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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很安静,刚才那女人现身之后,被来支书看到,立马消失。像往常那样,如果人数在四人以上,她就会开骂,骂得很难听,这是来支书说的。
德志没有听到,想象一下,她骂人的水平不是一天练成的,应该从小都开始学习了。她的父母,德志无从知道,什么样的家庭环境,就能培养出什么样的人。
山上有不少乌鸦,人一来,它们就飞跑了,喜鹊不怕人,在枝头上唧唧喳喳,黑白相间的羽毛,展翅飞翔的时候,看起来像是老鹰,那种飞翔方式,看起来比较轻盈,德志想,有时候人应当学学喜鹊,站在高处,看着人的喜怒哀乐,叫起来总是喜气洋洋的,没有什么烦恼。
喜鹊也不为明天吃什么忧虑,有虫子就吃虫子,有草籽或者野果子,就吃这些,只要吃得饱,就很知足,很喜乐。
来支书带尹懋和德志看了水池,还想去看看这个组的老书记任明旺。此时,来支书的电话响了,来支书接听电话后,嗯啊,嗯啊,说了半天,挂断电话后,对尹懋说:“县长来了,说要检查党员评议工作。”
“县长也管党员啊?”德志问。
“县长啥都管。书记忙不过来,委托他来管。”来支书说。
他这样说,德志没有什么话好回驳的,县里的工作部门。德志闹不清楚,总觉得中央有的机构,到了县里,就应该有配套和对应的机构才对。实际上也是这样,没有什么特殊原因,都是一一对应的关系,因此,等级观念深入人心,没有什么问题。
说完这话,来支书说:“走吧。下去吧。到任书记家只有等以后再说了。”
这话他已经说过了,难怪有人说,人老话多,树老根多。这很有道理。没错。德志确信他说过了。
下山的时候。来支书请他们走在前面,德志谦让,请来支书走在前面。来支书不干,说:“你们应该走在前面,我在后面,吸烟就没有顾忌,免得我在前面抽烟,会影响你们。你们不是不吸烟吗?”
“是啊,来支书考虑得周到,真是细心啊。”德志说。
“我们可以为工作争论,但是,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关心的。说实话,我很看不起那些说话不算话的官员,可我感觉到你们好像不是完全为了名利。这样就好,男人做事就要认真,男人对人也要真诚。”来支书说。
“嗯,我们都是认真的。”德志说。
“小姚,你说话好听,不见得你做什么事都认真吧。”来支书说。
“都认真。包括做房事。”德志笑着说。
“哈哈,看来,小姚是个风流种子,在外面工作,别犯错误啊,别在外面包二奶啊。”来支书说。
“怎么会呢?我是基督徒,不会犯**的错误的。”德志说。
“基督徒就不犯**的错误了?我看未必,有时候,基督徒比不信的人更坏。”来支书说。
德志无语,尹懋更无语,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相反,来支书是老江湖了,说的话,不好反驳。
上山不易,下山也难,很久没有爬山了,德志感到腿肚子酸痛,可是下山的时候,感到小腿肌肉打颤,山坡不是很陡,可感觉不一样,有些路段的确不好把握。
德志看到来支书没有使用拐棍,像是走他家的客厅和厨房一样自由。来支书说他走遍了整个村,各个角落的情况,他都非常熟悉,谁要是来村里参观,他可以当一个不错的导游,他又爱说话,掌握的笑话也挺多,总之是笑料不断的,笑话大多带点色,还有一些是评价那些领导的。
下了山,德志、尹懋回到自己房间,来支书去陪县长了,德志估计来者肯定是副县长,正县长没有那么无聊,跑过来查什么考评,都是走走过场。
副职一般做具体事务,正职不做具体的事务,抓主要的,一般来说,就是要画一个方向,大概的原则性工作,都由正职来做,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抓细节的工作,交给副职来做。
回到宿舍,德志突然想起来,今天上山还真不容易,没有功劳还应该有苦劳,没有苦劳,应该有疲劳,去一趟,起码要留影照相才对。
他问尹懋:“照相了吗?”
“照了。”尹懋说。
德志真佩服尹懋,不知不觉,他就照了像。在这方面,尹懋的确还不错,知道自己来村里是干什么的。也许,是他有新相机,好好地练练技术,拍出更好的作品来。
真见鬼,又看到了梁马江坐在门口,等别人来找他打麻将,他好像专为麻将而生。
他这样下去,明摆着是要把自己活埋。他有两个孩子,一女一儿,女儿是老大,在读大专,儿子还在读初中。正是花钱的时候,在内地,教育费的开支,已经占到家庭经济开支的大部分,他有两个孩子读书,家庭经济的压力可想而知,不想办法凭劳动致富,却想通过赌博来致富,就像通过买地下**彩一样,发财的几率非常低。
他自认为能赚到钱,钱来钱往的,摸在手里,看在眼里,踏实。
“你们回来了?”梁马江问。
“回来了。”尹懋笑着回答。
德志不理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是想干啥?房租没给吗?对,是啊,房租没给,难怪他的眼神总有些异样。
德志上楼的时候对尹懋说:“我们该付给他房租了吧?按照出租房屋的惯例,是要先给钱再入住的,我们已经坏了规矩。”
“哦,是的,他也不提醒一下,真是老实啊!”尹懋说。
“是的,他应该提一下的,我们也不是赖账的人啊。”德志说。
说到这里,尹懋转身下楼,德志知道他去干什么,就让他去了。在楼下传来声音:“老梁,我们把房租给你吧。”
“慌什么?你们不是赖账的人。好吧,这一会我也有空。”梁马江说着,就跟着他一起上楼来。
德志找到一本单据本,知道他开饭店、旅馆都不用发票的,找收据都困难。自从开了这个大酒店,没有什么客人,也没赚到啥钱,不过,有时候在旅游旺季,还有一些收入,这是指有时候。梁马江不认真经营,酒店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每况愈下,后来干脆处于半停业状态。
他喜欢打麻将,他的老婆更不含糊,比他的瘾还大。这下子可好,两口子全指望着打麻将生活了。连养猪都不养,过年靠买肉,有时候,他的哥哥会接济一下,日子过到这个份上,也算可以的了。
德志写好了收据,让他签字,他就签了,歪歪斜斜的,奇怪了,打麻将的时候,手是出奇地灵活,写了字,然后摁上了手印,这个手印,不必要,但是为了震慑他,让他知道,这钱拿了,会留下痕迹的,就像审讯犯罪嫌疑人,审完了,就得摁手印,留指模,这样,才能让犯罪嫌疑人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喜欢赌博的人,大概都有侥幸心理,对钱特别敏感,点点滴滴都记得,但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总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拿了钱,什么时候还了钱,被钱弄得迷迷瞪瞪的,也是有的。他收取了房租,如果他忘了硬说没收呢,手里有个凭据还是可以的。
再说,余哥也喜欢搞这个,仿佛有瘾,每逢有经济往来,总要别人摁个手印,仿佛手印一摁,就踏实了。德志突然想起来,余哥可能有过这样的经历。是借钱,还是还钱?总之,是和钱打交道,自然就会碰那红红的印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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