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鲁一发和王道仁酒劲益脑之际,莫小川才算明白两人为什么会发生这种逆天的转变。
节假rì里鲁一发跟着胡月去了未来丈母娘家,二老对他的总体印象还算不错,但就是觉得少了点书生气息,五大三粗的样子,生怕自家女儿嫁过去后受欺负。鲁一发为了毕业时能够双喜临门,特地从图书馆借了一大堆古今中外的名著刊物,发誓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而王道仁改变的原因相对更加崇高、也更加简单——强身健体!之前每天看他对着电脑傻笑、或是发呆,谁也不敢想象,他是在网上组建自己的战队,在当下最为火热的英雄联盟中也算是“野军突起”。
由王道仁率领的战队“野狼218”已经先后拿下了业余外围赛第一名、华西省级“撸啊撸”冠军。加上以他为代表的五头“野狼”闲来无事就去各个频道虐菜,无一败绩,已经引起某些“好事者”的关注,上个月就收到不止一家“职业俱乐部”的邀请,有些俱乐部甚至直接开价月薪三万,可他依旧不屑于顾,只做自己的业余玩家。
当莫小川流着口水问他原因的时候,他只是带着酒意轻松回答:“职业玩家都是用前半生赚取后半生的医药费,所以我想要做的不是这个,而是西装革履地坐在后台,用数钞机哗啦啦地数赚来的钞票。”不明所以的莫小川起初以为他是想进银行坐柜员,直到若干年后自己的舍友成为欧洲在华唯一的游戏代理商,他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莫小川看到两位舍友的状态,才明白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进步,只要地球还在旋转,大家的脚步就不会停止。而他要做的,就是比别人成长更快,就像是雨露对于树苗,你不吸收就会被别人吸收。
“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学校了。”
醉醺醺的鲁一发不用别人劝酒,又自顾着喝了半瓶:“你狗rì……啊不,尔本非常在学堂,此次又与yù何为?”
王道仁酒量最差,忍不住一阵干呕,在这个时段又来得恰如其分。引起鲁一发直接爆粗:“艹,老子的文言文很恶心?”
王道仁与莫小川相视一笑,齐声道:“知道还不委婉些!”
莫小川看着满桌的菜肴,浪费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尽管肚子已经很撑,还是一盘一盘地端起来倒进自己碗里,打扫战场基本上已经成了他的本职工作:“这次有个机会,但要离开学校,我同意了,大后天就走。”
两人闻言,皆是一愣。王道仁善于查细微,举起一杯酒与莫小川放在桌上的空酒杯碰了一下,也不劝对方,自己喝下一杯,一个酒“嗝”打出来,心里舒服了些,道:“小莫同志,我平时话不多,但是对于你,我还是颇有感触的。记得你刚进学校那会儿,连出去买个东西都得处处留意,生怕自己迷路一样;看到美女同学跟你打招呼,也是害羞地把头扭到一边,让别人还误以为你是心高气傲。这一年过去,你不仅是出手‘阔绰’了,不管从哪里看都能感觉出那股浓浓的自信,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遇到过什么经历,但冲着你这份改变,干杯、不管你今后走到哪儿,都希望你能卯足劲继续奋斗!fighting!”
鲁一发后知后觉,也应和道:“咱们家小莫同志,出息了,干杯!”
莫小川看着鲁一发即将发酒疯,笑道:“诶,诶,诶,别光顾着吹捧我,我誓死不做‘同志哥’。别以为我们就不知道你手机里的秘密,上回省篮球队那个叫什么吴教练的是不是有招揽之意?”
“扯淡、纯属扯淡!”以为鲁一发要否认事实,谁知他的后半句让两人差点冲动得要把他的脑袋塞进酒瓶里:“吴教练明明是国家队的副指导、也只是邀请我去参加选秀而已。”
“世界上牛逼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一个装逼的苦逼的**的**的人,来给我伤痕!”莫小川用筷子敲打酒瓶,唱出了世上最动人的“天籁”。
谁知莫小川正自娱自乐,人高马大的鲁一发突然握住他的双手,激动地说了一句:“兄弟,不要放弃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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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莫小川的离职,由甲田没有丝毫感觉不妥,在莫小川前往京城参赛之前就问过他今后的打算。并告诉他:“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不要考虑太多后果,这就是青chūn。”
由甲田在S-8090,也算是好烟好酒伺候着,但因为莫小川的离去,也收拾好了铺盖,准备随他一起去曾到过的城市——汉武。秦一明自然不用多说,只身跟着由甲田,就像后者相信莫小川一样。而铁匠,因为这段rì子受多了恩惠,也不好意思单独留在S-8090,只能带着初中没毕业的儿子换另一所学校继续读书。
莫小川这一走,对于S-8090,甚至整个皇城V5而言,都是元气大伤,所幸严妍并没有怨他,迅速调了一大批最近培养的人才过去,稳住当下的局势。只是随着莫小川的离去,酒的生意还会不会那么火爆,不言而喻。
莫小川不敢保证家人会不会支持自己的做法,考虑良久最终还是决定隐瞒下去。只要今后能混出个人模狗样,再来个衣锦还乡,相信再忤逆的事情,父母也能够理解他。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走,这是做了一辈子农民的父亲告诉他的。
火车站,一个超过十分钟的拥抱,没有留下莫小川,也没有希望留下他,男人需要磨练、需要闯荡。一身淑女装的白诗诗挥手作别心爱的那个他,脸上挂着不明显的失落,身边的舍友季瑜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真放心让他一个人去花花世界?”
白诗诗收起伤感,委婉笑道:“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以前不常说他就是路边的牛粪,连看一眼也会觉得反胃么?”
“话是这么说,虽然他长得确实很安全,但万一老天不开眼,让他碰上一个跟你一样傻的女人呢?”
“恐怕不只是我一个人傻?”
(嗜血跳蚤:码完这章,吃饭去,同学们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