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李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半上午了。此时,早已经是阳光普照,rì上三竿,当暖洋洋的阳光透过洞开缝隙的窗棂,照shè到李磊脸颊上的时候,才缓缓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在两只的惺忪睡眼睁开的一刹那间,李磊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被窝里。猛然之间,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虽然现在脑袋还有些晕眩,但他还是回忆起昨天的事情来,明明自己在晌午头上,跟太子刘彻在东宫正厅里饮酒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我就躺进被窝来了呢。想到这里,他便慢慢地起身下床。当他穿上靴子的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穿在外面的长袍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了穿在里面的睡衣。想到这里,不禁让他心中大骇,极力回忆昨天的事情。
正当李磊忍受着轻微的头晕目眩,绞尽脑汁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只听“吱呀”一声,他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要说李磊的反应还真是奇快,在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了脚上的靴子后,,“嗖”地一声,迅速地又钻进了还不断向外面散发着热气的被窝里。只见,这个时候,从外间轻罗漫步地走过来一个娇俏的丫鬟。
躺在被窝里故作假寐的李磊,眯缝着眼睛,看到距离他越来越近的这个小心翼翼迈着步子的丫鬟,双手捧着的竟然是一套全新的官服和头冠,便在心中暗喜道:在当陇西郡司空时的那身官服不翼而飞就飞了吧,反正我马上就有一身全新的太子洗马的官服穿和官帽戴了。
当这个俊俏的丫鬟走到床边时,看到床下两只昨晚被他摆放整理的官靴,现在却变成了东倒西歪的样子。当她再把目光移到床上时,又发现昨晚铺的方方正正的被子,现在却变成了歪歪斜斜。不仅如此,让她感到更好笑地是,李磊刚才急于钻进被窝,一只脚不小心露在了被子一角的外面,他却浑然不知,还暗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天衣无缝呢。不过,他这个露出的马脚实在过于明显,被这个眼尖的丫鬟看的清清楚楚、瞧的仔仔细细,便忍俊不禁起来。
眯缝着眼睛的李磊,突然看到站在床前,手中捧着官袍和官帽的丫鬟,竟然腾出一只芊芊玉手来,掩面而笑。见此情景,李磊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自己故作假寐被看穿了。
“啊哈。”李磊躺在被窝里想,自己要是再这样装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是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给看穿的话,自己岂不是很难看么。于是,心想被别人拆穿还不如自己现身呢。想到这里,他便缓缓睁开有些惺忪的睡眼,故作打了个慵懒的哈欠道,
“呃。”还在掩面而笑却没有发出一丝笑声的俊俏丫鬟,突然看到了李磊睁开了眼睛,便暗自惊愕了一下,便赶紧把双颊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从樱桃小口上移开自己的芊芊玉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垂着额头,吞吞吐吐地扭捏轻声道:“李,李大人,你,你终于醒过来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赶紧告诉本大人。”睁开眼睛的李磊,看到站在他床前的丫鬟,似乎有些畏惧于他,刚才还有些心虚的他,紧绷的神经立马放松了下来,随即壮大了胆子,摆出他的官架子来,连珠炮似的把心中所想的问题,和盘托出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里是太子东宫的书香苑,大人您昨rì晌午跟我们的太子殿下在东宫正厅吃酒,吃的酩酊大醉。当我们昨rì下午申时前来正厅清扫的时候,就看到大人和太子殿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跟其他几个侍女,先把太子殿下扶进他的睡房,然后把李大人您安排在这书香苑的客房入睡了。”这俊俏丫鬟听到李磊的问话,尤其是在听到李磊问她的名字时,本来就十分羞涩,这下更加面红耳赤起来,啜嚅着答道:“奴婢是东宫里的侍女,名叫chūn梅。”
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等待着答案的李磊,在听完这个俊俏丫鬟的回答后,便暗自自责道:我类个亲娘,昨天晌午喝醉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都快二十个小时了,自己怎么就那么能睡呢。今天可是,汉景帝吩咐我生产制造火柴来筹措俸禄和军饷的第一天。都说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我可倒好,这个头儿还没开呢,自己倒是先睡上大头觉了。这时间就是金钱呐,我的争分夺秒的赶紧张罗生产制造火柴才行。想到这里,他顾不得男女有别,下床起身。
“李大人,这是我们家太子殿下让奴婢给送来的新官袍和官帽。”这个颇有眼力见的侍女chūn梅,虽然低垂着额头,但她始终都在用眼眸的余光观察着躺在床上的李磊的一举一动呢。当她瞥见躺在被窝里的李磊正yù起身下床的时候,眼疾手快的她,说时迟那时快,赶紧把捧在手中的官袍和官帽递了上去,并抬起头来,嘟着小嘴,轻声地叮嘱说道:“李大人,我们家太子殿下在奴婢给你送来官袍和官帽之前叮嘱说,在大人您洗漱完毕、你收拾停当后,要奴婢立马带李大人您赶去东宫议事厅,我们家太子殿下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大人商议。”
正yù起身下床的李磊,在听完侍女chūn梅向他转达刘彻吩咐的这番话语后,便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纲常伦理,掀开被子,一把从chūn梅手中夺过官袍和官帽,三下五除二,分分钟钟的功夫就把官袍穿在身上,把官帽戴在头上了。穿着太子洗马的官袍和官帽,顿时觉得神气活现起立了。待李磊快速地穿戴整齐后,chūn梅也已经为他打好了洗脸水和准备好了热毛巾了。
李磊在洗完脸后,chūn梅又端来了一杯漱口的水。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便一切收拾停当。
在侍女chūn梅的引导下,七转八拐了三次青石板路后,李磊终于被带到了东宫的议事厅前。
“李大人,这里就是议事厅了。我们家太子殿下,在里面恭候大人多时了,奴婢就不跟着大人您进去了,奴婢这就告退。”chūn梅把李磊带到了议事厅前,向李磊躬身作揖地告辞道。
“多谢chūn梅姑娘的悉心照料,chūn梅姑娘,慢走。”李磊看到chūn梅向他施礼,他便还礼道。
待chūn梅姑娘转身离开后,李磊这才转身朝议事厅里走去,刚进到议事厅的大门,就看到了坐在正当门微眯着眼睛的刘彻。见此情景的李磊便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生怕惊醒了刘彻。
“李大人,你过来了啊。”刘彻隐隐然地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睁眼一看是李磊,问道。
“下官李磊,给太子殿下请安。”李磊听到刘彻的问话后,赶紧跪伏于地,拱手作揖道。
“李大人,你如今已担任本太子的洗马一职,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么。李大人,不必拘礼,快快请起。”刘彻“腾”地一下,像是安装了一根弹力十足的弹簧似的,从当门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李磊跟前,伸出双手把跪伏于地的李磊扶起来,打量了四周一番后,看到四下里无人,便一脸微笑地说道:“李大人,依我看,你以后就不要动辄就向我下跪请安。这要是从年纪上来算的话,你比我要大上好几岁呢。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们俩单独叙话,我们就抛开那些繁文缛节,按照年纪的大小,以兄弟相称。”
听到刘彻的这番话后,李磊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暗自左右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呢,我踏入汉朝政坛不过才刚刚半个月的时间,资历尚浅,现在就以太子洗马这个品级不高的官职,就跟当今的太子殿下称兄道弟的话,万一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会在朝野上下掀起轩然大波的。到那个时候,我岂不是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过,看着刘彻一脸诚恳的样子,又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自己要是能够跟未来的汉武帝称兄道弟,那以后我肯定是要飞黄腾达的。
“太子殿下,下官资历尚浅,品及较低,不敢如此高攀,还望太子殿下收回成命。”李磊此时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般,不敢直截了当地回绝掉,便摆出了一番理由后,婉言谢绝道。
“李大人,你不必为官阶和地位担心,我对李大人仰慕已久。在陇西郡就耳闻李大人仅仅发明创造了一根小小的火柴,就能为李太守筹集几百万钱。经此一事,我就敢断言,李大人的聪明智慧不是一般人所能相提并论的。只要李大人能够把刘彻我当作兄弟看,辅佐我处理好父皇交办的公务,并为除掉觊觎皇位的梁王出谋划策,让我可以顺顺当当地在父皇百年之后坐上皇位,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给的,我都眉头不皱一下的俱都答应你。”刘彻看到李磊犹豫不决的样子,心想别在拐弯抹角了,便把心中所想的真正意图,和盘托出道。
“太子殿下,李某既然做了太子洗马这个官职,自然会竭尽全力辅助太子殿下。下官甘愿为太子殿下抛头颅、洒热血,一臣不侍二主的道理,下官还是恪尽职守的。而下官始终认为,自秦朝开启帝制以来,都是皇位传儿不传弟。高祖刘邦也曾定下皇位继承的规矩,那就是嫡长子继承制。太子殿下的母亲是王皇后,而太子殿下又勤政爱民,是继承皇位的唯一人选,没有第二,只有唯一。”李磊看到刘彻如此的开诚布公,他也赶紧和盘托出了内心所想。
“彻听到李大人如此深明大义的这番话,真是胜读十年书。既然李大人向我表明了你内心的想法,那我也就放心了。”刘彻听到李磊分析地偏僻如理的这番话后,悬在半空的石头这在安安稳稳地落了地,双手抱着李磊的肩膀,激动万分地说道:“我父皇果然没有看错人,父皇之所以让李大人你来辅佐我,就是想让你的聪明才智为我出谋划策,一定不能给梁王任何的可趁之机。以后,有李大人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梁王想当皇帝的白rì梦恐怕是做不成了。”
“太子殿下,依下官看,梁王做一做白rì梦未尝不可,白rì梦说来道去不就是一个梦么,让他做去就是了。”李磊看到刘彻激动不已的样子,便微微一笑,耍起了嘴皮字,打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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