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远并不是很在意她的醒来,只继续做。
短短几天没有交融过的身体,再次触碰时像是隔了一整个世纪一般,渴望成倍成倍地增加,不止是他……那小东西也是一样。
休憩了一整晚的带病的身体,到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再一次沉重的撞击凶狠袭来时,安然终于承受不住,吟.叫出了声来。
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病态,绵.软地勾着人的神经,更勾起了男人骨子里的些许残虐因子,动作更加暴戾凶狠,控得她完全无法动弹,只用一股股强烈到不可遏制快.慰将她逼上激烈的巅.峰珐。
快到顶点时,小东西失控无措地紧紧缠抱住他,他根本不给她反应和喘息的时间,她害怕,抱紧了他,那种感觉却还是在身体里不可遏制地炸开了……
清晨的这一次。
很久。
莫怀远并没有轻易的放过她。
两个人身上都是密密的细汗,黏黏的沾在一起,他抱了她起来,一句话不说,脸色微微冷沉但动作依旧是温柔的,跪坐在床头,拿了一个抱枕过来垫在她腰背后面,做的凶狠而快速。
房间隔音效果不知好不好,小东西失声叫着,有些失控。
他听得有些受不住的时候,就低头吻住她,将她的舌嘬到发麻疼痛,灵魂一阵阵飘远。
敏感至极的身体,一个清早不知爆发了几次。
最后他拥着她,靠在床头扣紧她的腰和tun,一阵凶猛的冲击后停下来死死按住她,爆开来的瞬间小东西被烫得一个激灵,浑身肌肉彻底酸软下来,虚弱到脱力的程度
如果不是处在现在这种境况,安然必定会以为,这样激烈亲密地做一场爱之后,他们应该已经和好了。
可莫怀远却只是抱着满身粘腻的她亲了好一会,一句话都不说,拿过新换的毛巾来给她擦了一下,放她乏力虚脱到继续睡了一会,自己一个人起来洗澡。
除夕。
他今天要做什么事她是不大清楚的,但看起来像是很忙,他穿好了衣服后起来时,安然还穿着毛衣,牛仔裤挽在半空,刚刚洗完脸从卫生间里跑出来。
她两只眼睛微微熬红了,青色的黑眼圈印在眼睑下方,眸光却依旧晶亮剔透,精神无比地看着他,一副随时可以准备出发的样子!
莫怀远淡淡看了她一眼,就这一眼,让安然看出了一些问题。
清晨做……爱时,他看她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淡然,悠远,里面透着爱与恨的揪扯煎熬,他对她依旧可以很好,只是不再那样温柔了。
看了一眼她满身的旧装束,莫怀远还是决定走之前先带她去一趟商场。
……
给她选了一身休闲款很适合她的衣服,一套再厚实了一些的棉衣,围巾之类,让她换下来穿上。
安然让导购员收拾着自己的那些旧衣服装起来时,另一边,莫怀远已经拎了一个袋子走了过来。
出商场门时,他将那袋子递给她。
沉声道:“新年快乐。”
安然一愣,并不知道他这是跑出去买了什么。
打开,一看。
那是一对小巧的海豚,金饰,细细的链子上悬挂着两个交错的小海豚,挂在脖子里会显得很小巧可爱,她专攻海战方面的知识,在e国也是作为这方面专家去的,这礼物很适合她。
那小小的海豚却是一对,一大一小,姿势一样,像是彼此相拥着一样。
安然眼眶微微湿润。
明知道这些其实不代表什么特殊的含义,这个东西也不大可能是量身定做给她,只是他碰到了而已,但她还是很感动,一边跟着他往停车场走,一边把盒子全拆了,直接戴上。
莫怀远下意识地察觉到她没跟上,淡漠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她刚刚戴好项链,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他跑过来,跑近了,就看到那链子在她白.皙的颈子里闪耀着温暖的光芒,动作够快的。
他不说去哪里,她也就不问。
这一路,高速依旧不通,两个人走低速,因为积雪的缘故也并不快。
但安然看路标也看得出来,这是在回京都的路
tang上了。
可,还好。
这个方向回去的话并不是回城南军区医院的最快路线,所以安然只慌乱了那么一下下,就确定了,他应该不是要回安家的。
果然。
一路开了四五个小时,中途安然要接替他,他却一句话不说,用沉默代表拒绝。
车进入了京都境内。
下午到了服务站,休息一下,他下车抽烟,安然也下了车。
她不想让他继续抽,又不知该怎么办,就从他的烟盒里面拿出一根,也学着他的样子点燃了一根烟,抽第一口就被呛得咳嗽得惊天动地。
他冷眸抬起淡淡盯着她,眸色里写满了克制与隐忍。
但,依旧并不管她,抽完上车。
安然那一下午都在咳嗽。
三四点的时候终于算是到了目的地,安然看了一眼,是城西那片老军区大院后面的房子,现在统一改造成平房居民区,安然隐约觉得熟悉,下车来了看到从门里迎接出来的人,才知道这是谁。
秦弋。
他是遵守自己的那时候的承诺,回来看秦弋的。
秦弋看到这阵仗很是惊讶,张口想说什么却堵在喉咙口,安然猜他是想说——“安书记知道你俩回来了吗?”,但他噎住了,把那话咽下去,爆了一句粗口:“我.操,他.妈.的来也不知道早说一声。”
这可是他头一回看莫怀远当真跟安女王在一起,这是场大戏,他可得好好看看。
莫怀远也深手拍拍他的背,道:“你老婆呢?这下可以拉出来见一见了。”
秦弋道:“好说!你今天还走不走?不走呆一天我让你看个够!”
莫怀远笑笑。
只是开玩笑而已,这个时间怎么可能呆上一天。
果然,秦家里面的老人正在包饺子,见莫怀远来神色很是惊愕,问秦弋要不要多包两个人的。
秦弋背对着他们跟那些老人交流,迅速摇头,蹙眉,低声警告:“饺子随便,嘴记得别乱说,别跟任何人说他们在我这儿!”
秦弋讨的老婆是典型的南方人,有些广粤口音,说不清普通话的样子很是可爱。
“你年前在麦城那边的事我听说了,年后你是打算怎么办?还去那儿等结果,还是索性回来算了?”秦弋问他。
莫怀远道:“不会回来。年后我有其他的安排。所以现在要过来看你一下,不然下回再回不知道什么时候,短时间内不会了,京都这边的朋友我没几个,还比较好走。”
秦弋当即惊得嘴巴都张大合不拢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原本就是句过渡的话,还没问到重点呢,这时候重磅炸弹就出来了吗?!!秦弋被他弄得骤然就伤感起来,敢情这哥们这个节骨眼回来就是为了看看他,顺便说一句,以后再不回京都了?!
再看他旁边那位,安然在一边捧着茶杯喝茶,不出声,时不时抬眸看一眼也只看莫怀远的背影,一副乖巧小媳妇的样子,听见他说不回京都之类的话,神色也是淡淡的,全然接受的样子,一点儿别的反应都没有!!
秦弋惊讶得不轻,索性赶紧转换了话题,笑道:“你都还没说呢,你俩是怎么回事?折腾了这么些年了,有个结果没有?安少将,你怀远哥哥说再不回来了,你咋办?”
安然水灵灵的眼眸诡异地看他一眼,开口说:“我跟着一起走,你就在这儿呆着吧,有空回来看你就是了。”
一个大老爷们,伤感个屁啊。
秦弋更惊悚了,诡异的眼神在这两个人身上来回扫着,莫怀远他是了解的,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和天生冷漠的气场没变,就是安然看他的眼神变了,这俩人身上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男人的冷漠和女人的执着形成鲜明对比,他只是看着心里就有些心痒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