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雨的反常举动很是让人不解。
如今盘坐在光层之上的锋雨被那光映的有些发白,就连他身上穿的那件袍子都泛起白来了。
锋雨身旁的忧昙和花优昙满脸担忧的看着锋雨,丝毫没有去注意被绿藤枝包裹住拼命挣扎的香烟。
失去了佛家神通的香烟充其量就是一名稍微强壮一点的灵魂,哪里能挣脱的了忧昙的本命藤枝。
自锋雨盘坐下后,此处就表现的很安静。安静坐着的锋雨。安静看着锋雨的忧昙和花优昙。还有安静的依然挣扎的香烟。当然还有安静飞在空中的小琴。
这一份安静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那个样子。锋雨足足盘坐在原地有半个时辰才睁开了双眼。
醒转过来的锋雨呼出了一口并不存在的浊气,以此来表示自己能稍微放松一点。
“这佛家的东西着实不好轻易使用啊!尤其还是那佛祖曾使用过的。”
锋雨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从这一句话中锋雨告诉了其他人,那被他扔在一旁的菩提杖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神器”…
经过半个时辰的打坐之后,锋雨又恢复到了灰蒙蒙的魂的状态,在光层的映照下也不显得如先前那么的白了。
锋雨看了看被包成粽子一般模样的香烟,顿时觉得有些棘手起来。
香烟和尚固然已经被锋雨使用菩提杖封印住了各种神通,可是想要就那样轻易的消了他的魂显然就是一件令人感到麻烦的事情。
而青白二伞现在又都不在身边,锋雨暂时也没有其他能封印住香烟灵魂体的法子和器物。
想来想去,锋雨还是决定先把该做的事情先做完了再来处理香烟。
锋雨转头看着忧昙说道:“再容我准备片刻,然后我们就开始。”
忧昙轻轻的点了下头答道:“好!”
锋雨先是走到一边将菩提杖捡了起来别在后腰,然后又向小琴招了招手。
待到小琴飞到了锋雨的怀中之后,锋雨又在原地坐了下来。将小琴平置在双膝上面,一双手掌也放在了小琴的七弦之上。
随后,忧昙也像锋雨一样的在光层之上盘坐起来。
“小妹,你为我二人护法!”
花优昙应了一声就将香烟拖到了一旁,为锋雨和忧昙开始护法起来。
锋雨就那样一直保持着安静的模样,仿佛是在闭目养神。
而忧昙则没有锋雨那么的悠闲。
浓浓的淡白色从她的身体各处向着四周弥漫开来,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完全的将她自己,锋雨,花优昙和香烟笼罩在内。
与另外一边的白色雾霭相连融成一片。
从外面看过来的话就根本看不到他们几人的分毫影子。并且花优昙还将香烟的口鼻也用绿藤枝给缠住,怕是一会香烟高呼出声。
既然香烟和苍眉和尚都能从忧昙界中走出来,那么保不齐什么时候其余的一些和尚也能从里面走出来。
所以,忧昙必须要保证自己这边的隐秘性。
这些由忧昙花粉形成的淡白色雾气虽然和那忧昙界融在了一起,却并没有忧昙界一样的功效。身处在其中的几人都能看的清楚,并且也能有感知。
但就是从外面不能窥视其内一分半毫。
又是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锋雨动了。
纤长的十指开始拨弄七弦,时而叮咚清脆。时而铮铮铿锵。
伴随着从小琴琴身上传出来的琴音,忧昙站了起来。然后舞了起来。
忧昙此时却是是在跳一支舞,一支和着锋雨琴音而跳的舞。
当忧昙鞋提舞衣时,锋雨的一双眸子就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
在锋雨的一双眸子里面,映出了一名身着黑纱广袖长裙的绝世佳人。但是忧昙的样貌却在锋雨的眼眸之中渐渐的模糊,然后清晰。
此时要是有人仔细观察锋雨的一双眼眸的话,就会发现。锋雨眼中映出来的黑衣佳人好像是有两个影子一样。
两个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她们都是在随着锋雨指间的弦音翩翩起舞。但是却是有一张脸很模糊,有一张脸很清晰。
锋雨弹琴弹的很忘情投入。忧昙跳舞跳的很投入忘情。
锋雨很是投入的轻呼了一个字,一个琴字。
忧昙很忘情的没有听到这一个琴字…
此时锋雨喊出的琴,不是他手中弹奏着的小琴。而是他眸子里面那个面容清晰的琴。
因为在锋雨的眼中,模糊了忧昙的容颜。清晰了另一个影子的脸。那一张脸或许只有不在此地的冷雪儿才见到过。
是那时在假黄泉中的渡地之上见过,那就是锋雨生前的良人模样,那个锋雨为她取名而呼的琴。
操琴舞衣的一魂一灵魂都没有刻意的去注意锋雨的那个呢喃语字,可是站在不远处提起十二分精神为他们护法的花优昙却是听的清楚。
“他刚才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吧?我还记得在他第一次喝下忧昙梦的时候,他喝醉了。在醉梦之中他也梦呓过这个名字…”
这是花优昙在听到那个琴字之后升起的第一个想法。
琴音悠长不断,舞姿百千万态。锋雨不觉得手指酸疼。忧昙不觉得腰身双足疲乏。
锋雨是一名最好的琴师,因为他弹琴弹的醉了。
忧昙是一名最好的舞姬,因为他舞的痴了。
一醉一痴在某一个瞬间都将目光合在一起共同投向了一处,那处便有光起。
那是一道莹白如乳的光柱于西北方擎天而竖。锋雨口中呼出了一个乾字。
随后他们两人又看向了正东方,东方处便升起了一道同样大小的亮银色光柱。锋雨又喊出了一个震字。
锋雨和忧昙再看正北方,漆黑的玄色光柱拔地高升。锋雨这次吐出来的是一个坎字。
他们依次有看向了东北位,这一次的光柱是为通体油绿。锋雨喊出艮字。
看到了西南方,升起了以土黄色为主掺杂着斑驳白色灰色的光柱。坤字从锋雨空中跳了出来。
再是东南方,青色光柱,巽字出。
正南方,艳红如火的光柱,离字出。
正西方,金灿灿的光柱凝实而真实,兑字出。
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八卦八位皆被锋雨喊出而看到。
相对应的天,雷,水,山,地,风,火,金也各自闪着属于它们的高贵颜色。
当最后的兑卦金色光柱升起之后,锋雨的琴曲也就弹罢。忧昙的舞姿也就隐去。
两人在停下手中的动作和脚下的步子之后,双双在顷刻之间昏迷过去。
锋雨的脑袋直直的砸在了小琴身上,趴在了小琴的七弦之上。
而忧昙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只见她直直的倒在了光层之上。
或许是被不远处的那八道颜色各异却倍显尊贵的光柱给吸引了眼球和心神的原因吧,锋雨和忧昙两人昏迷之后。花优昙竟然没有发现,还保持着一副呆傻的模样眼神在八道光柱之间流连忘返。
岂止是花优昙一人被这副场景给震撼的呆傻了,被封住口鼻和全身的香烟是如此。
不知跑了多远的苍眉亦是停了下来看的傻了。
还有就是撑着青白二伞的冷雪儿,孤独飞和罔楼。更是都将嘴巴张的老大,足以塞进去一个拳头了。
即使是在那能迷失感知,视觉听觉的忧昙界中的那些灵魂和和尚也是同样的模样。
因为在光柱升起的时候,他们能看见了,能有感觉了。
他们看见了八道辉煌的光柱,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震撼。
这一份震撼其实并不仅仅是在这一层的光层之上,整个前世幽的所有灵魂和尚都看见了这震撼的一幕。
因为这八根光柱的起点是在最顶端的光层之上,但是,落脚点却是在最低层的那一层光层上面。
八卦光柱直直的穿透了所有的光层,狠狠的砸进了整个前世幽。也不知道它们的顶端是在那灰蒙蒙的冥穹的何处才会停下。
而就在八卦光柱升起之后,在离前世幽很远很远的一处,一处河畔边上的一间茅草屋内。
一名趴在木桌上醉眼朦浓的白衫男子突兀的抬起头来,因为动作有些大。将手旁的白玉酒樽也不小心的碰下了桌面摔了个粉碎也浑然不知。
白衫男子快步走到茅草屋外,站在了河畔的一处水湾处朝一个方向极目望去。
他看的方向就是前世幽所在的位置。
“这个臭小子!也不让我安生的贪一杯!”
语毕,这名白衫男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能见带起一叶草偏,不能听闻一丝风动。
幽冥之中好像就只有一条河吧?幽冥就只有是忘川河。就连锋雨灵魂幽中的那个小湖,也是锋雨不知花费了多少时日从忘川河中一挑一挑的担回灵魂幽的。
那么这名住在忘川河边茅草屋中的白衫男子又是何人(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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