军本轮的进攻再次被压制在三位打者。
“出局,三出局,换边!”
打杂组休息区前,和树伸胳膊压腿认真作着热身运动。东从对面休息区遥望这边乌黑的双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你一直在等这个时刻,第七局正是神川变化球球劲大减的时候,而且即将迎来由三棒开始的上位打线。
‘啪’被推打出去的棒球穿过神川拦截,向二三垒间弹去。打者宫在球弹出去的瞬间便启动向一垒冲去,可惜游击手岸部的膂力更胜一筹,宫冲上垒前瞬间,传球先一步飞入一垒手手套。
“出局!”记分牌上,代表出局的红灯亮起一盏。
轮到和树打击时捕手龙泽不出意外的站起来,张着手套完全避开和树的打击范围。
‘嗵’“坏球!”...。
“四坏保送!”裁判高喊着打出手势。
‘咣啷’球棒丢在地上,完全没机会出手的和树颇为无趣地跑向一垒。
第五棒,投手,树多村。
见打者是打杂组投手,神川脸色不由凝重起来。对方在头一场比赛可是从自己手中拿下完全打击的存在,再加上现在自己的状况...。
被光仔牵制大量精力的神川没注意到原本应该在一垒上的和树已经压着重心向外偷挪了好大一段距离。
举臂,提臀。神川起手瞬间,和树向离弦只箭一样射向二垒。
面对来球光判断很准,他没有出手,球在进入本垒前果然大幅度下坠。捕手龙泽接球后没有丝毫停顿,第一时间将球传杀二垒。
这一次是和树的脚程胜了一筹,球被接到前和树已经凭借凶猛的滑铲先触到垒包。
“sae!”裁判平划双手的同时,气恼不已的神川将手套砸在地上。
“您给源内布置什么战术了吗?”夹着球棒的三木边调整打击用的手套边问。
“没有。”前野咽了口吐沫回答。
光仔调整好状态准备打击时,突然看见二垒上的和树打出隐蔽暗号。攥紧球棒,光仔深吸一口气,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尽管跟二垒上那个小麻烦不对付,可这是一场事关打杂组存亡的比赛,既然和树现在的机会最大光仔就算不爽也一定会全力配合对方。
举臂,提臀,神川起手前瞬间,像出击猎豹一样的和树又一次窜了出去。
对此早有提防的龙川不慌不忙将重心上移,准备在接球瞬间以最快速度传杀三垒。一来那小子离垒距离明显不如上一次,再来从本垒传杀三垒的距离明显短于本来到二垒的距离。这一次,长相不佳最嫉恨帅哥的一军捕手可是很有自信‘杀’掉星秀最著名的小白脸呢!
就在球飞入本垒的一刹那,光仔出手了。面对已经明显曲坠的棒球,光仔却向丝毫没察觉一样平着递出球棒...。
视线给完全遮挡的龙泽心头一紧,但还是按照平时练球时的习惯将张着的手套移到预定位置。
‘啪’曲坠程度大不如前的棒球在手套上沿一磕,打在龙泽包着护具的胸前。
捕手漏接!尽管球被堵在龙泽身前,可当他将球控制住准备传杀时,和树已经站在三垒上打哈气了。
“现在只要祈祷,接下来的两人中有人能打出一只地滚球就好。”两只干瘪的手合在一起作参拜状,从来不信佛的前野监督临时捧起佛脚。
正想问监督有什么指导给自己的三木:“......。”
呃?觉得右侧有些不大对劲,正要向本垒投球的神川停下动作扭头看去,先愣了一下,接着额头上的血管‘突突’跳了起来。是三垒上那个连续盗垒的小混蛋!
本该在一垒上的和树,已经明目张胆摸出去三垒到本垒间四分之一的距离。见神川注意到自己他竟然挤眉弄眼一脸坏笑向对方招手,如此不把人放在眼里难怪神川要气的跳脚。
‘啪’球进入三垒手手套前,和树先一步踩上垒包。投手丘上,神川瞪着绿豆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喂喂!你这家伙会不会有些太过了!歪头看着挪动出三垒到本垒间三分之一距离的和树光仔都不禁替他捏把冷汗。
“你这混帐,真的这么想被刺杀吗?!”面部肌肉不断抽动的神川怒吼着将球砸向三垒。
一直紧盯神川的和树敏捷的回跑,在被三垒手手套触到前险险摸上垒包。
“sae!”
“真可惜呀。”拍掉身上的浮土,和树在全场关注下像只采花的小蜜蜂一样又摸了出去。“就凭你的球速,想刺杀我起码也要等我到了中间才行。”
“少瞧不起人了!”神川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一样又一次咆哮着将球砸向三垒。
‘嗵’早有准备的和树在球被三垒手接到前再次归位,然后他在神川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下又嘿嘿奸笑着摸出去了。
“......。”
“你的牵制可真差劲。”压着重心向本垒移动,和树俩片嘴皮子开始翻飞:“不过以你的球速能作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以你的球速。”
混帐跑者的话让神川怒火中烧,面部肌肉抖动,两条细长的眉毛都立了起来。因为某些原因,自高中后就没有提升的球速本就是神川心中最不愿意被人提到的地方,现在竟然被如此调笑...。
“这小子...离垒那么远也太过火了。”见和树竟然摸到两个垒位中间的位置,三木都不禁替他担心起来。
“神川!不要管那小子。像平常一样把球投过来,他盗不成垒的。”右拳击打手套,长相很有创意的龙泽大声提醒队友。打席上的打者本就难以应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他搞下去,如果神川能像平时那样投球怎么可能给对方留下盗垒机会!
“神川...。”茶色镜片后闪着寒光,大门监督一便一便咬牙切齿地念着神川的名字。
你到底想怎么样!那种距离一定会被刺杀的。和树有恃无恐的表情,让神川手心变的湿滑起来,不管怎么说对方已经连续两次成功盗垒,不想被牵扯精力?怎么可能像说的那么简单。
“神川,向本垒投球,他跑回来也无所谓。”
“你的牵制真烂。”啪的一声,一军王牌脑袋里某样东西绷断了。和树脸上懒洋洋的笑容以及不加不掩饰的轻蔑姿态让一股热血冲上神川头顶。
一军王牌暴怒着将球砸向三垒:“你休想!”
一直密切关注对方的和树在神川稍有动作的时候便原地掉转,嗖的一下回扑三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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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写的没有更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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