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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雨

书名:西戏  类别:美文同人  作者:扶山大叔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唐初,在大唐与天竺之间,大唐的西南部有一个强大的帝国,名为吐蕃。

    这是一个由藏族人创立的第一个政权,吐,在汉文中是大的意思,而蕃则是介于农业与牧业之间的土地的称呼,吐蕃二字的含义显然易见。

    公元6世纪时,兴起于泽当、穷结一带的藏族先民雅隆部已经由部落联盟发展成了奴隶制政权,由其领袖人物达布聂赛、囊日论赞父子逐渐将势力扩展到拉萨河流域。公元7世纪初,囊日论赞之子松赞干布以武力降服羌人苏毗、羊同诸部,将首邑迁至逻些,就是后来的拉萨,正式建立吐蕃帝国。

    吐蕃由原来的孟族、羌族、和本土藏族相互融合,繁衍发展,形成的吐蕃族统治,吐蕃王朝参照唐朝的zhong yāng官制和府兵制度,建立了从zhong yāng到地方的政治军事制度,为了适应政治和经济的需要,松赞干布之时开始采用日历法,规定统一度量衡。又依据于回、天竺等国的文字创造了吐蕃文,即藏文,又制度了残酷的法律。

    吐蕃王朝曾一度与唐朝进行了激烈的角逐,为了西域的控制权开战不断,虽然进行了长期的军士斗争,但友好的往回却一直是双方的主流前后共有两位唐朝公主嫁入吐蕃,其中一次就在贞观十五年,即公元641年。

    若想从唐朝途径西域到达天竺,吐蕃是一个不得不与其打交道的国家!

    ……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空气很cháo湿,一股泥土的味飘荡在其中;有风,但不大,拂在脸上就像情人的手。道路两旁的花草换上了嫩绿的新装,向路人述说着生命的真谛。一股凉意侵染着一切有体温的生命,听好了,不是冷,是凉,是能从裸露的毛孔中钻进骨髓的凉!很明显,这属于冬末chūn初的天气。

    这样淡淡蒙蒙浅浅、淋淋沥沥滴滴的天气并不适合赶路,只适合待在屋内,一间能遮风挡雨的小茅屋就行,茅屋里最好再置一堆熊熊燃烧着的大火,驱散无处不在的cháo湿与阴寒,最好火堆上再炖一大锅刚出土的新鲜蘑菇兽肉汤……最重要的是能坐在火堆前干软的茅草上,让火一边烤干半湿的衣服,一边“咕噜咕噜”地喝上两大口热汤!再从半掩的小轩窗中望着外头沥沥滴滴的chūn雨和在chūn雨的滋润下一点一点地拔高的竹笋、狼狈的金丝雀从竹林间飞过……发一下呆,这样的人生何其幸福啊!

    “呆子,快走!”想到这里,美好的梦境就被一只脚无情地踢碎了!

    猪头懊恼地揉揉被踹了的屁股,发现自己已经落下大部队很远了,无奈之下只好屁颠屁颠地跟上了。当然,心里是免不了对猴子的一番腹黑的!

    没错了,眼前这一行人自然就是师徒五人了。

    时值初chūn,chūn雨也不止是随风潜入夜了,白天它也是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完,把五人淋得一个比一个狼狈。不过他们毕竟不是普通人,被淋得想法也是不一样的。

    猪头的想法上面已经说了,不再详述。

    和尚呢,见到万物生长,尊重生命的他心里激动得只想吟诗,但想遍自己所知道的佛经,别说是应景的了,就是与此相关的一句半字都没有!瘪了瘪嘴,只好作罢。

    猴子也没什么好说的,想当初被压在五指山下,受玉帝的关照,一到雷雨天气的时候,那闪电就像下雨一样打在他头上!他硬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区区chūn雨何足道哉!

    木头呢,还是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没有师父、大师兄的吩咐,他什么都不做。走在树林里经常就有鸟儿在他头上拉屎,他没有反应都没有;所以,就算是全世界的鸟儿全往他头上拉屎,他也会视若无睹的!你说下鸟屎震撼还是下点chūn雨震撼?

    还有个小丫头,五人中反应最大的就是她了吧。每当雨水模糊了视线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用袖子擦,擦着擦着袖子也湿了,越擦越模糊,在撞了三次树干后,她的额头已经红肿一片了。

    自从师徒一行过了万国后,就来到了这片全是穷山恶水的土地,运气好的时候走三天就能遇到一个小村庄,运气不好一个月也见不到人烟!最苦的就是遇上了chūn季,直把他们最内里的一件汗衣都侵湿了,全身都湿漉漉的,虽然大家都对这点困难表示理解,但感受不太好就是了。

    一行人又拉拢着脑袋走了半天,就在小丫头准备放声大哭的时候,一间破烂得有些过分的小木屋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怎么破烂法呢?小木屋原来的结构应该是有几根木头撑起来的,上面是一排木板,铺上茅草,四周则是竹片与茅草编织的墙壁。现在呢?支撑的四根木头已经腐朽了一根,木屋已经呈六十度的倾斜了。屋顶铺的茅草早不知道被吹到世界上那个角落了,大部分钉着的木板也已经夫唱妇随地飞走了,如果你站在屋子内仰望星空的话,那视野绝对是一级棒的!充当墙壁的茅草竹片已经烂在了地上,勉强可以看得曾经的存在。相信如果有人愿意的话,只要轻轻地推它一把,它就会顷刻瓦解!

    尽管如此,在师徒一行眼里看来,这简直就是天堂!因为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理由,或者说是借口而已!只见和尚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说道:

    “相遇就是缘分,佛祖的天意如此,我们就在此休息片刻吧!”

    在一片欢呼声与尖叫声中,众人扑了上去,在打跑两条蜈蚣,一条蝎子之后,五人占领了这片仅有三平方米的土地,正式宣布成为屋子的新主人。

    众人虽然被山雨淋了几天,但脑子也是不至于进水的,自然也不会直接就这样休息。分工马上开始,小丫头自顾奋勇地要负责墙壁与屋顶的修建,猪头被一脚踹去找些干柴准备烧饭用,木头自然就负责是找几根大木头当柱子和砍些木板,猴子对这些事情不屑一顾,以查看前路的借口走开了,和尚留下了照看行李。

    半个时辰之后,一间绿色的小房子出现在了废墟之上。这是一间结实的木头房子,房顶上长着些红花绿草,垂落在窗沿上,就好像邻家小屋一样的亲切。

    具体施工情况是这样的。先是木头找来了四根大木头,替换了原来的四根,房顶上也搭了木板,铺了茅草,构建了基本的框架。轮到小丫头了,她先是神气地插着小蛮腰围绕着木头的框架转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跑到一旁挖了几株植物抛上屋顶……做完这一切的她便施了一个叫“生长”的自然系小法术。只见那些插在地上的木头活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生根发芽,不一会就长成了一件封闭的小房子;铺在木头上面的茅草和植物也活了,眨眼间便爬满了整间屋子,开出了鲜花!

    所以,这是一间活着的屋子!

    小丫头看见其余几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甭提有多高兴了,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表达点什么的……害羞?是了!

    小丫头:“非礼勿视啊,大家不要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啦!”说罢还嘟着嘴,扭了扭小蛮腰。

    “咳咳”几人不分先后地重咳了两声,然后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抬头仰望,淫雨霏霏的天空硬是被他们看出了星光灿烂的感觉!

    最后,还是和尚对这个诱惑事件作出了总结发言。

    和尚:“夕儿呀,你还小,以后不许这么说话了!”

    小丫头侧过头,有些迷惘地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听师父的话。

    小丫头:“哦,好吧,我以后不害羞了。”

    和尚:“……”

    一段小插曲之后,众人开始在温暖的小屋中煮饭了。一大锅的小米粥,放了些新鲜的野菜,加上盐巴等调味品。小米粥还在锅里翻滚,烤大饼的香味又冒了出来。原来是木头翻出几张大饼在火里烤着,随着温度的升高,大饼里的小麦的香味也就出来了。

    最后,众人喝着小米粥,就着大饼饱饱地吃了一顿。水足饭饱之后,众人一扫往日的沉默,围着火堆,一边看着外面的天色慢慢地黑了下来,一边聊起了天。

    无疑,到达这里后,众人离目的地又近了一步。这片土地叫吐蕃,吐蕃之后便是天竺了。至于还要走多久,谁也不知道,但也有了个目标不是?大家都知道望梅止渴的故事吧,话说曹cāo领兵讨伐张绣,途中士兵饥渴难耐,曹cāo吃饱喝足之后,便站着不腰疼地说道:“亲爱的士兵们,前面的树林里有片梅子林哟,那里的梅子又大又甜呐,走吧,走快有,走慢无咯!”结果曹cāo成功地到达了目的地,至于被欺骗了的士兵们,有谁会记住他们呢?后人只会津津乐道曹cāo的睿智罢了!易地而处,天竺无疑就是师徒一行的那片梅子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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