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忠的帮助下,徐超穿戴好重达二十公斤的铁砂,牢牢的绑在双臂与双腿上。
刚刚绑好,徐超试着走了一下,着实困难,双腿还好说,问题就是双臂!抬一下都费力无比,仿似要消耗掉身体全部的能量一般。
徐超习惯性的按照原来的套路,想要活动一下腿脚,可仅仅十几个动作下来,徐超就已经大汗淋漓,双臂与双腿更是灌了铅一样,酸麻胀痛。
“少爷,要不要休息一下?”
李忠看到徐超的样子,很是担心,二十公斤说重也不重,平时徐超也能毫不费力的举起来,可现在却不是那样。将重量集中到同一个地方之后,人感受到的重量,远超它本身的重量。
更何况,再怎么说,徐超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少年,气力即使大了些,到底也有限,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重量,着实难以适应。
“没事,我再适应一段时间,开始举大石锻炼!”徐超道,说着,还打起来一套基本的拳法,无外乎就是伸伸拳脚,抖抖身躯,这本来很轻松的动作,让徐超做来,缓慢无比,却有种势大力沉的感觉出来。
李忠看徐超这个样子,叹口气,徐超是他看着长大的,一直很要强,dì dū发生的事情,着实让徐超受到打击,这才在这里拼命。
看徐超在锻炼,李忠想了想,悄然的出了竹园,在竹园门口喊来守着的侍女,吩咐他们为徐超准备沐浴的器具,同时还让送来一些补品。
几个婢女得到徐超的吩咐,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去竹园打扰他,是以都守在竹园外面,如今听到李忠吩咐,连忙下去安排。
李忠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徐超正在抱着大石,汗如雨下,双腿发抖的站在地上,将大石平举在胸前,腿下扎着马步,显然正在适应大石的重量。
徐超并没有注意到李忠的离开,整个人做完两遍动作之后,便抱住大石,横举在胸前,扎下马步,练习下盘。
李忠对徐超这种扎实的基础,很是满意,在徐超小时候,第一次锻炼时,夫人在百忙之中,亲自监督徐超,让徐超打基础。这才养成徐超习惯于做别人不屑去做的事情,比如扎马步,比如每天出拳一千次,踢腿一千次!
徐超如此两个小时过去,就在那硬生生抱着大石,站了一个小时,等到李忠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让徐超休息的时候,徐超双腿和双手已经麻木,还是让李忠帮忙才把石头放下,将铁砂解去。
一放松下来,徐超整个人就往前扑去,幸好李忠反应快,一把抱住徐超,才没让徐超倒在地上。将徐超背到浴室,脱掉他的衣服,小心的放入温水中,亲自为徐超擦身上的污物。
“少爷,累了就休息啊,这么拼命,万一有个什么情况,让老奴怎么像夫人交代啊!”李忠劝慰徐超道。
徐超力气有些不足,说话声音很低,颇有些有气无力,轻声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唉!我已经让下人准备好午餐,要不要去端来?”李忠叹口气道。
徐超点头道:“去吧,我也着实饿了!”
钟吉吩咐过,要给徐超最好的食物,是以厨房也不敢怠慢,一听有吩咐,连忙做了饭菜送过来。徐超美食一顿,又休息一小会儿,在下午带着李忠,走出竹园,向书楼走去。
如今正是chūn天,各种鲜花开的缤纷美丽,阵阵花香中,徐超面带微笑,来到书楼处。
书楼高两层,虽不是徐家最高的建筑,却也是不算矮,通体由防蚊虫的蚊香木建筑而成,隔着很远,便能闻到阵阵木香,让人头脑清醒。
“少爷,老奴就不陪您进去了!”李忠对徐超道。
徐超道:“恩,晚膳等我回去再说吧!”
“是,少爷!”李忠说完,躬身离开。
徐超的竹园离着书楼很近,是以守卫书楼的几个家丁,都知道竹园住进了dì dū来的超少爷。如今一看徐超的打扮,自然也就知道徐超是何人,连忙行礼。
“见过超少爷!”家丁们道。
“恩!”徐超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便大步迈进书楼。
书楼里面,一排排书架,整齐的摆在地面上,沉重宽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一本本的放在那里,整齐如军阵。
徐超在高大的书架下,显得异常渺小,一进来,徐超也不知道什么书在什么地方,幸好,每个书架上,都有标注,这书架放的什么类型。
观察一阵,以兵法韬略为多,地理异志次之,然后就是历史以及名人传记,怪事轶闻最少,当然也有一些武技心得,徐超翻看一下,却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最终,徐超来到放置历史的地方,准备从这里看起。读史书,最能看出一番心得,母亲想让他走文官道路,自然要多读史书以及名人传记。
随意寻了一本厚薄适中的书籍,就那么坐在地上,专心的阅读起来。徐超曾经是个浮躁的人,性子很难耐得下来,如大多数小孩一样,多动多闹。自从被逐出dì dū之后,思想很多的徐超,性子竟然逐渐的沉寂下来。
天色转暗,书楼里面光线不怎么充足时,徐超才长出一口气,揉了揉发麻的双腿,将书放回去,起身离开书楼。
当晚,午夜时分,徐超再次醒来,闭目感受那头咆哮的巨龙,身上九条粗壮的锁链,耀眼若星辰般,徐超的意志如一柄尚未打磨好的铁剑,斩向锁链,一次又一次,直至徐超疲惫,方才作罢,沉沉睡去。
清晨,竹海滔滔,徐超在朝阳初生之际,已然起床锻炼,做了一些基础的动作后,去吃过早餐。
等到力气养足,这才开始修炼巨鼎术,争取早rì练到铁臂铜腿,力能扛鼎的境界。然后便是洗浴,午餐,下午读书,晚上休息,午夜冲击锁链。
如此简单到有些枯燥的生活,徐超没有任何怨言,默默的承受着。
转眼间,chūn去夏来,正是燥热的时节,徐超正在读书时,被徐沛武派人来喊,让他去大堂吃晚宴。
徐沛武很长时间,没管徐超,好吃好喝好用的供着,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今天突然间要叫他过去,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超思量着,脚步往大堂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