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来往的人中,几乎无一不是商界和政界以及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当然,在这样的地方,似乎也只能来往一些有头有脸的人。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在那些名人大亨中间,其实也有许多并不能叫上名字,并非是身价上亿的人物,可是这些人也赫然出现在了夜雪居。
夜雪居很大,达到什么程度?可以这样说,眼下这个城市最大的公园的占地面积,都没有夜雪居的一半大。夜雪居中所建的房子很多,保守估计恐怕都有五十座往上。每栋房子中最少也有十间屋子,这样算来,夜雪居中的屋子恐怕已经有近千间。
“久叔”要这么多房子做什么?别人不知道,“久叔”也从来没有说过。除了这些房子,就是一桩桩的花园和绿茵地,也有各种树木,点缀映衬着夜雪居的一切。
今天夜雪居之所以会这么热闹,来的人会这么多,其原因就在今天是“久叔”的寿辰。
“久叔”虽然被很多人尊敬钦佩,但他自己却并非一个身高一米八开外的人,“久叔”并不算太高,但是他在人们的心中却简直比巍峨高峰还高,还令人肃然起敬。
他的面容很慈祥,当然,这是在他并不生气的时候,虽然“久叔”极少生气,但也并不是就一直很开心。他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肃穆端庄的眉毛直入发鬓,双目炯炯有神,似是有洞穿世间万物的能力。
他的长相虽不能称得上英俊,但却也不失魅力,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有一张在平凡的面孔,恐怕都会极富魅力。何况“久叔”的面容还是那种笑则可亲,却也不怒自威顾盼沉雄的面容。
此时,“久叔”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那一封封客人送来的贺礼,是的,“久叔”也看书,而且一有时间就看书,他说过:“一个人若是不看书,那这个人迟早也会被社会被时代所淘汰。”
但是眼下他却并非是在看书,而是在看那一封封客人送来的贺礼,确切的来说是贺贴。像他这种人,当然不会去看客人送来多么昂贵多么厚重的珍品或礼金,而是再看来的这些人都有谁。
慕容白躬身站在离他的身旁,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就那个样静静的望着“久叔”一份份的查看贺贴。他此时存在,在一定程度上与不存在几乎是一样的。
南宫云尘则在外面负责接待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大亨,还有“久叔”的每一位朋友,不管是身价贵的,还是出身贱的,只要是“久叔”的朋友,他都会像接待自己的朋友一样,真诚友好的将他请进来。
忽然,“久叔”翻阅贺贴的双手停了下来,停在了一张与众多贺贴并没有多大区别的一张贺贴上。他的眼睛微微收缩,眉头也微微一皱。贺贴上写着一个名字——布如舒。“久叔”在自己脑海中仔细搜索一遍,却没有发现有关于这个人的一丝记忆,他转过脸对身旁静然无声的慕容白道:“小白,‘布如舒’这个人怎么样?”
他并没有问布如舒是谁,却是问了慕容白这样一个问题。不过慕容白却明白他的意思,可以说在他将手停在这个贺贴上之后,他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个“布如舒”三个字。
慕容白微微一顿道:“他的长的还比较英俊,白白净净,但是却是一个寻常人,并没有什么能令人奇怪的地方!”他简短的回答,淡然的描述,已经将“布如舒”这个人展现在了“久叔”的眼前。
“久叔”点点头又道:“你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么?”
慕容白摇摇头道:“绝对没有听过,估计在业界也没有什么名气,或许只是慕名叔叔你的名气,才赶来一见的普通人吧!”
“久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是在思索什么,然后道:“这个名字有点意思,这个人若真是慕名而来,或许还真的应该有必要见见我。你下去让南宫云尘将这个人的资料好好查一查,看看他到底是有名无名!”
慕容白点点头,虽然是很认真的记住了“久叔”的话,但事实上,他真的回去找南宫云尘让他找这个“布如舒”的资料么?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并不喜欢南宫云尘这个人,他觉得南宫逸云太过斯文,太过书生意气,虽然他也是武人出身,但那种斯文与儒雅却让他显得不够男人,至少在慕容白的眼中不够男人。
那慕容白呢?他是不是够男人?这个答案却是肯定的。若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与三国时期的张飞有一拼,那这个人无疑便是慕容白。慕容白的xìng格极其刚烈,刚烈到你在他身上根本就找不出一丝与女人相似的地方。但是这种刚烈并非是没有头脑的刚烈,若不然,他也不会成为“久叔”身边的第三人。尽管他是“久叔”的侄子,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久叔”照样也不会用他。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那个叫做“布如舒”的青年,正是前来查探“久叔”其人的苍猊。他化名为布如舒,同时将自己的那原本极其醒目的气质与形象很少的伪装起来。
对于伪装,苍猊可谓是高手中的高手,这种技巧他不但在特种部队时就已经用的非常娴熟。在社会漂泊这么多年,做过那么多的事后,他更明白怎样伪装自己才不会被别人注意,才会让别人认为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就连慕容白这样的人,也不能发现他的另一面,可怕的一面。
“久叔”继续翻阅着那些贺贴,接着,他就看见了一张写有“不老酒”和“紫山参”的贺贴。他知道两样东西是谁送来的,能送来这两样东西的人,只有一个,这个人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总会送来这两样东西,只两样,不多也不少。这个人和他认识非常久,也是他的老朋友。
“久叔”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贺贴,对身旁的慕容白道:“你出去将白叔请进来,我想见他!”
慕容白点点头,他知道“久叔”口中的白叔是谁,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径直出去了书房。
这个白叔并不是别人,正是“冷夜雨”酒店的老板,白寿滔!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灰sè的夹克的老者走进了书房,他一脸暗淡,眉头几乎一寸寸的折在了一起,似乎又很重的心事压在他的额头和心间。
“久叔”看见白寿滔进来,一脸谦和的对他抬手道:“老白,你坐吧!”
白寿滔点点头,缓缓地坐在了“久叔”的面前。这两人之间并没有茶几或桌子,就是空荡荡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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