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刘莽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个陌生的号码。
“刘先生吗？我姓张，名叫张贝，我们白天见过面的。”
“哦？你有什么事？”刘莽想了起来，好象是下午那两个词曲作者中的女人？他们当时对刘莽的态度不是很好，刘莽对他们印象也不是很好，所以刘莽语气也显得比较冷淡。
对了，她怎么会有他的手机号码？不会是齐雯给她的吧？
“你下午那首歌的版权还在自己手上吗？”张贝向刘莽问了一声。
刘莽皱起了眉头，这齐雯才打电话问过这事儿，怎么张贝又来问？还有完没完了啊？
“刘先生？”张贝没等到刘莽的回答，于是又问了一声。
“我说了这首歌不卖，以后请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刘莽很生硬地回了张贝一句。
“刘先生，什么事都好商量，钱都不是问题，别把话说这么绝嘛！”张贝不甘心地接着说了一下。
下午刚看到刘莽写的那首歌的时候，她和李海东因为对刘莽的敌视，所以本能地贬损那着歌，结果那首歌被齐雯发上大秦音乐网站之后，还真的有要火的趋势，特别是郎柏给了评价之后。
看起来这首歌不止会火，而且很可能大火，所以张贝和李海东一合计，想趁着这首歌还没有大火，赶紧和刘莽联系上，以超低价格把这首歌的版权买过去。
正好齐雯还在工作室里，于是张贝假称想和刘莽探讨一下音乐问题，把刘莽的手机号要了过去，然后给刘莽打了电话。
“对不起，这首歌不卖。”刘莽不想和张贝过多纠缠，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料到电话挂断不久，张贝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不接就一直响个不停，让刘莽和高飞的聊天都没办法继续了。
不得已，刘莽只好又接听了。
“你这人毛病啊？我正和你谈事情，你挂电话什么意思啊？”张贝虽然是个音乐人，但平时生活作风比较滥。和这圈里的很多人一样，暗地里早就染上了毒瘾，身边总有几个混混纠缠着，刚才她明显是对刘莽的态度有些不爽了。
“你这人才是有毛病吧？我说了这首歌不卖，你还纠缠什么？我警告你别再打电话过来骚扰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刘莽莫名其妙地被张贝骂了一句，也不由得有些怒了。
“你个婊~子~养的！对老娘不客气？你还嫩了些！信不信老娘找人把你拆成零件！？”张贝目的未达成心情很不爽，刚才她的毒瘾也有些犯了，没办法解决身体也正好很不爽，所以情绪突然失控地向刘莽破口大骂了起来。
刘莽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今天真是晦气，莫名其妙遇到个疯婆子。
“什么事啊？”高飞感觉着情况不太对，向刘莽问了一声。
“没事儿，小事儿。”刘莽摇了摇头，不想说出来坏了高飞的心情，他心里却是在琢磨着……这齐雯都找的什么人啊？就这种素质？
这丫头和安静确实不是同一个人，太傻了，缺心眼，只怕她迟早要吃这些人的亏。
被那个张贝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顿，还被骂了家人、骂得那么难听，甚至还被威胁了，刘莽很是恼火，如果那张贝事后不向他道歉，他不会轻易饶过她。
……
博文大厦，雯雯音乐工作室。
张贝的办公室。
“怎么回事？怎么吵起来了？”李海东见到张贝气得破口大骂，连忙向她问了一声。幸好这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厉害，不然被人听到了可不太好。
“小b卵子，居然敢威胁老娘，不想活了！”张贝恨恨地把手机摔在了桌子上。
“到底怎么回事嘛！别生气了，捞钱事大，别的不要太在意。”李海东笑着劝了张贝几句。
他和张贝合作很久了，两人自从一首网络歌曲小红了一把之后，再没有什么能太拿得出手的作品。而今晚这首《泡沫》的表现，让他们看到了翻身的机会。
一旦拿到了这首歌的版权，自然可以向外宣称是他们原创的，到时候他们在圈里的身价自然又会水涨船高，李海东看到这机会之后，连忙让张贝和刘莽联系，想趁着这首歌还没有大红，以一个超低价收购过来。
没想到刘莽谈都不和他们谈。
“那首歌……是他下午在会客室现写的吧？当着我们和齐雯的面写出来的？”张贝买歌不成，心里又生出一个毒计来。
“嗯……”李海东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那张他手写的歌谱，好象在齐雯的包包里面，齐雯还在她办公室里没走。你现在赶紧去找她，扯个理由和她谈事情把她骗出她的办公室，我进去把那歌谱给换了。”张贝连忙和李海东说了一下。
那个刘莽死硬死硬的不好对付，但齐雯这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傻丫头很好对付，到时候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包包里刘莽手写的那份歌谱，换成他们手抄的歌谱，那首歌到底是谁原创的就真不好说了。
他们二人正好在给齐雯做专辑，还有合同在手，圈里的人都知道，所以对外公开说《泡沫》是他们创作的自然没什么问题，而且刚才正好就有一位圈里的好友向他们问起这首歌，说他们这首歌很不错，可能大火之类的。
当时他们也没有否认，所以起了心思想买这首歌，既然刘莽不肯卖，现在他们索性将错就错，直接强抢好了。
万一闹上了法庭，那张手写的歌谱将会是最大的证据，法庭把它当证据没收之后拿去鉴定笔迹，鉴定出来是张贝的笔迹，那个傻b刘莽肯定就要傻眼了。
“高！实在是高！”李海东向张贝竖起了大姆指。
“就看你的了，快去！想办法把齐雯哄骗出她的办公室，我好下手。”张贝和李海东说了一下。
“交给我吧。”李海东拍了拍胸脯然后走了出去。
……
一切都很顺利，李海东成功地把齐雯叫出了她的办公室，假称专辑制作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谈。张贝则趁机溜进了齐雯的办公室，打开她的包包，把刘莽写的歌谱找了出来，然后用同样的纸张和笔、大致地模仿着刘莽在整张纸上的布局重新手抄了一份放进了齐雯的包包里。
张贝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齐雯包包里的手机，这让她突然回忆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一件事情。
她当时去工作室的洗手间，听到隔壁齐雯正在打电话，好象是打给经常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叫张静的女生，说什么照片的事情，让张静不要把照片的事情告诉别人。
当时张贝很好奇地踮脚向隔壁格子间里瞅了瞅，齐雯正好打完了电话，背对着张贝这边站在那里看着手机。手机屏幕里是她自己的照片，身上只穿着睡衣，然后还有她和另一名男子比较亲密的贴脸照之类的。
现在回忆起来，她手机照片里的男子，好象……就是那个姓刘的？
不会是他们之间的艳~照吧？
身在这个圈子里，张贝对这方面的事情是很敏感的，特别是如果想把齐雯这人傻钱多的小丫头继续当长期饭票的话，最好能捏住她什么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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