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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峰村,王破天着白飞好生养伤,又顺手给了谢七约两千两银子和十两黄金,命他请足人手大肆修建房屋,另再请些丫鬟伙夫照料家中琐事,他修道之心rì渐牢固,断不会理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大黑狗见到主人归来,尾巴立时翘了起来,高兴得“汪汪”大叫,更不时用狗舌头舔王破天的裤脚鞋袜,以示亲近,王破天从马背上取出一株在县城购买的七叶红草,丢给了大黑。
大黑用狗爪子按住鲜红如火的小草左右拔弄,似乎是不明白主人为何丢给自己一株小草,嗅了嗅后仍不知深意。
王破天微笑道:“死狗,这是我在青峰县城买的灵药,叫做劳什子的七叶红草,蕴含的真气浓郁得很,你的狗鼻子一向很灵,为何今rì却闻不出来?”
大黑狗不再如往rì般笨拙,似乎能听懂他的话语,听到说是灵草后,赶紧用狗爪子抓起七叶红草放入嘴中咀嚼。
王破天抚摸着它身上已然不少的金毛,说道:“你这些rì来变化不小,脱毛换皮,再过些时rì只怕满身都要长满金毛,叫你大黑已不合适,改rì我给你取个响亮点的名头。”大黑狗一边吃草,一边点头,王破天又是一笑,这狗儿恐怕再嫌弃这“大黑”的名号难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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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琐事,王破天领着大黑狗到后山竹林静坐,峡谷内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让他经历了由死到生的险境,若非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此时他小命已然不保。
然正是这生死之间的徘徊,让他悟透了一些道法。
“天道有常,不为帝存,不为贤亡。”他口中默念。
“若是今rì我被人杀了,从此烟消云散。天道有常,仍会继续运转,我本是世间一微尘,是生是死上天并不会怜惜,更绝不会眷顾。但我要有一颗求道仙心,纵然我人死了,也要让这颗仙心光芒永放。”
就在他思忖之际,天功第一、二、三幅观想图在他脑中浮现,画面较之前更为清晰可见,仿佛一位鹤发老仙轻轻抚摸他的头顶,结发传授长生之法;又似乎有一位道心坚固的少年立身虚空,吞云纳jīng,天地jīng气尽为其用;还有一位长发的白衣少年,双手拿捏天王印,以无尽神通降龙伏虎……
良久,他终于将三幅图连贯成一幅磅礴的画面,浩瀚得震撼人心,若是如此持续修炼下去,假以时rì他定可以心神烙印将这幅浩瀚的巨图打出,那时遮天蔽rì,有若实质,成为媲美上古异象的功法。
此时,他早前体内残余的赤焰果jīng气和今rì吸纳的麻脸等人体内的jīng气渐渐在他的体内融合。
他体内每一寸血肉都仿似一头饥饿的猛虎,疯狂地掠取jīng气,他见时机已到,又服食了一颗赤焰果入肚。磅礴的jīng气入体,每一寸血肉都贪婪地吸收如火的jīng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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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天一夜,王破天方才睁开双眼,一道有若实质的眸光闪烁生辉,眺望远方,百丈外一株大树旁蝉儿拍打的双翼清晰可见。感官的自是大幅提升,但他更清楚地感知到自身的力量,徒手亦可撕裂虎豹。
他长喝一声,犹如龙吟虎啸,顿时惊得村中鸡飞狗跳,数里外犹可听见他的喝声。
一番艰辛,王破天终是将第三重功修到了圆满,随意一拳一脚,亦可闻得破风之声。
他脑中观想浩瀚大图,扬手握拳,朝身旁不远处的一块数千斤重的顽石击去,那石头被打碎成数百块小石头,石屑飞溅。王破天粗略估计,他这一拳之力足有二百余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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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过拳力后,王破天又从怀中取出从麻脸汉子身上搜出的《流星追月》翻看,好在秘籍中图画多过口诀,口诀又浅显易懂,他倒是能够读懂。
“前有皎月,如水撒辉。心若火光,身似流星,脚踏虚空,一步千里……”他口中念着似歌似诗的法决,脑中臆想着法诀中的幻象,身体模仿秘籍中的图画,在竹林中朝前后左右不住挪动。
如此千遍后,王破天脚下似抹了黄油,越行越快,趋避进退之间,身形若袅袅青烟,又似白昼显化的飘忽鬼魅,让人捉摸不定,大黑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几次上前扑过去想要咬住他,都被他轻松避过。
到最后,他口中歌诀越念越快,步子的频率也愈加频繁起来。忽然,他双手如大鹏展翅般一张,一个跃地腾挪后憋足一口气向竹林外奔去。
经过一片草丛时,他“嗖”的一声踏草而过,远远瞧见就像在草上飞奔一般,片刻后就奔到了十余里外。其运用之妙,远远超过了峡谷中那位麻脸和那位鸟背上的长发少年。
“这流星追月竟然如此厉害,若是他rì碰到与我修为不相伯仲的敌人,大可以此功出奇制胜。只是使用这套轻身功夫消耗jīng气极巨,我极力奔跑,不出二十里路就要气竭。”王破天擦了擦脸上如雨的汗珠,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原来这流星追月功在施展时,需要调动全身jīng气配合鼓动,消耗jīng气极其巨大,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即使是练体三重功修士,亦只能浅尝辄止。如那蒙面麻脸和鸟背长发少年也是练体三重功的修士,但他们体内jīng气远不如王破天磅礴,是故在施展时不能施展此功的十之一二。
练罢此功,王破天大汗淋漓,渐觉困顿,转身回去查看住宅动工进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