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 、 、 、 、 、
<center stye="fnt-sze:15px">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做手下要有做手下的态度。
当狗腿子也一样,就算是狗不会说话,咬人前也多半会偷偷的瞄一眼主人的,看眼色行事。
准备自作主张的戴笠也头痛,自己的念头不过是弟弟在眼门前乱说一气,想宰肥羊的念头转变过来的。可真要说有什么依据,有什么证据,让戴笠去那里找?他还真没有。
戴笠的做法其实非常粗暴,对于政坛来说非常不可取,因为这很容易造成整个局势的动荡和恐慌。没有证据就办人,这其实就是****的一体现。想要用这个念头来说动王学谦,恐怕有点难。关键是戴笠心里也没底,可他又不能不让王学谦知道。
想来想去,就只能找陈布雷了。
作为王学谦的身边人,陈布雷肯定不会瞒着王学谦,将戴笠的行动计划全盘相告。关键是告诉陈布雷有一个无法想象的好处,他和王学谦之间有了一个缓冲的机会。
就算是最后事实证明戴笠办错了事,愿望了人,王学谦也可以完全用不知情来解释。而戴笠也好,陈布雷也罢,都不会觉得当这个替罪羊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会睁着去做。
“秘书长,听说这次商贸会谈中政府将成立贸易公司,全盘接收对美国的贸易。其中就有茶叶这一项,我老家也是产茶的,给陈秘书长带来一些品一品鲜,到时候可要让陈秘书长多费心,多美言几句,让老家的茶叶有远销海外获得赞誉的机会。”
和以往不一样,戴笠总是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不是说他这个人有攻击性,而是眼神。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戴笠养成了用看猎物的眼神看人,仿佛野兽一般的冷漠,这要是在心里有鬼的人的眼神之中,仿佛像是恶魔一般的存在。可是站在陈布雷面前,他的眼神非常柔和,这让陈布雷觉得很可疑。当然了,戴笠就是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对陈布雷不敬。只不过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
在浙江不少官员都知道戴笠是杭州人,他家乡的茶叶,最有代表的就是龙井。
就算是民国时代对于名茶的定义很多,比如六安瓜片、太平猴魁、黄山雨雾、君山银针等等,但是就算名茶的种类再多,龙井也肯定有其在高端绿茶的一席之地。
对于一个浙江人来说,更是如此。戴笠老家的茶叶在浙江还用推广名气吗?
显然,这家伙是另有目的,陈布雷不觉得戴笠会趁着这个机会给他送重礼物,说是茶叶,肯定是茶叶。不过戴笠求人的意思却让他看出来了,并不觉得收下一包茶叶有什么了不起的,可他却知道戴笠的礼物不好收。
“雨农,你要是问先生的心情,不必如此,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戴笠每次来见王学谦,要是心里没底的时候,总会问王学谦身边人,大老板心情如何?
要是心情不错,他顿时会心中安定不少。陈布雷也是习惯了戴笠的办事风格,准备告诉戴笠王学谦的心情不错,刚才还从办公室内传出笑声,可戴笠却拦住了他:“秘书长,我今天可是特意来找您的,六安居我已经订好了包间,还请一定赏光……”
“吃饭就不必了。”
陈布雷是一个人文,而且还是一个爱惜羽毛的文人,他怎么能和戴笠笑着说话已经颇为不容易了。吃饭?免谈。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当然要拒绝,戴笠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让陈布雷大吃一惊:“这样做有百分百的把握吗?”
“哪里可能有百分百的把握。”戴笠苦笑道:“最理想的情况就是敲山震虎,把背后捣鬼的人给吓一下,让他方寸大乱,才可能让情报站获得查下去的情报。您是不知道这些人太鬼了,就为了发一份抹黑王督的文章,上海租界的报社开了三家,每一家印刷的报纸都不超过一个礼拜……”
听着戴笠的陈述,陈布雷的眉头越来越紧,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几乎都不用猜就能知道对方是针对王学谦下手,目的也很明确,想让王学谦自顾不暇。
眼下的浙江局势,想要颠覆现有的政权,想都不要想。
可要是给浙江政坛制造一些足够多的障碍,倒是非常容易。关键是,后背的人很有钱,开一家报社,就算是印刷机都是租用的,或者干脆找印刷厂印刷,但是几千的费用也是需要的。一连开了三家报社,花费就不少。而陈布雷绝对不会相信对方只有这三家报社的投入。
暴露的肯定只是一小部分,而大的部分肯定还隐藏在幕后。想来想去,他也无计可施,只能担心的问道:“可万一出了事,你想过后果没有?”
“王督完全不知情,都是我的主意!”
戴笠心头暗暗叫苦,出事了,他肯定是替罪羊啊!不过关键时候顶上去,是一个狗腿子的基本素质,并不是说有好处上,没好处就退就会被主人器重。做狗腿子也不容易,关键时候还得玩命。
当戴笠说出这段话之后,陈布雷对戴笠的感觉顿时大为改观,他想象不出一个阴险狡诈恶毒的小人,竟然也有如此担当的一面。可戴笠心里有不得已的苦衷。戴笠在政府部门的身份,做的是脏活累活,可要说荣誉……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坐在这个位子上时间越久,他反而越清醒,他既然无法做到人人都喜欢他,那么只能反其道而行之,让人人都害怕他。
他可以在浙江对任何官场的政客用非常手段,可是唯独一个人他必须得付出百分百的忠心,这个人就是王学谦。陈布雷没想到戴笠的决心如此之大,唏嘘道:“雨农,有把握吗?”
“这哪有把握?可是什么也不做就更别动,眼下的局势想要破局,只能举起刀子了,没有别的办法。”戴笠激动道。
“你肯定一定是湖商之中的人做的?”
戴笠心说,他要是能够肯定,早就找到线索了,至于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吗?不过有一点他非常肯定:“湖州的商团嫌疑最大,可是没有露出任何马脚。而其中张家首当其冲,没说的,先拿张家开刀。”
陈布雷犹豫不定,一个劲的摆手:“再等等,让我想一想。等一等……”像是困兽一样在房间里兜圈子的陈布雷,心头也乱了起来,他也没料到一直手眼通天的戴笠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可是针对湖商,连他也吃不准,倒时候出现的阻力会有多大。坐立不安的焦虑之下,陈布雷突然想到:“要是不动湖商的人,而是断绝所有湖商的生意……”
戴笠心中一凛,谁说读书人温良的?陈布雷这家伙看着一副敦厚老实的模样,还做了十来年的教师,可要说坏起来,连自己都觉得赶不上他。陈布雷的作法很简单,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如果范围在湖商里面,那么就一网打尽,干脆谁也别想安身。
到时候那个背后搞事的人,不用戴笠去费心找,他们自己人都会将人给供出来。
说实在的,陈布雷还真没有做过算计人的事,他还觉得自己挺幼稚,在老司机戴笠面前有点不太自信,小心的问道:“你看这个方法行吗?”
“行啊!简直就是太行了。”戴笠高兴道,不过断绝所有湖商的生意可不容易,没有一个人的点头,估计一点指望都没有。戴笠眼巴巴的看着陈布雷:“陈秘书长……”
“我知道了,我会和杜市长沟通。”
陈布雷点头道,湖州商会的主要生意就两个门类,丝绸和盐。这两样商品的集中交易地点都在上海,而且在租界。也只有杜月笙有这个能力对湖州商人的这项主业下手。
当天下午,戴笠带着人去了上海,而杜月笙也接到了陈布雷的电报,有心出力的他眼珠子都红了。王学谦可是他的恩主,有人在背地里中伤王学谦,这不等于是打杜月笙的脸吗?尤其是直接指向王学谦有卖国嫌疑,这更让这位江湖习性很重的政坛新秀恼怒不已,王学谦要是成了汉奸,他杜月笙估计也跑不了,他能忍?
当年的太监都知道爱国是一项伟大的事业,明朝的东厂就供奉着岳飞的神像,而且中堂上是个大字,可是亮瞎人眼珠子的‘精忠报国’。
对于杜月笙来说,有人骂他是混蛋,他可能不会在意。有人骂他是流氓,他本来就是。可是有人说他是汉奸……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仅王学谦的手下在酝酿一次大行动,在燕京,裕隆茶社胡适召集了在平津圈子里的同学故交,他的口才很好,而且说话风趣,在大学里非常受欢迎。
但是眼下,他却并没有心情开玩笑,而是看着围着他的众人,开口道:“现在的文化圈越来越没有底线了,没有任何证据就中伤一个对民族有着很大贡献的政治家,这样的文化圈难道就没有人想过要为了正义而声张一番?”
“见义不为,不勇也!诸位,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要相信老王的人品!”
一开始胡适的话确实让人觉得很气愤,捕风捉影的人太可恨了,可当他说要相信老王的人品……在坐的都感觉不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