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苍木那处他那把带有豁口的柴刀时,锋雨就收起了苍言的魂像一脸凝重。
孤独飞看着锋雨走到了他的身旁挨近了些,他径直的看着苍木,紧紧的握着他手中的剑,看着苍木手中的那把柴刀。
灯火如豆,却很明亮晃眼。
柴刀似铁,却很古旧异常。
锋雨抱着小琴,孤独飞持着黑锋剑。双方在这个时候都选择了沉默。
安静就是为了迎接将要来到的狂风暴雨。
在某一刻,苍木先动了。或许在同一刻,孤独飞也动了。
苍墨没有动,他还是看着他掌上那盏青灯。
锋雨没有动,他看着孤独飞。
在某一刻的下一刻,刀与剑的相会很黑。并没有什么刀光剑影,有的只有一声轻微的叮响。
苍木握刀,孤独飞持剑。两相劈砍停在了刀剑相击的那一瞬间。
锋雨坐了下来,他没有因为孤独飞那有些颤抖的身体而上前帮忙。坐下来的锋雨将小琴摆正置于膝上,以十指压弦。
对面的苍墨也跟着坐了下来,他左手捧着油灯,右手取出一枚灯剔。灯剔的尖端放进了无油的灯盘内。
灯剔本是因为灯芯燃烧变短之后挑起灯芯而制,而苍墨掌中的青灯无油,灯芯也不曾被燃短。但是苍墨此时却拿出了灯剔,他是想要将青灯拨的更亮吗?
锋雨的一根手指拨了一根弦,苍墨用灯剔挑了一下灯。
被挑过之后的青灯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般变亮,油灯之中的火光反而微弱了很多。因为先前的那朵灯火已经被苍墨挑了出来,漂浮在他身前。
灯火就如同灵魂的鬼火一般的漂浮着,只不过它没有鬼火大罢了。
锋雨再次拨弄了一根琴弦,苍墨便又挑了一下灯芯。被挑出来的灯火如同先前第一枚那样的亮。
随着锋雨十指加快速度,苍墨挑出的灯火便不能再和调子一样的多了。但是一朵朵小巧的火光逐渐布满了苍墨的身前,就像是一群调皮的萤火虫围着苍墨不肯离去。
锋雨的琴音很是平稳也很沉重,就像是那即将上阵杀敌的将军一样。安静而危险。
孤独飞最终被握着柴刀的苍木给逼退了回来。
虽然他们只交手了那么一下,但是此时退到锋雨身边的孤独飞已经开始剧烈的喘息起来。而那苍木依旧保持着握刀向前的姿势站在原地,可见其强大致斯!
苍木将刀收了回去,斜握向下。收刀就是为了下一次出刀,苍木的下一刀来的很快。
就在孤独飞喘息第三口气的时候,这一刀便劈向了他。
苍木向前劈砍,那么自然是柴刀在前人在后。
当孤独飞已经举起手中的黑锋剑要去挡这一刀的时候,苍木的刀停了,然后退了。
因为柴刀后面的苍木退了,所以苍木前面的柴刀自然也就退了。
就在苍木后退的那一瞬间之前,锋雨弹奏的曲调从平静沉闷之中骤然变得高亢,就像是那睡饱后的将军已经准备好了杀敌。
而苍木也就是这琴音变化的那一瞬间就退去了,也不曾因为孤独飞只举到一半的剑无法挡住自己的刀而继续劈刀而下。
苍墨的动作一直就像是跟着锋雨的动作在变,既然锋雨的调子变了,那么他挑出的灯火也就不再安静。
到现在,苍墨已经挑出了上百枚如豆灯火汇聚在他的身旁四周。
随着苍墨右手中的灯剔不再置于灯盘内,拿到了空处。苍墨捏着灯剔往前一点,便点在了一枚灯火之上。
这枚灯火便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往前飞驰,苍墨手中前点的动作越来越快。数不清的灯火如同尘世间那挂在夜穹之上的银河一般星星点点的铺向了锋雨会让孤独飞。
孤独飞站在锋雨的身前继续喘息着,锋雨依然盘坐在地继续弹着琴。
在眨眼之间,苍墨身旁的所有灯火就来到了孤独飞的面前,继续向前…
漆黑的黑锋在璀璨的灯火银河之中跳起了舞,跳起了一支杀伐的将军舞。
也不知孤独飞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手中的黑锋剑舞的密不透风,让他的身前半丈灯火根本无法进入。
孤独飞守住了他身前的半丈方圆,那么也就代表了他守护住了他身后一尺处的锋雨。
这首铿锵的琴曲愈来愈高亢,越来越凌乱。孤独飞便将手中的剑舞的更快,舞的也乱。
但就是跟随着锋雨这首乱曲,孤独飞的剑便可以往前。
一直在冲击孤独飞的灯火被孤独飞一点点的压了回去,即使苍墨手中的灯剔往前点的是如何的快,也不能驱使灯火阻止向前压来孤独飞。
不知道为什么,苍木自从退回去之后就一直安静的看着锋雨弹琴孤独飞舞剑。
但是当孤独飞已经将那些苍墨挑出的灯火压到他的身前时,他不得不出手了。
苍木依旧是很简单的向前一劈,他这一劈砍。劈开了很多灯火,手中的柴刀也劈到了孤独飞的剑上。
孤独飞手中的剑也就再一次的停了下来,而那些灯火也不知为何颤抖了一下,也停了下来。
但是在下一个瞬间,灯火开始疯狂了。
灯火前的两名灵魂也似乎开始疯狂了起来。孤独飞和苍木两人双脚未动,持剑握刀的手却动的看不清影子。
而也就是在这时,锋雨的食指停顿了那么一下压了七弦一下。就在锋雨停了那么一下之后琴音再起,依旧是之前的那首曲子。但是琴音却不再凌乱,而是变得疯狂起来。就如同舞剑挥刀的孤独飞和苍木一样的无规律疯狂起来。
偶尔苍木劈砍出的一道刀风会擦着锋雨而过,孤独飞的剑芒也会险些落在苍墨身上。
但是cāo琴的依旧弄弦,挑灯的依然往前点。浑然不觉得那一道道刀风剑芒会落在他们身上一样的淡定。
苍墨一首拖着青灯,一首拈着灯剔往前点着。而锋雨却不再十指拨弦,锋雨腾出了一只手。他的这一只手伸到了腰后。
锋雨的后腰一直是用来别伞的,所以他将手放在后腰便是要取伞。锋雨的腰后别着两把油纸伞,一白一青。这一次锋雨取出的是那把青sè的纸伞。
一只手如何能够将伞撑起呢?所以锋雨要用两只手。
锋雨一只手握着伞柄,另一只手将伞面撑开。
但即使锋雨的双手已经不再停留在七弦之上,七弦却依然还在律动着。只要琴弦未停,那么琴曲便不会停。
锋雨将撑起的靑伞放在了小琴的旁边,将小琴遮在了靑伞之下。就像是他生前以伞遮琴挡雪一样…
锋雨起身站起,往前。锋雨慢慢的迈着步子。在他的前面是刀剑相向的两灵魂,但是锋雨却视若无物的往前走着。
几步之后,锋雨便走到了孤独飞的身后。然后锋雨向前探出了右手,锋雨的右手越过孤独飞的肩头往下落去,落在了黑锋剑剑柄之处。
下一刻,锋雨便接替了孤独飞的位置。孤独飞站在了锋雨的身后。
一直舞剑的孤独飞突然只感觉自己手中一空,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便发现手中的黑锋剑已不在手中,现在被握在了锋雨的手里。
“小飞,看着!这才是真正的黑将军!”
锋雨口中的黑将军就是那把黑锋剑,这是锋雨送给孤独飞的剑。
先前持剑的孤独飞就如同是一名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将军,疯狂。而现在将黑将军握在手中的锋雨给孤独飞的感觉就是,这才是一名盖世的将军,绝世!
眼前的锋雨挥剑的速度并没有孤独飞快,但是锋雨大开大合般挥出的一剑往往能挡住苍木劈来的两刀。
当苍木第一刀被黑将军挡住之后,苍木再砍出第二刀之后。无巧不巧的刚好还是落在了黑将军的黑锋之上,看上去就好像是苍木自己主动让锋雨挡住自己的柴刀一样的诡异。
将军,本就是军中之魂。有勇有谋,必武学盖世,谋略绝世!此才乃大将军也!
黑将军能挡下苍木的柴刀便是武,能以一剑退两刀那便是谋!
孤独飞看的呆了,就仿佛他眼前的这个魂是他第一次看到似得。这是锋雨第一次在孤独飞眼前展示他霸气的一面。
平时的锋雨,给孤独飞的感觉就是温文尔雅的儒生,只不过有时爱不道德的栽赃嫁祸他,喜欢调侃他。
一直以来锋雨在孤独飞眼中就像是一湾安静的湖。而现在的锋雨,显然不再是那只能击起一点涟漪的湖水。用那能掀起滔天巨浪的汪洋来形容锋雨更加合适…
锋雨不仅一边舞着手中的剑,他口中还一字一句的念着。
“黑将军,兵!”
锋雨便从单手持剑改为双手紧握剑柄以一招似力劈华山般的盖了下去。
不错,就是往下盖了下去。锋雨不是用剑锋朝向苍木,反而是手腕一转改成剑脊朝下朝着苍木的头顶落去。
这一剑呼啸生风,恶风。
苍木本可以继续着他的劈砍选择锋雨的脖颈处,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他依旧单手握刀。
只不过他也转了一下手腕,却不是刀刃向上。而是用刀背迎向了黑将军的剑脊。
同时苍木口中也大声喝到:“佛曰,破!”
剑脊和刀背的相击很霸道,霸道到灯火都被撞击的余波冲灭了几枚。靑伞被吹的一阵摇晃不已。
就站在锋雨身后的孤独飞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他已经被锋雨的那一剑看的呆了。口中喃喃自语着:“原来,原来这才是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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