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雨,张阳终于可以在外面好好看一看了,可惜因为下雨,地窖无法继续扩展,生怕一不小心给挖塌了。。
下雨天庄上的村民都没有出去打猎,看到张阳居然出来外面走动,一个个神情惊奇地看着他,这可是半年来第一次看到张阳出门,又哪里不意外!
“哎,可惜了张家的小儿子,在庄上也是一名狩猎好手,怎么会得了那种怪病!”
“老汉打猎三十年,也没生过这种病,张家小子真是可怜,也怪他太深入凤崖山了,据说以前山里有凤凰呢,也许他是闯进凤凰的领地被弄成这样子的吧!”
“梅家姑娘多水灵的孩子,是张家小子没有福气,听说梅老汉已经把女儿许给了朱家,那小子也是个打猎好手哩!”
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声,张阳没有一点懊恼,因为那些都不关他的事,也许死去的张阳会在意这些吧。
张阳来到一棵大榕树下,这里雨并不大,基本上都被枝叶遮挡了,榕树下有一张石凳和石桌,平时老书生李文初就总是坐在这里,喝着酒,然后悠然地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故事。
“真想看看这个老书生长的啥样子!”
自从得了怪病,张阳就没见过老书生了,记忆里对他的模样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张阳有些好奇改变他一生的老书生长什么模样。
李书生不愁吃穿,因为他家祖上出过一名大司马,可惜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流入旁支,只是沦为一介平民百姓。
把整个青乌庄逛了一遍,张阳发现自己似乎没事干了,风景虽好,但他没有太多的心情去欣赏,这身怪病若不能治好,这一辈子还真是杯具。
“再去找刘大夫看看吧!”
张阳依着记忆寻到了刘大夫,下雨天他正在屋里捣着药,里面传来一阵药草的味道。
“咦!你不是张家的小子张阳吗?今天怎么来我这里了?”
刘大夫抬起头,看见张阳站在门口,不由得奇怪地问道。他可是知道张阳的怪病,可惜他也无能为力。
自从得了怪病,张阳就一直闭门不出,邻居经常会听到张阳痛苦的叫声,大家都觉得他十分可怜。
“刘大夫,我这病真的没办法医治了吗?”
“老夫是无能为力,不过也许耀州的神医世家华瑜先生可能有办法救治吧,不过如今想要到耀州简直比通天还难,外面贼盗无穷,四处征战,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听到耀州的神医世家能够救治,张阳立刻感到精神一震,也许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那耀州有多远,而青乌庄所在的又是什么州?
“刘大夫,不知道那耀州离我们青乌庄有多远,我又该如何去寻找神医世家?”
张阳心中抱了一丝期盼,如果真能得到神医世家的医治,那这身怪病就能解决了。
“不可能的,我们青乌庄所在的岚州离耀州有六州之地,路程有三个月,晋朝刚灭,燕朝新立,也不知道有多少流寇马贼和前朝旧部流散于各地,每天都会面临危险,你一个少年如何去得了,更不用说你这怪病赶路也不方便,一不小心就会火力焚身客死他乡了。”
听着刘大夫的话,张阳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有了认识,只是这是一个动乱的年代,正处于王朝更替之时,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战事。
张阳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概况,于是就向刘大夫询问了,本来在这小小的青乌庄一个大夫是不会知道太多的,但刘大夫却知道得不少,当然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前朝晋国立朝三百年,到了末年因为宦官把持朝纲,使得各地诸侯心生不满,朝臣劝誎无效,然后由秦州的云家首先揭竿而起,引六十万兵马踏破晋朝都城,一举把晋朝覆灭了。
之后就是长达七年的征途,晋朝有三百年的历史自然不可能一朝倒下,长年的征战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士兵,多少人家破人亡。
张阳的父亲张千山就是当年被征召入伍,然后战死沙场,让他们只得兄弟俩相依为命。
七年的战争晋朝最终因为被宦官把持朝纲多年而失去了民心,新立的燕朝势大,最终真正的取而代之,只是想要完全的一统却仍需要再努力。
在宦官把持朝纲霍乱的这些年里,各地诸侯不满的同时也在积蓄势力,明里军队虽然没有超出限制,但暗地里却不知道屯养了多少兵丁帮派,就算燕朝取得了大势,但想要像前朝那般将各州势力控制在手里却不知道还要努力多久。
在这样一个动乱的年代,别说一个少年,就算一支军队都不能平安地从岚州到耀州去。
“如果这样的话倒真的难以去耀州,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同时也有许多机遇,只是这副身体根本就不能让我有所作为!”
听到这个世界的概况,张阳颇有些向往,小说里也不知道看到多少穿越者功成名就的建立一番大业,作为一个运动员,张阳其实很想要挑战这个世界。
就在张阳犹豫着要不要拼一拼闯出去的时候,刘大夫的话又让他仅有的一点希望化为泡影。
“就算你能够去到耀州,可是也不一定能够找到神医世家的当代传人华瑜先生,其他人恐怕是无法医治的。”
神医世家华家乃是神医华辰所传,在两百年前以医术名扬天下,之后每一代传人秉承华祖遗训,每一代传人都必需游历各州,以医术悬壶济世。
这一代的传人华瑜乃是神医华辰之后,早在十年前就开始游历,数年才得回去一次,现在据说还在游历之中。
这个世界的通讯肯定是十分落后的,因此想要找一个人的难度可想而知,张阳知道自己的希望破灭了,总不可能在华家守候着吧,数年才可能回去一趟,张阳不晓得自己能否撑得住。
“哎!就是说没希望了,要是华瑜刚好游历到岚州那就好了,或者到青乌庄来,嘿嘿!”
张阳有些无奈地瞎想到,不过这个想法完全就是妄想,与刘大夫再谈过片刻,张阳已经没有心思去了解其他的了,只好趁着雨还未停歇往家中回去。
回到家中,张阳又觉得无所事事了,这个世界除了生计就几乎没啥事可做,张阳得了怪病更是做不了什么事,整天就关了屋里避暑受怪病的折磨。
“趁着下雨天,干脆好好练练身体吧!”
张阳作为一名运动员每天的训练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他都十分拼命,每一个运动员多少年的训练到了赛场上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其中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汗水和艰辛。
想到就做,张阳一直是个行动派,不顾兄长的劝阻就在自家的院子里做起了训练,汗水和雨水在身上流淌,体内蠢蠢欲动的灼热似乎被挥发了出来似的,竟然让张阳有些舒适的感觉。
“难道是错觉?”
张阳停了下来,细细感应着体内的变化,却又好像没有异样。
照着训练的项目练了一遍,这里并没有相应的器具,所以张阳能做的都只是简单的训练,不过足够了。练完之后意犹未尽地又拿起一把砍刀训练起来,在死去的张阳的记忆里,他用砍刀练习了好几年了,来来去去就是劈斩刺这几个动作,难怪会感到无聊。
不过虽然无聊,但张阳却觉得这几招十分实用,按照前世的见识经验,张阳觉得熟能生巧这句话没有错,同样一式劈斩的动作,练上十次和练千百次的人肯定是不能相比的,也许只需要一个照面,那练十次的那人一定就会战败。
因为熟练,出手的速度和攻击准确度肯定很高,所以同样一招当然中练得越熟练的人越快越强了。
“这几招似乎是大哥教的,并要我天天练习!”
张阳忽然发现若真把这几招简单的招式练上个千万遍,也许就能成为一名高手了,什么精妙的武学有啥用,一刀劈去比对方快,任他有何精妙招式都来不及施展,还不得被打杀了。
“也许我该把这几招练好,这样一来就算要去耀州也能有个自保之力!”
简单的招式练起来十分枯躁无味,难怪死去的张阳会厌倦,不过张阳作为一名运动员,每天的训练同样是来来去去那几项,一坚持就是十余年,而这些招式更是日后生存的本领,当然是更不会轻言放弃了。
不知不觉间雨已经停了,张阳也流了一身汗,十分尽兴,要是没有怪病,也许会很不错吧!
想到这个病张阳又是一阵感叹,若猜测没错的话,也许是误食了植物中毒了,只是很奇怪这种毒并不致命,却让人浑身燥热难耐。
“阿阳,雨已经停了,进来歇息吧!”
看见张阳站着发呆,张金喊了一声。
这一喊让张阳想起了刚刚想到的一个问题,那些简单的招式是兄长一直要求他练习的,恐怕这位兄长并不是一个简单人吧!
想想记忆中兄长十岁就上山狩猎,到如今十年过去了,这位兄长已然成了庄上的狩猎好手,难道是个不世出的高手?张阳又忍不住开始意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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