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多加几个菜,再给我儿子褒个银耳汤。”
白小兵换了衣服出来,听见老妈手舞足蹈吩咐小保姆,女同学苏菲菲老爸的事情,白小兵几次三番犹豫不决,想先跟老妈说一下然后让她和老爸去说会更有意义和力度,但是最后他还是决定放弃了。
白小兵认为,老妈跟老爸不同,老妈基本是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疼儿子疼老爸,就好像一个一年到头只知道护着小鸡的老母鸡,而老爸则完全不同,毕竟他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牛逼大老板了,根本不喜欢老妈这一套亲亲狂狂的举动。可也没办法,哈哈哈,毕竟他心里也知道她这一套,恰恰是旺夫也旺儿子的贤妻良母型号的女人啊。
虽然他们先前也是农民子弟,也都是从乡下通过奋斗不息出来的,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但是,从小到大,尽管有一段白小兵不知什么原因被父母放在乡下爷爷nǎinǎi家,在那里上学读书,但是回来后,从平时对老爸老妈为人处事的观察,他还是觉得老妈身上的农民本sè还有一些痕迹。
但是,老爸身上却很难找到了。
“钱不咬手……妈不怕多!”
老妈总是叨叨念这一句话,把它挂在嘴边。把白小兵都听腻烦了,他也知道钱多好,越多越好,可是老爸就很少提钱,倒也不是他有多么高雅清廉,不是的,他有钱大多数都是花在了市委书记和市长那些当官的朋友身上,白小兵猜想而是他没有那么恶俗恶心,俗不可耐!
不错,他们把哥哥早早送到美国,先前还打算把自己也送过去,都需要钱,大把大把的钱,可是……怎么说呢?cāo!我rì的,不明白,毕竟自己还小嘛!
哼,不说了。
差不多一个月没有回到这个人间天堂享受了,白小兵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上网聊天。戴着耳机听音乐,看书,下棋。
老爸回来了。白双喜今天本来是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应酬要参加,但他推了,提前回来的主要目的当然是想看看儿子,有一段时间了,不知儿子有没有什么可喜的一点变化,或还是老样子,了解一下情况聊聊天也好。
猪王也是人,也需要天伦之乐。
可是看到儿子,发现儿子白小兵噘着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从他自己的房间出来看见他只接过包,拿过拖鞋低低地叫了“老爸”……
便不说话了。切!这他娘的又是怎么说的,演的是哪一出啊?白双喜哈哈大笑。
这次回来,白小兵其实并不是真的想他的老爸老妈了,而是百分之百为了他一心一意追求的那个漂亮小美女校花苏菲菲她老爸和家里受欺负那事回来求他老爸的。看到老爸高兴,他也嘿嘿傻笑,心想晚上吃完饭跟自己的老爸一说这事,肯定能成,我rì的,不就是让他跟他那些市委市zhèng fǔ领导求个人情说句话嘛!有什么不可以?平时送的那些钱和请他们出国高消费,为的不就是这些,许多事情不就是这么办成的嘛!
然而,让白小兵万万没有想到和尴尬的是,当晚他跟老爸白双喜一提这事,白双喜当即就没给他好脸sè,而且随后一口不绝了。
“妈的,你个臭小子就给老子在外面好好学习得了,等到差不多了,我再找找人把你送清华北大去,你管这些破事干什么?”
“老爸,你……”白小兵一愣,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啊,怎么能这样?
“你听我说嘛,老爸,你先别说不管……”他解释说这个那个,只为让老爸相信他真心是看自己的女同学家里这些事太他妈的欺负人了,而且是乡上领导和村里那些狗cāo的同流合污,把他的那个女同学家里祸害得够呛,都没路可走了,他就是看着可怜才想方设法要帮助人家的。而且自己的那些同学都觉得不公平,这世道太他马的不公平了,凭什么承包七十年的合同村里和乡上狗rì的说作废就作废,说撕毁就撕毁啊?
“老爸,求你了,我都大人了,而且已经当面许多男女同学的面答应人家要帮这个忙了,你不帮忙不打我脸吗?”
“不是老爸不帮忙,你把老爸想成什么人了,你他娘的以为我这个猪王是市委书记、市长啊?就管就能管得了,不是一个县一个区,你叫我怎么管,嗯?”
“谁叫你管了,不就是叫你跟市委书记和市长他们说一声嘛!你管不了,县里乡里和村上那些狗rì的不得听他们的吗?”
“狗rì的,狗rì的,你个臭小子给我说话干净点,别跟老爸说话也带啷当。”白双喜怒了,又追问:“你同学?女的吧?”
“女的怎么了?”白小兵不服,却没想到话题已经被白双喜巧妙转移了,让他一个劲儿解释和自证清白,傻小子就顾不得逼他答应了。
“老子可告诉你啊,你在省实验给我好好念书,其实什么都别想,什么女同学、校花……妈的,这么小就这么胡思乱想,花心,以后长大了你怎么能行?”
不料,一提这个问题,尤其是老爸还舔个大脸跟自己提什么花心,我rì的,你不花心,不花心怎么总是离不开女人啊?村里那么多,公司还有那些多,市里呢?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女干部呢?你当我不知道呀!他的这个脸sè和表情,虽然他还什么也没说,也没公开反驳呢,却已经被白双喜看出了他的那点小心思。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你那么喜欢女人,我怎么就不能喜欢女同学啊,人家可是全校的著名校花呢!哼!”
“混蛋!”
白双喜一听这话,好像一下子就让宝贝刺着了肺管子,哈哈哈,因为要讲喜欢女人要讲流氓,白双喜就是儿子最好的老师,他曾经在公司总裁办公室跟一女秘书大白天上演活chūn宫叫儿子碰上过(儿子有他办公室和内间的钥匙,想去就去,就连办公室主任和其他秘书不敲门都不敢进的地方,儿子经常神不知鬼不觉地就闪了进去,靠)。所以眼下一提这茬,白双喜一下子就有点恼羞成怒了。
他呼一声站起来,骂道:
“你能跟我比吗?嗯!你是我儿子,我是你老爸,你是小孩子,我是大人,能一样吗?我他马说你一句话你有八百句等着我,不管!你爱找谁管找谁管去!”
没想到,白双喜这一套动作和怒斥,原本是想至此为止不想让儿子再提这个跟自己和儿子毫无关系的事情了,一家人团聚一次不容易,何必他马的管别人那些破事呢?这个吊国家和社会就这样了,他白双喜看上去挺能耐,好像没什么事情办不了,可他白双喜只是个猪王而已,就是自己是块铁,又能打多少钉?恶霸流氓土匪横行霸道、不平太多太多,他白双喜想管能管得过来吗?
国家都不管,村里乡里都土匪,你他马的让我一个猪倌怎么管?管神马!
可是这一番话和牢sāo满腹还没等到他说出口,只大步流星走到窗边还没等他回过头来,猛地听到“啪一砰”地一声巨大响声,再回头,自己的宝贝儿子——白小兵已经不见了,老婆听到动静急忙从另一个房间跑出来,哪里还有儿子白小兵的影子?
“儿子呢?儿子呢?”满东花急切地追问,不等回答又小跑着开门出去查看,可外面,除了黑暗,还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