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带着猎豹帮的jīng英,赶到黄天宇家楼下时,玄墨和黄天宇已经心平气和地做了下来,神sè平静地饮茶、谈论,一点也瞧不出先前的战斗激烈了。
黄天宇的家处在W县的风景秀美的一角,是他父母关系还融洽时专门在山清水秀处挑的小别墅。这里周围没有什么人家,黄天宇也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所以一直没有搬出去住。玄墨在来的过程中特意用神识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这也是他敢和黄天宇在光天化rì下用道法比斗的原因。
“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规矩,除了那些邪魔歪道,我们一般门派都有规定,不准弟子在普通人面前使用道术的,”玄墨此时正在为黄天宇解惑,“所以一般人是不知道修真界的存在的,即使有妖魔偶尔为非作歹,也有国家的高手迅速除掉的。”
黄天宇安静地喝着茶,脸sè有些苍白,之前的打斗是他第一次和修真者打斗,耗费的jīng力不是一点点,再者,当玄墨的手附上他的胸口时,他有片刻对死亡的恐惧。现在他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暗暗为玄墨不是敌人而庆幸。
“这么说,其实像你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黄天宇决定问个清楚,否则像这次初生牛犊般地冲上去,若是敌人,恐怕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也不算太多,在很早以前,据说修真界的人数比起凡人界也是相差无几的,我在典籍上看到过,上古的修真者是能在虚空中另开一界的,他们和凡人不是处于同一个空间的,不过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玄墨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向往,唏嘘的神sè则掺杂在向往之中,“现在那些所谓的世界怎么也找不到了,我们这些人也只能在灵气不足的凡人界苦苦挣扎了,你别看我们儒门现在在国内风风光光,我师傅说,儒门以前连九流门派都算不上的。不过那些稍强的门派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消失?”黄天宇想到了自己意识中见到的那些形形sèsè的人,他们也是消失在了天空的裂痕之中。
“对,消失。其实现在的门派都不过是以前上不了台面的门派了。否则,两百年前西方那些人又怎么敢入侵呢?”玄墨脸上有些愤慨“他们以前到了炎黄,哪一个不是安安分分的。”
两百年前的那段历史,黄天宇知道,任何一个有些爱国心的人都不会忘却那段屈辱。只是他没有想到,国家的崛起或衰落都有修真界的影子藏在幕后。“这么说,我们国家修真界没有可以抵抗别国的高手了?”黄天宇这样揣测,像电视剧上演的,一个高手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
儒门弟子的飘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苦涩,“这就牵扯到修真的境界了,修真分几大境界,筑基,铸就修道之根基,此时人汲取天地之力,散于全身;待全身积聚的天地之力足够,开辟紫府,于力量的爆炸中,诞生金丹。这两个境界都处于力量积蓄的阶段,即使相差了境界,还可以用人数去弥补,但到了金丹后期,则需感悟天地法则,只有对法则的理解到达一定地步,金丹才能孕育出元婴。元婴乃是修真的分水岭,只有步入元婴才算真正的修真者,可是,你知道吗?我们炎黄现在一个真正的修真者都没有呀。”
玄墨脸上的苦涩愈加明显,这是个炎黄修真者都不愿涉及的话题。他拿起茶水,以很缓慢的速度饮尽,心情才稍稍平复:“至于元婴之后,我也知道个大概了,返虚,破空,传说到了那种境界移山倒海、开辟虚空不在话下,不过,不要说炎黄,即使全世界也不见得有一个了。”
“炎黄没有元婴期修士,那怎么西方那些人后来退走了?”历史中记载的西方入侵者贪婪无比,黄天宇怎么也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退走,人的yù望都是无穷的,除非有绝对的力量在阻碍着他们。
“一百年前,炎rì国的主宰突然被击杀,后来上台的主宰改变了对炎黄的方针,那个国家本来也是入侵者,但先上台的主宰却突然站在了炎黄这边,据说为此她与其他国家的主宰在九天之外决战一天一夜,然后那些国家就相继退兵了。”玄墨好像在说一个故事,他自己也不确认故事的真实xìng,“这些都是我师傅那辈人说的,具体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些年纪的修真者都这么说,应该假不了吧?”
黄天宇没有心里已经认同了这个故事,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可以让那些贪婪者退走的原因。至于炎rì国突然改变立场,他没有去思考,既然修真界都没有具体的解释,他自然不会做徒劳的思考。不过,主宰这个名称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对他是个陌生的词,于是他用疑问的语气重复了两遍。
玄墨听出了黄天宇的迷惑:“这我倒是忘讲了,主宰是修真界的说法,你别看那些国家制度不同,其实背后都是由元婴老怪把持的,不像我们国家,几大门派只是帮忙对付外来势力和魔道中人,政策什么却是完全由普通人制定的,我们修真者又不像他们那些掌控yù那么强。”
“对了,还有一点忘了说,”玄墨好像想到什么,“修真者只是笼统的说法了,像该隐国主要是吸血鬼,月狼国是狼人,各国有各国称呼的。我等下给你一个修真通录,什么小问题你自己看了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