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空间，黑暗的深渊。苏凡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蜷缩在一块，如同柔顺的小猫的沈灵素。
心中的欲火，竟然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缓缓的消失。而后，什么也没有了。
苏凡平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沈灵素。
如果一眼可以天荒地老。或许，就像现在这样吧！
良久之后，沈灵素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苏凡眼瞳猛然收缩，莫不是醒了？苏凡紧张的就要站起身来。
紧接着，沈灵素竟然只是翻个了身。背对着苏凡，轻轻的呼吸声，不断回荡在暗道之中。苏凡轻轻叹了一声，站起身来，看着那投射来光芒的通道口：“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样了。”
又过了一会儿，苏凡独自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闭目养神之中，默念大日转轮经的口诀法门，体内的伤痊愈。
“呼......”苏凡轻轻呼出一口气，从怀中拿出妖兽袋，感受着妖兽袋中金翅大鹏蛋的存在。他笑了，在黑暗中一口白牙显露。
放回怀中，苏凡再次闭目。这一次运转的是天荒九玄变。如今天荒九玄变，苏凡已经临近一玄变的门槛。只要再进一步，只要达到夜游的灵魂境界。
天荒九玄变第一变就成功了。
到那时，即便是九重天巅峰的强者。苏凡也不是不可以一战。苏凡缓缓的平息心中的杂念，开始运转天荒九玄变的法门。
大梦三千秋，不知今夕是何年。
苏凡的灵识回归脑海，意识清醒，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啊！”大叫一声，苏凡全身汗毛直立，差点就要跳起来。却见他的面前，沈灵素的脸，几乎和苏凡贴在一块。
苏凡站在一旁，身子还不觉间有些颤抖：“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哈哈哈......”沈灵素捂着嘴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将这寂静的气氛打破。苏凡拍了拍胸口，伸展了一下四肢，重新回到了沈灵素的面前。
“很好笑吗？”
“哼！”沈灵素轻哼一声，原本与平时不一样的表情化为乌有。冷艳的模样再次回归，她整了整衣服，站起身来，瞪着苏凡：“刚才我昏迷的时候，你......没有那啥吧？”
“什么是那啥？”
“那啥就是......那啥嘛。”
“那啥嘛是那啥？”
“你......”沈灵素绝美的脸庞上闪过一道怒气，而后化作乌有：“谢谢你。”
苏凡疑惑的看着沈灵素：“谢谢我？谢我什么？”
“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沈灵素说完，转身走出一步。苏凡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冰冷的剑气袭来。
一柄散发着寒气的剑，直指自己的咽喉。持剑的手，略微有些颤抖，显然受了不小的伤。
冰冷的目光，落在苏凡的脸上：“我昏迷的时候，你真的没有......做什么？”
苏凡耸耸肩，无奈的叹息：“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
“不用你管！”冰冷的语气，冰冷的剑。冰冷的目光，冰冷的心。在这一刻，苏凡愣住了。而后他干咳了一声：“前面有一条通明的通道，应该是出口。我们一起去，沿途有个照应。”
“不用！”沈灵素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苏凡紧跟一步，沈灵素突然停下，手中长剑猛然一刺，水晶一样的宝剑，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
瞬间凝在了苏凡的咽喉处。
苏凡干笑一声：“那个，单独行动，会有危险的。你的伤......”
沈灵素黛眉一挑，而后眼眸中闪过了一缕温柔。可是，仅仅是一瞬间，就化为了乌有：“你跟我一步，我就刺你一剑。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死，也和你没有关系。”
苏凡干咳一声：“你去吧！”
沈灵素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凡，而后快步朝着通明的道路冲去。苏凡摸了摸鼻子，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
“为什么，会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保护她的欲望呢？咦？我的外衣？”苏凡这才想起来，沈灵素身上还披着自己的外衣呢。
“咳咳，还真有点冷。”苏凡搓了搓手，朝着通明的暗道走去。毕竟，这里只有这一条道路。
大约走了数丈之远，呈现在苏凡面前，是一个三岔路口。苏凡捏了捏鼻子，而后干咳一声：“小白，你能看出来，她走哪条了吗？”
“你这小子鬼迷心窍了？”小白从苏凡的肩膀上出现，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
“咳咳，算了。走自己的路......”苏凡说着，转身朝着左边的道路冲去。他却没有看到，肩上的小白，眼瞳微微一缩，忍不住笑了一声。
朝着左边的道路，大约走了十丈多远，遇到了一个拐角。苏凡正要拐过去，却看到墙壁上有着斑斑血迹。
苏凡轻轻捏了一点，放在鼻前，轻轻的嗅了一下，眸子突然亮了：“这是刚刚溅上去的。难道这里有人来过？”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声巨响传来。波及到苏凡这里，地面都颤抖的不行。苏凡扶着旁边的墙壁，才堪堪站稳。
紧接着，一声熟悉的娇喝传来。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妖兽的嘶吼。旋即，一声天翻地覆的巨响再次传来。
“不好，沈灵素有危险。”苏凡毫不顾忌，朝着外面就冲去。
走出暗道，入目的是一个方圆数丈的大厅。而那大厅的zhong yāng，十数个妖兽围着一个女子，猛烈的攻击。
苏凡眼尖，看到十数个妖兽围攻的，正是一身白衣如雪的沈灵素。只是此时的沈灵素，全身已经被血染红。
苏凡从背后拿起弓，三支羽箭同时搭上。顺势一口气拉圆，到弓弦拉圆的瞬间松手。
三支羽箭，瞬间射穿三只妖兽的脑袋。鲜红色血液，乳白色的脑浆，瞬间溅一地。饶是沈灵素久经沙场，此刻看到三只妖兽被射穿脑袋，脑浆迸发的场景。
也有些吃不消。
就是这一停顿的功夫，旁边一只妖兽，一口咬向了她的手腕。等到沈灵素发现，已经晚了。她眼角一滴泪珠滴落，那是不甘与不愿。
噗！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射穿了妖兽的脑袋。尸体横飞出数尺，砸落在地上才停了下来。
沈灵素瞬息睁眼，知道是苏凡帮的自己。也不多说，左足支地，身子随即旋转，手中长剑，舞出万道光华。
剩下七八只妖兽，瞬间陨落三只。满地的尸体，剩下的妖兽显然也知道，他们根本杀不了这个人类。
随即，全部退去，消失在黑暗中。
看着苏凡一脸的平静，沈灵素衣衫飘舞，如同九天玄女，一步一步，走到苏凡的面前。眼中的冷漠，此刻少了一点。
“我昏迷的时候，你肯定醒来了。这是我不可原谅的，今日我不杀你。终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剑下。”说完，沈灵素转身朝着通道的前方继续走去。
苏凡莫名其妙的看着沈灵素，却一句话也不说，任由沈灵素缓缓的离去。
那空气中带着的她独有的香味，冲淡了苏凡心中的戾气。
看着自己的双手，苏凡轻笑道：“死在你的剑下？这可不好说啊......”说着，朝着沈灵素离开的方向，苏凡不紧不慢的走去。
这一次，沈灵素没有去责怪苏凡的跟随。二个人似乎有一些默许的潜规则，那就是苏凡距离沈灵素不能太近。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沈灵素每次遇到危机的时刻。苏凡都会出手，帮助她度过难关。而脱险之后，两个人也不会说什么，沈灵素会立即离去。
苏凡依旧跟在她的背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苏凡的羽箭，射完了。此刻手中多出了一杆长枪，这是从这暗道中，某个手持长枪的妖兽手中夺来的。
修炼之人，不需要吃东西就可以生存。
就这样，走走停停，大约过去了一周的时间。暗道似乎永远走不到头，走到如今，竟然在没有看到一处一样场景的情况下，还没有走出地宫暗道。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沈灵素突然靠在了一旁的石壁上，不走了。
苏凡与沈灵素距离，大约有三丈多远。看到沈灵素不走了，苏凡也索性靠在一边的石壁上，与她一样停歇。
“你不烦吗？天天跟着我。”沈灵素冷哼一声说道。
“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地宫之中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存活下去的希望，也就更多。”苏凡笑道。
“每次都说的头头是道，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当然打的你的主意了。”
“你说什么？”远处的沈灵素，抽出腰间长剑，直指苏凡。虽然距离三丈多远，可是那犀利的剑意与杀气，依旧扑面而来。
“多一个人，多一份活下去的筹码。这就是我打的你的主意。”苏凡耸耸肩，丝毫不感到有什么难堪。
沈灵素低叹一声，收回宝剑。低声说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地宫暗道里，四周寂静无声。虽然很是低声的一句，苏凡依旧听得很是清晰。苏凡伸了个懒腰：“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一样的人，不一样很正常。”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整个暗道四处摇晃。旁边，一条九首蟒蛇穿墙而出。朝着沈灵素，猛扑过去。
苏凡的慵懒，瞬间消失。手中长枪挥舞，滕地一声飞起身来。朝着九首蟒蛇，杀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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