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关紧的房门,袁静和徐瑶的脸上都露出担忧之色。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徐瑶眨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房门说道。
袁静摇了摇头,转而叹了口气,道:“这个只能靠他自己,旁人帮不了的,就算我们说,他也肯定听不进去。”
徐瑶也跟着叹了口气,显然是认同了袁静的话。她知晓苏杰的性子,同样也知晓这件事对苏杰的伤害,毫不夸张的说,苏全新今天的态度比在苏杰胸口刺上一刀还狠,他已经亲手毁了苏杰对亲情的最后一点眷恋,毁的一点都不剩。
“真不明白苏全新是怎么想的!”徐瑶走到沙发上坐下,呆了片刻扭头对袁静道:“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气么?我恨不得上去扇苏全新两个大耳光子,他算个什么父亲啊,他称职吗?这么多年苏杰怎么过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清楚?平时不管不问,这会儿家里丢了钱到是第一个想到苏杰了,我真……唉!”
袁静双手搅在一起,仰着脑袋靠在沙发背上道:“这就是男人,没听说么,有后妈就有后爹,苏全新未见得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苏杰,可他再有心思,也架不住那个女人天天在他耳边吹枕头风啊,你看今天苏全新说那话,没有一句是夸苏杰的,满嘴都是苏杰的毛病,他这些话都是听那个女人说的,有这么个女人天天在苏全新耳边说苏杰这话,呵,其实能发生今天这事儿应该是正常才对,依我看,保不准那钱就是那个女人拿的,最后却嫁祸到苏杰头上。”
徐瑶白了袁静一眼,道:“既然你看得这么明白,那当时我要跟他们撕破脸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拦我?”
袁静无奈撇撇嘴,道:“徐大董事长,请问咱们跟他们撕破脸有用么?”
“怎么会没用,他们摆明了是在欺负人啊,完全是拿苏杰当软柿子捏,平时不想见就一辈子不搭理,万一有点事儿就使劲往他身上推,欺负人也得有个限度吧,要我看当时就不应该惯着他们的臭毛病,狗屁不是的东西还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看着就让人讨厌,他们不是想要钱么,我拿五十万五百万砸他们脸上,看他们到时候怎么说!”
袁静苦笑一番,道:“那然后呢?”
“哪还有什么然后,直接拿钱砸服他们,然后就断绝关系,以后各过各的,谁也不用搭理谁,我就不信苏杰离了他们还许活不了了。”
袁静没说话,只是撅着嘴,一脸怪异的看着徐瑶,那眼神就仿佛看白痴一般,满是怜悯之意。
徐瑶见此忍不住推了袁静一把,道:“你这么看我干吗,你还真当我傻啊,我只是说说解气而已,要是真这么简单,我当时就这么做了,还用受这个气?”
袁静瘪瘪嘴,转而闭着眼,接着又叹了口气,徐瑶也不似刚才那般愤恨了,同袁静一般,闭着眼叹着气。
其实她们心里都明白,事情并不能如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感情一事,可谓是最不讲理的,不管苏全新怎么对苏杰,但他终究都是苏杰的父亲,这是谁也不能取代,也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
同理,如果一个人在感情上受伤了,那么几乎就没有完全愈合的可能,就算是时间长了,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一条长长的疤,每到阴天下雨还会发痒,就好像有一群蚂蚁在伤口上不断咬着,似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你,这里有一道痛及灵魂的伤痕。
而也正是因为两个女人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们才发愁才叹气,因为她们知道这事儿靠别人劝是肯定不行的,一切都得看苏杰,他能挺过去,那也就过去了,要是过不去……
“他一定会挺过去的!”两个女人虽然都闭着眼,但心里在此时却都同时想道。
晚上袁静和徐瑶睡在了同一张床上,这事儿两人都没有想到,她们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另外更想不到的是,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此刻却成了唯一的话友,只因她们今天实在憋屈,心里一卡车的气没处撒,然后晚上就躺在一起骂了一晚上,不要以为女神就没脾气,她们只是不当着人面发脾气而已,涵养什么的,终究都是给别人看的。
第二天清晨,袁静和徐瑶是被门外的动静吵醒的,两人眨着朦胧的睡眼,转而穿着睡衣赶紧爬了起来,也顾不得走光,急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什么情况这是?”
“我哪知道,要不你去问问?”
“呵,袁静啊袁静,我是发现了,你也就是长着一副好人模样,其实你压根就一肚子坏水,你怎么不去问?”
“我到是想去,可我又不是正牌夫人,你可是拿着证的,别得了便宜卖乖,你要是把证让给我,我肯定去问。”
“哼,你想多了,证我不让,要问你自己去。”
两人女人靠在门边,一边看着站在洗手间里的苏杰,一边斗着嘴。
这会儿她们也不知道苏杰想通了没有,也不知道他心情到底怎样,所以都不敢上前搭话,生怕是触了苏杰的霉头,只能互相推来推去。
而苏杰,却只是呆愣愣的站在镜子前,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直直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过了半响,苏杰站直了身子,拿起洗漱台上的剃须膏,胡乱的抹在嘴边,接着又拿起剃须刀刮了起来。
他虽然没到徐瑶这里住,不过徐瑶却是把一切男性用品都给他准备齐了,东西都是好东西,剃须刀很好使,就是苏杰用的有些不习惯,手上一用力,就把下巴刮了个口子。
挂好了胡子,苏杰又撑在洗漱台上,镜子里的他显得有些疲惫,虽然胡子刮干净了,可眼睛却是通红一片。
“我去跑步!”
苏杰在脸上揉了揉,接着突然转身出了洗手间,低头说了一句后,就向别墅门口走去。
“跑步?”袁静和徐瑶对视一眼,脸上均带着一丝诧异,反应了一会儿后,赶紧回到卧室穿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