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舍里，王道仁依然死守着电脑，而鲁一发也同样陪着女朋友还没回来，莫小川刚进门，就被王道仁拉去：“别说兄弟我不够意思啊，你的酒吧开张，红包我是给不起了，但是帮忙做点网络宣传还是可以的。”
莫小川jīng神一怔，凑到王道仁电脑屏幕上一看，果然一篇点击过百万的帖子标题上赫然写着“初生牛犊不怕虎、大学生干起酒吧生意”，戳进去仔细一读，确实写着S－8090开张相关的信息。表情凝重，双手紧紧地握着王道仁：“帮我做这么多，让我怎么感谢你呢？以身相许吧？”
“要不要我黑你一贴？”王道仁开起玩笑。
“算了，怕了你，就不对你以身相许了。”莫小川赶紧告饶，转而问道：“你是高中考的驾照，有什么经验传授么？”
“你现在考驾照？”王道仁惊讶：“哎哟，不错哟，当上经理了要考虑买车了？”
“没有的事，准备考个证将来拿去卖分赚点外快。”
“嗯，一分两百多，卖完一年赚两千四，你报个驾校差不多三四千，有两年就能收回本钱。”王道仁一脸替莫小川盘算的样子，又道：“算上时间成本的话可能就不止两年了，从开始科目一到最后拿到驾照最少三个月，假如你手脚残一些，挂个三四次，估计过个两三年也就能拿到手，问题是补考费又加上去了，这样算来的话……一一得一，二二得四……”
“去，去，去，乌鸦嘴，你就知道我会挂？”莫小川jiān笑道：“这次我找了高人，挂不了。”
“哦？你也开始走后门了？看来这段时间在社会上的历练成果还不错，是不是考虑请个客什么的，拉拢一下同学之间的感情？”王道仁向来话少，只是因为经常跟鲁一发斗嘴，耳濡目染下，也练出了一副好牙口。
“这个以后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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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考试轻松过，莫小川只花了两个晚上，加起来四个钟头，就把科目一的考试搞定。驾校通知他再过一个星期来练科目二。
一个星期过后的早晨，莫小川起床洗漱完毕，拨通一个白诗诗给自己的号码。
“您好，请问是张教练吗？嗯，好，那我直接去驾校。”
到了驾校才发现早已人山人海，挤出人群终于从展板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对应写着车牌号码以及教练联系方式等。从统一白sè桑塔纳车群中找到自己想要的车牌，刚要走过去跟蹲在车旁边吃着热腾腾米粉的教练打声招呼，就听见旁边一个学员跟车队熊队长的对话。
“你提的要求我们会考虑，不过今天你就先暂时跟着张李新教练。”熊队长劝慰道。
“让我今天跟他学车？熊队，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我爹妈就我这一个独苗。”学员继续抱怨，见对方没有反应，只能直接撂出狠话：“如果您今天执意不替我更换教练，那我就只能改报其他驾校。”
“同学，现在我们这边根本没有其他空闲的教练，跟着张李新教练有什么不好，只有两个人一台车，何况我们已经教育过他，不会有任何危险。”熊队长难为情地笑了笑：“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更换驾校，那我只能说抱歉，因为学费我们这里不能退回的，要么，你就先回学校，继续等我们通知。”
学员闻言，怒气冲冲地走出驾校，宁愿继续多等一个月，也不要在张李新手里学车，态度非常明确。站在一旁把所有的话都听了个明明白白的莫小川心里“咯噔”一下，暗骂道：这该死的顺风耳就是不好，心里堵得慌！
根据刚才那位学员和熊队长的对话，目前跟着张李新教练学车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不知是倒霉，还是幸运，或者是自找苦吃。别人都避之不及的教练，自己竟然还特地预约要求安排到他的车上，白诗诗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这么坑自己？莫小川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抓抓脑袋，小步到张李新教练面前，递上一根二十三块钱的芙蓉王：“张教练好，我是学员莫小川。”
“哦，你好，你好。”张李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放下手里吃剩的米粉，站起身紧紧地握着莫小川的双手，道：“终于有人肯预约我了，这个月的奖金我看谁还敢扣我的。”
“奖金？”莫小川当然不知道教练工作的考核制度和工资构成，每个月教练都得完成至少4个招生任务，否则将扣除奖金50元，而张李新因为跟老板关系斐然，特地把指标降到了1个。只是这个无yù无求的男人，一个指标也难以完成，直到这次莫小川主动预约他。
张李新，四十来岁，身材臃肿，经常带着一副乌漆墨黑的墨镜，当然比起陈冠东那副，可以随着光线自然变sè的卡尔蔡司差了许多。但好衣服需要好身材，眼镜戴在张李新脸上，活脱脱一个华国版鸟叔，如果他再当众秀一段“骑马舞”，估计能亮瞎所有观众的氪金狗眼。
“没什么，你要是有什么同学要练车，记得让他们联系我呀，回头有重谢。”
“哦。”莫小川似懂非懂地点头表示答应，心里却在思索着难不成白诗诗是为了“重谢”而把自己出卖给了“危险分子”？
“上车吧。”教练拉开车门。莫小川坐在副驾驶位，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白sè桑塔纳像离玄的箭一样飞了出去，场上无数学员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莫小川向来都把坐车当成一种享受，但这一次例外，脸sè苍白像是得了不治之症，双手紧紧地拉着侧边的拉环，双脚则死死地盯着车身，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低声道：“教练，其实我不赶时间。”
张李新只是把刚才推到头顶的墨镜拉到鼻梁上，猛踩油门，笑道：“我知道，但是我赶着抢训练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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