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愤怒归愤怒,苍猊绝不能让花狐貂带着身后的尾巴奔回帝尊豪都。眼下他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直接做掉花狐貂以绝后患,另一种是做掉他身后的三个尾巴。
想到和花狐貂一同长大的岁月,一起所经历的坎坷,苍猊心中便有些不忍。再怎么说,花狐貂也是他的兄弟,残杀手足这件事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幸好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沿着笔直的公路往下一公里便了街区,若是到了街区再动手,纵是晚上,亦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幸好公路的两边皆是一片高低起伏花草丛生的野地,花狐貂便是从这片野地中径直穿过,绕过那段公路直奔街区的。
一等四人从树林旁奔过,苍猊便悄无声息的顺着树干滑了下来,然后蹑手蹑脚的追了上去。
相对于那三个暗中跟踪花狐貂的黑衣人,苍猊的身手无疑是最迅捷犀利的。他左手中的匕首在从树上滑下后就已经紧紧地握在了手中,右手中则是一枚袖箭,以备不时之需。
花狐貂因为身体有伤的缘故,奔跑的速度自然大打折扣,也正因为这样,他身后的三人才能不紧不慢的尾随前行,并且使自己不被发现。
一会功夫,苍猊便已经奔到了和花狐貂在一路的那个黑衣人的身后。那个人虽然一直在全神贯注的留意前面花狐貂的身影,但是在苍猊的不断接近时,也似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奔出几步后,终于忍不住朝身后望了一眼。
可是就在他刚刚转过双眼的一瞬间,自己的脖子蓦地一紧,接着一丝冰凉的感觉便袭上了他的咽喉。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双狡黠的双目,其中还藏有一丝诡异的微笑,渐渐昏迷之中,他已经不知道这张面孔到底是人的,还是鬼的。
解决掉第一个人后,苍猊并没有多加停留,因为另外两人还在花狐貂一左一右的两条路上紧紧地盯着他。
苍猊奔出了野地,来到了公路上。顺着公路望去,第二个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眼中。这里虽是郊区,但公路两边的路灯却依旧明亮。
苍猊在距离那人还有三十米的距离时,就故意发出呼声引起那个人的注意。果然,那个人在听到苍猊的呼喊后,步伐顿时便减了下来,他只道苍猊是“久叔”重新派出的人手,可能是有事情要叮嘱自己。虽然苍猊的身影有点让他陌生,但还是保持禁戒的同时等待苍猊赶上来。
苍猊奔到距离黑衣人只有三米的地方时,忽然听黑衣人开口道“暗号!”
苍猊并没有回答黑衣人的问话,一边抬起右手,一边开口道“‘久叔’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说道“给”字,右手中隐着的匕首便闪电般朝黑衣人的脖颈刺去。
哪料黑衣人本就有所jǐng戒,再加之问出“暗号”时,苍猊并没有回答,所以更加对苍猊的身份有所怀疑。一等苍猊抬起右手,便猛然闪身一边,同时右手中的手枪紧跟着指向了苍猊的脑袋。
苍猊见此人身手矫健,竟有些惊讶,还好自己身经百战,对于这些突发情况早就有了解决办法。
黑衣人的手枪刚刚对准苍猊的脑袋,还得及扣动扳机,只觉握着手枪的右臂猛然一痛,一支半尺长的袖箭竟已穿臂而过。如此一来,黑衣人的动作就慢了许多。
借着这个空隙,苍猊的左手再次回转,一把抓住黑衣人手中的枪管,只听“咔咔咔”几声清脆的轻响,那只原本还乌黑发亮寒气森森的手枪,竟然在转眼间便化作了一堆零件。
原来苍猊早在部队的时候,就已经对各种枪械有所研究,对其结构特点可谓了如指掌。那时候若是没事的时候,就经常和队友比赛拆卸组装枪械,久而久之,便能在眨眼间将枪械拆装完成,眼下只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
黑衣人见自己手中的枪一经对方一握,便变戏法的成了一堆零件,惊愕之情溢于言表。正准备挥起左手狠狠地往对手门面砸去,却忽觉脚下一软,整个身体不由控制般朝后倒去。
这些事情只发生在呼吸之间,苍猊知道这个人身手较之刚才那个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等他倒地,左臂便环过其脖颈猛然一扭。
黑衣人只觉脖子上传来一股大力,还得及反应,就听“咔嚓”一声,颈骨的断裂声从体内传入了耳中。
如此一耽误,花狐貂已经快要奔到了街区,而其身后的那个黑衣人则依旧紧紧尾随。由于这三个人是从三条路上跟踪花狐貂的,眼下虽然已经有两人毙命苍猊之手,但第三人却并不知晓。
苍猊并没有折回野地,此时若是从野地中追杀第三人,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幸好野地的尽头和公路延伸进街区的部分有一个交叉点。苍猊可以选择提前到达交叉点,在一举做掉那个人。
街区中的灯光远远地照了过来,到了苍猊所在的公路边时,已经形如鬼火般熹微朦胧。草丛中还有夜虫的鸣叫声,但这并不会影响苍猊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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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狐貂的身影一闪而过,顺着公路朝前面的街区奔去。苍猊转过了身形,从口袋中摸出一把手枪,枪管上装着一枚消音器。第三个人的身影已经起伏不定的朝自己闪了过来,眼看他也要奔出花草丛生的野地了,只听“哔啾”一声轻响,那魁梧的身体顿时便斜斜的翻倒在地。
解决了三个尾巴,苍猊这才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望着一身狼狈奔向灯火辉煌街区的花狐貂,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若不是因为你和我一起长大,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说完,转身离去。
苍猊不会再去管护花狐貂,在这种情形下,他相信花狐貂能够安然回到帝尊豪都,而自己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等着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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