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双目炯炯有神,似是在思索什么问题,而且是一个极为复杂的问题。
忽然,他开口说道“你们都看见了,天爷已经向我打出了第一手牌,他在向我示威,想以此击垮我,让我自行后退!是谁给了他打出第一手牌的机会?”
南宫云尘闻言,后背一热,一层冷汗转瞬间已经湿了衣衫“‘久叔’放心,天爷欠咱们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十倍奉还,我也一定要让天爷为此次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久叔”转过身望着南宫云尘,脸上露出一丝残忍而狠辣的嘲笑“你行吗?”
南宫云尘目露凶光,一口钢牙咬的咯咯作响“‘久叔’看我作为便是!”
“好!”随着一声赞叹与冷喝,“久叔”的神sè又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他望着地上花狐貂的尸体道“眼下天爷既然已经与咱们彻底撕破脸皮,那么这个人就不可能是他派来的!”
南宫云尘点点头,却并没有插话说出“久叔”的理由。
“久叔”继续道“这个人若是天城的人,那么天爷就没必要杀人灭口!”
的确,眼下暗自庆幸的人正是帝尊豪都的老总水姐。秘密暗杀花狐貂的计划是她一手安排的,花狐貂若是不死,她就得夜夜失眠。但是水姐却不想一直做一个担惊受怕的人,所以她才要不惜重金杀掉出师的花狐貂,纵然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水姐亦毫不痛惜。
其实南宫云尘早就怀疑花狐貂的身份是否真是来自天城?以天爷的智慧不会蠢到派一个这样的属下舍身犯险暗伏“夜雪居”对“久叔”下手,咱不论这次刺杀是否能够成功,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动势必会引起“久叔”对天城的jǐng戒乃至反击。
到那时候,天爷若是还有一系列手牌准备打出,这一击无疑已经让他错了许多机会。更何况此人的水准简直就不值一提,与其说是来“夜雪居”行凶,还不如说是前来送死。
既然如此,这个人的幕后主使到底会是谁呢?除了天爷能有资格和“久叔”直面抗衡以外,还有谁敢冒着被尽数歼灭的危险暗中对“久叔”心存贼心?
南宫云尘猜不透这个问题,“久叔”亦是不解其中缘由。但眼下天爷既然已经向“久叔”摊牌摆明立场,那“久叔”目前的最大劲敌自然不会换成别人。
“久叔”又道“虽然如此,但这个人的幕后却也一定要查清楚,这个人既然在你的逼供下尚且没有吐出半个字,有如此血xìng的人,其主人想必更不是寻常之辈可比。我若是猜得不错,其手下绝不止这一个特种杀手,其雷霆一击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
眼下我们与天城的鏖战一旦开始,就会给此人最大的时机准备和出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咱们也不得不防。”
微微一顿,“久叔”又道“只可惜这已经是个死人了,若不然,我想还是有其他办法让他张嘴!”
听到这里,慕容白的心头一丝愧意一丝怒意。
南宫云尘眉头一展道“‘久叔’放心,纵使他已是个死人,我想我也有办法查明他的身份!”
“久叔”点点头“如此最好!”
一旁的慕容白早就受不了闭口沉默的压抑了,当下上前一步对“久叔”沉声道“‘久叔’,您就将对付天爷的任务就交给侄儿?”
“久叔”听到这句话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交给你?交给你去送死吗?眼下天爷正布置好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前去往里钻,你若是想称他的心意,大可以不怕死的去试试!”
南宫云尘心头一凛道“不错,以天爷的智慧,这次之所以要对白大哥一家下次毒手,我想并不是因为秦婈这件事如此简单。天爷现在想必定然已经知道白大哥与‘久叔’的关系,也绝对可以自信到‘久叔’定然会为白大哥出头。他就是想以此激怒‘久叔’,在不做任何周密布局下就悍然向他发起报复,那时候,得利的恐怕依旧还是天爷!”
慕容白经“久叔”滇醒后虽然已经明白天爷故意设下此局的用意,但他向来是个火爆脾气,受不得半点示弱。眼下白寿滔一家惨死,而听“久叔”的意思似乎并不急于要出手回击天爷。心中烦闷愤慨之下,忍不住对南宫云尘道“听你的意思,咱们就应该忍气吞声自作自受了,让那个天爷坐在四象城看咱们的笑话?”
南宫云尘苦笑一声“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想这一切‘久叔’比我们任何人都想得周到!”
慕容白一愕,目光移到“久叔”身上。就在南宫云尘刚刚说完这句话,“久叔”那的凌厉而深邃的双目之中忽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彩,旋即一整容sè道“天爷既然等着咱们前去送死,咱们就偏偏无动于衷,他既然想和咱们耗,我又怎么能不奉陪呢!
眼下这个局面,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可能先输。天爷既然能给咱们设局,咱们为何就不能给他设局呢?天城不想动,咱们就想办法让他动,只要他稍有动作,这次的损失我们就会加倍拿回来!”
南宫云尘一脸钦佩的点点头“眼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这一战开始,恐怕不到最后决出胜负,是不会停止的!”
“久叔”双眼微眯,抬起食指在空中晃了晃沉声道“不是胜负,是生死!”
慕容白和南宫云尘二人虽然都知道天爷和“久叔”之间竞争已入白热化,但听到“久叔”亲口说出“生死”二字时,亦不免微微一怔。看来无论这一战是胜是败,一部分人恐怕都已经看不到结局了。
“久叔”轻轻的拿捏着手指,似是在沉思,过了片刻忽然开口道“你们觉得天爷会在什么时候沉不住气,会打出第二手牌?”
二人闻言,慕容白当先面露苦涩摇摇头以示不知,他本就不善谋划和揣测,自然不好贸然开口。
南宫云尘则是一脸淡然,并不显示出一丝一毫的知与不知,只是低头不语,似是在暗暗思忖“久叔”的这句话,又像是在分析局势揣测天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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