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玲珑,是块玉,玲珑剔透,遍体血红,好似鲜血流淌,宛若热血沸腾,形如蝴蝶,婴儿手掌大小,中间有孔,穿金丝绳,成为项坠,是武林三宝之一,其原主人乃采花圣手“飞蝴蝶”。
“蝶儿飞,蝶儿舞,蝶儿一出有人哭!”
哭的人自然是被飞蝴蝶勾引,玩弄,抛弃的妙龄美少女。
女人,飞蝴蝶一刻也离不了,但只要美人,还得是未出阁的妙龄女子,只要被他相中,极难逃脱其魔爪。
爪子敢伸进皇宫,还敢跟公主亲亲我我的采花贼,除了飞蝴蝶,极难再有第二个。
个xìng使然,年过半百的飞蝴蝶跟公主有了第一次之后,难以忘怀,竟然不顾危险,又去了一次,未曾想恰被巡夜的侍卫发觉,逮了个正着!
着眼飞蝴蝶的轻功,那真是以飞代步,乘风破浪,天下无双,不应该被抓住,但这厮竟跟那风流公主在御花园的牡丹丛中快活,嗯嗯喔喔的紧要关头,恰被侍卫们发现,那还有跑?
跑不了,人家飞蝴蝶也不耍赖,一口咬定是自己非礼了正在赏花的公主,罪该万死,但有件事务必请公主帮忙。
忙着往身上套衣裙的公主还真不含糊,不顾羞赧,走过去,看着被侍卫们五花大绑的飞蝴蝶,美目含泪,让他说。
说了一句把那东西一定想办法教给他,飞蝴蝶扭头让侍卫押走,昂头挺胸,边走边唱:蝶儿飞,蝶儿舞,蝶儿一出有人哭!哭也醉,笑也醉,谁人能解其中味……
“味儿真香!”郎笑又抽了一下鼻子,看着脸sè泛青的夏知了,喃喃道,“你身上的气味真好闻啊!可你怎么不说话呢?他在问你有没有血玲珑呢!”
夏知了脸sè急剧的转换着,剑眉紧皱,看着王超,惊异莫名的呢喃:“你……你怎知我有血玲珑?”
“玲珑血,血玲珑,一切随风不留情!是飞蝴蝶的口头禅吧?”王超认真的看着夏知了,“但他为何在临死之前,非要公主把血玲珑交给你呢?”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夏知了大骇,脸sè骤然涨红,咬了咬嘴唇,直勾勾的瞪着王超,喝道,“快说!”
“说什么?说公主托人把血玲珑交给你之后,你就挂在脖子上随身佩带了,还是说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跟飞蝴蝶的关系?”王超坦然的一笑,“此时,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你有没有血玲珑!若有,好,你就是夏知了;没有,那好,请阁下如实说出自己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
夏知了沉默了,眼中荡漾着难以言表的凄苦为难之sè,捋着胡子踱步……
“你到底有没有那……玲珑啊?有就赶紧拿出来,大伙儿就都踏实了!没有,你也给个痛快话不是?这样来回晃荡,把俺的眼珠子都快闪出来了!”老盗看着来回走动的夏知了,甚是不满的催促。
“好吧!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为了证实夏某的身份,就给你们看看吧!”
夏知了猛地停住脚步,缓缓的从脖子上摘下了一件东西……
通体血红!
血玲珑!
珑珑泛彩,在夜光珠的照耀下莹光烁烁,鲜血yù滴,宛若一只红蝴蝶展翅而舞,却偏偏被一根金光灿灿的丝绳穿孔拴住,不得飞离,煞是逼真,栩栩如生。
生香!
香味就是有它身上散发而出的,淡雅,清新,芬醇,好似薄荷,又如麝香,还像兰花,丝丝香味入鼻,令人jīng神一振,心旷神怡,宛若吸入一口仙气,浑身舒泰,却偏偏不能道出此为何香。
“香!”郎笑瞪着夏知了小心翼翼托在手心上的血玲珑,赞叹,“像蝴蝶!它……就是那血玲珑?”
“它就是血玲珑!”
王超呼道,一个箭步跨过去,弯腰拖住夏知了的手,仔细审视着,口中吟吟啧叹。
老盗此时却一改急躁之习,迈着方步款款走着,目光坦然的看着夏知了手上的血玲珑,把黑白分开的长髯轻轻握住,捋动,感怀莫测的嘟囔:“俺知道喽!明白了!清楚啦!原来小知了的轻功是飞蝴蝶传授的!怪不得如此了得呢!唉!俺败在飞蝴蝶的徒弟手上,不为过,不丢人啊!嗯!不丢人啊!”
“为什么呢?”郎笑看着老盗自言自语,魔魔道道的样子,不解道,“他若不是飞蝴蝶的徒弟,你就很丢人吗?”
“去!小狼孩,知道个屁!”老盗没好气的瞪了郎笑一眼,在夏知了身旁站住,把目光定格在血玲珑上,“这就是传说中那吐香纳气,即可防毒,又能辟邪的血玲珑?”
“没错!天下至宝!跟凤凰羽,金蛇衣齐名的血玲珑!”王超感叹。
“可它像蝴蝶啊!又香的很!为甚不叫它血蝴蝶呢?叫香蝴蝶也行啊!”郎笑把夜光珠凑近血玲珑,抽着鼻子问。
“问题是它原先就叫血蝴蝶,被飞蝴蝶得到之后,才改名叫了血玲珑。”王超淡然一笑,继续审视血玲珑,好像看一眼就少一眼似的,格外珍惜。
“为什么?”郎笑又问。
“因为名字相同会犯冲!”老盗生怕别人抢似的,积极作答。
“那飞蝴蝶为甚不改名字呢?”郎笑眨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老盗,再问。
“这个嘛……这个……”老盗无语以对,连忙转移话题,看着夏知了一脸苦相,笑道,“俺说小知了,已经证实你就是那独一无二的万事通了,干嘛还不开心啊?怪俺们不信你了,还是……”
“没有!”夏知了把血玲珑重新挂回脖颈,叹了口气,苦苦一笑,“换作是我,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之下,突然碰到一个众所周之武艺平平,只是长相很像的人,突然就有了绝顶轻功,甚至比大名鼎鼎的老盗都略胜一筹,也不不会信!”
“嗯!这就对了!还是有着君子之称的万事通,通情达理啊!”老盗赞叹,突的话锋一转,“俺一直叫你小知了,你不会见怪吧?”
“哪里哪里,前辈如此昵称,是看得起夏某!怎敢责怪啊?再说了,您不说,我还真没听出来!夏和小的发声太接近了!”夏知了笑道。
“唉!早知如此,俺就不……”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王超冲老盗使了个眼sè,看着夏知了渐渐恢复平静的脸sè,淡然一笑,“敢问夏庄主为何突然来这天狼谷啊?”
夏知了粲然一笑:“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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