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嗜血跳蚤:因为今天去谈工作签约的事情,晚了更新,现在补上)
“古人说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看这匹马的胃口很符合千里马的标准啊。”危楼绕着由甲田和铁匠费尽千辛万苦弄回来的宝马,拍了拍马屁股,赞叹道:“浑身纯白皮毛,头面平直而偏长,耳短。四肢长,骨骼坚实,肌腱和韧带发育良好,附有掌枕遗迹的夜眼,蹄质坚硬,能在坚硬地面上迅速奔驰。”
由甲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怕抢了莫小川的风头。莫小川从他眼中会意,站出来竖起大拇指:“危董果然识马,好马赠伯乐,看来我是对了。之前养马的老农说这畜生挑食,只吃湿草,加了料的都不要。”
“这么好的马只怕不是一般农夫养的出来的?”危楼由衷感慨,他也算“阅马无数”,但像这种野xìng十足的确实不多见。
由甲田笑着解释道:“实不相瞒,这马据说是闪电白龙驹留下的野种,一直由清廷马政官的后人看养。别看它浑身纯白,上山下海,也无所不能,就连以前养它的老农都是把它当猎狗使唤。”
“哦?”危楼眯起眼睛,又大量一番,才发现果然有些与众不同,比如脖子处有明显被野物咬伤的痕迹:“闪电白龙驹,好!今后,它就叫‘闪电’!”
看着危楼惊喜的表情,莫小川渐渐理解,人的yù望意味着什么。就像王道仁喜欢电脑、鲁一发热衷篮球一样,危楼痴迷的是马匹。只要了解到每个人的爱好,要拉近关系并不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没过多久,一直在董事长办公室碌碌无为的莫小川终于接到通知,到娱乐营销事业部下的人力资源及行政部担任经理,从噱头上看是从董事长助理下放到小部门,但他更清楚这是给他实权的第一步。他自然非常珍惜,拉着兄弟三人到附近一家排挡吃夜宵当是庆祝。一匹马换一个职位,莫小川虽然不理解弄一匹好马需要多少工夫,但对于由甲田和铁匠的大恩,他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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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营销事业部下的人力资源及行政部担任经理,说白了就是协和传媒下某部门负责人力资源这一块,算上去跟莫小川的专业倒也符合。戴上了“经理”的帽子,领着“经理”对应的薪资福利,自然也要干“经理”该干的事情。穿着白衬衫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最终还是决定扣上领扣,露出牙齿确认没有牙缝里没有韭菜之后,扮演起二人角sè自言自语:“莫经理好,嗯,同志们好!”
由甲田和铁匠作为直接功臣,虽然没有邀功的意思,危楼还是帮他们谋了个更好的差事,那就是坐在监控室,负责监督整个“澜韵豪园”的安全。铁匠习惯了“豪园”里溜达,便把机会让给了同样看守大门的秦一明,后者一直对铁匠心存忌惮,能换个工作环境自然乐得欢喜,何况又可以跟最敬重的由甲田在一起工作,哪怕是天天挨训斥他也愿意。
小文则在某所初中上学,每逢周五要么住在莫小川的小窝,要么跟父亲一起住在豪园内的员工宿舍,现在几个人的工资已经完全可以应付他定期透析的费用。但他跟父亲一样是坚强而不爱倾诉的纯爷们儿,读书更加发奋,每次月考都能拿回来不错的成绩,这让铁匠看了非常高兴,哪怕他对于学习这门高深的职业,并没有太多认知。
“莫经理,这是我们娱乐营销事业部的人力资源情况,您过目一下。”说话者是一个深度近视的女秘书,大约二十来岁,从她并不知道过分拉低胸口的衣物,以吸引上司重点培养的打扮来看,应该也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虽然长相并不出众,但莫小川对她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接过文件夹,笑道:“不要您、您、您的,我们岁数差不多,你就叫我小莫。”
“小莫?”
“哥也行。你叫什么?”
“那还是小莫!我叫苏胜男。”女秘书被莫小川的风趣逗笑,终于放松心情,瘪了瘪嘴:“说不准还没我年纪大,还好意思自称哥。”
“年纪不是问题,德华那么大的年纪,别人不都还叫他‘仔’么?”莫小川开起玩笑,翻开手里的文件夹,大致看了一眼营销事业部的情况,问道:“我来之前那个经理是谁?”
“朱经理啊,六十岁,退休了。”苏胜男嘴里说着,脸上却是一副“刚退休就被你赶上”的表情。
莫小川“哦”了一声,并没有发表自己的言论,他不敢保证朱经理是真的退休,还是“被”领导退休,总之坐上这个位置就好好干,这是他行事的准则。下班后,接到董事长打来的电话,请他去家里吃个便饭,领导邀请自然不敢推脱,可又不好意思空着手过去。思前想后,买了一瓶百元以内的牛栏山二锅头,在目前承受范围内,又不会显得太寒碜。
其实莫小川已经是第二次踏进“澜韵豪园”,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危楼的正室佟霞君,某集团董事的独女,也是年轻时艳惊一方的绝sè人物。
佟霞君四十来岁,稍加打扮风韵便不减当年,外界传闻她是危楼事业上的军师谋士,绝非无风起浪。一句话没说,只是几个不经意的眼神,和几个随手的动作,就让手提伏特加的莫小川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小莫啊,来,过来坐。”危楼轻咳两声,笑道:“你人来就好了,还拿什么东西,弄得我下次都不好意思请你来了。”
莫小川连忙镇定下来,打起哈哈:“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不是知道您老喜欢喝两口么?”
“我喜欢马,你就送我闪电白龙驹;我喜欢酒,你就送我牛栏山二锅头。这里面嫌疑大了啊。”危楼半开起玩笑,饭桌上气氛好了许多,莫小川搔了搔头,并没做过多解释,因为解释多了反而会被误以为是掩饰。
佟霞君给人压迫感是从小父母培养出来的xìng格,说到底对面目清秀的莫小川还算颇有好感,比起一些恨不得倾家荡产也想沾点亲、带点故的势利小人,莫小川就像是一杯白开水,因为一般人面对老爷子的邀请,绝对不会拿着几十块钱的廉价酒水。笑着让仆人拿来几只普通的酒杯,道:“难得今天热闹,我也陪着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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