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缘为那死倔的左神使犯愁的时候,但听右神使白罡大义凛然地煞有介事地朗声道:“主子,属下二人作为‘上任神主’座下左右神使,领‘上任神主’法旨执掌教内法度,绝不容许教内任何一员枉法乱纪!包括未登基的新教主在内!况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属下二使职责所在,职权神授,自问没有任何逾越和过错!无愧于神恩浩荡!”
“咦,本教主没听错的话,你是想说,你俩所侍奉和追随的还不是我,而是上任神主喽?怎么?我现在还不是你俩的主子、魔教的神教主吗?”
白罡的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着实令李缘吃惊不小!奶奶的!没吓着他俩,竟反过来被他俩给吓着了!这鬼精的白神使竟然将了自己一军!小样儿的!在小太爷面前得瑟!跟我玩?小太爷不玩死你!小太爷倒要瞧瞧,你这人精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还请主子恕罪!”只见白罡一本正经地回道:“主子!您已经是神教主!这是毫无争议的事实!但是还没有正名!这名不正言不顺!所以”
李缘神色一沉,直接霸道地打断白罡的言语,喝问道。“这是什么道理?我都已接任神教主之位并顺利传承了神、仙、圣三大教令了!难道还不算是魔教神主吗?”
但听白罡郑重地、义正言辞地回答道:“您虽然已接任神教主并拥有了执掌全教的三大权杖!但是您还没有举办登基大典,更没有领受过众教徒的朝拜大礼!所以在名义上,您现在还不是我教至高无上的神主!”
李缘一听,紫目圆睁,喝声质问道:“照你这么说,本教主还必须举办那劳什子的登基大典、行完那狗屁的朝拜大礼之后,方能成为名符其实的魔教神主喽?”
“不错,您可以这样认为!就算您已接掌了魔教,您也得遵循老祖宗遗留下来的老规矩呀!”白罡不愠不怒,不急不躁!一边紧抱着李缘的右大腿,一边抑扬顿挫地解说着!
“主子啊!还有很多针对新教主而设立的教规礼仪,您还有所不知、诸多不明呢!新任神教主在没有登基之前,又没有以日月为证,正式行过朝拜大礼的!在名义上就不算是我魔教至高无上的神主!您现在也仅仅是属下们未加冕的新主子而已!神权已神授,但还未昭告天地日月!所以,您现在还不算是属下要誓死追随的神主!”
“这是谁他立下的狗屁规矩呀?闲的蛋疼啊!奶奶个熊的!存心跟本教主过不去啊!”李缘一通怒骂!哪有点卫冕神主该有的修养哪!
“主子,您先消消气!呵呵,这些教规礼仪乃是我教有史以来,一代一代的神主传承下来的神规铁律!您骂归骂,可这老规矩您还得守啊!咱可不能背宗忘祖啊!”
白罡得意地小眼珠一转,笑呵呵地说道:“眼下,只要您还没走出这个洞府,并以日月为证,享受教众们的朝拜大礼!您这卫冕的神主就名不正言不顺!因此,属下跟我大哥黑煞,此时此刻的所做所为,就不能算是忤逆神威!更谈不上是叛教造反了!您要以叛逆造反之名来治属下二使的死罪!实在是冤枉属下了!”
这个死人精拐了这么一大圈,原来在这里等着小太爷入瓮呢!李缘恨得牙痒痒!火眼紫睛一眯,质问道:“照你这么说,本教主还没法治你俩的罪喽?”
“教主息怒!属下并无此意!”白罡故作惶恐地回道:“您虽未加冕,但毕竟已是我魔教的神教主!是属下的主子!您决意要治属下之死罪!属下唯有领命,谢主隆恩了!但是您总得让属下死个明白吧!您就这样毫无凭证、无缘无故地治我俩黑白神使的死罪!属下就算口服,这心也不服啊!当然属下的贱命不值钱!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就怕是令您难以服众,有损您的威严啊!”
李缘满面怒容地责问道:“你俩挡着本教主的道,致使本教主无法接见众教徒、无法亲临领受他们的朝拜!这难道还不能治你俩的罪吗?”
见主子像是真怒了!黑煞不得不接言回道:“教主乃我教卫冕的神君,已经拥有我教无上的权威!教内众徒的生杀大权皆由您来主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想要谁死,只需一声令下即可!无需任何理由和借口!也无人敢有异议!”
这一刻,另一侧的白神使没有接话!因为白罡已搞不明白这小主子到底是啥意思了!他这是真怒还是演戏呢?
真要治我二人的死罪吗?可是在洞府的密谋之中,我二人可是这出大戏的主角啊!还有着不可或缺的利用价值呀!他怎舍得将我二人当做弃子?
可是眼前他这架势,明显是要动真格的了!这不会是被我给搅合得演砸了吧?
哎呀,这可咋办?我二人赔上性命事小,要是误了教主的护教大计可就麻烦了!若真是这样!我可就是魔教的罪人啊!
嗨,都怪我自作聪明!自作主张!坏了教主大计啊!此时的白罡还真是有点儿悔恨起来!正应了那句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戏,演到这步田地,从李缘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来,但李缘内心里已翻起了滔天巨浪!
李缘的注意力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门前那七十二教徒!尤其是左侧的二十四位四极仙圣的代表们!这可是自己接掌魔教最大的心病!跟黑白神使导演的这一场大戏,重头戏份就是为他们而准备的!今儿个这前奏就是演给在场的仙圣教徒背后的人看的!
可这戏,才刚刚拉开帷幕呢!无论如何都不能演砸了!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李缘跟黑白神使就仿佛三个跳梁小丑似的,在这洞府门口为那七十二教徒表演独角戏!也就是博众人一笑罢了!
奶奶个熊的!都演得如此激烈了,这群看官们咋没有一个做出反应的呢?难道他们还在观望?或者他们至今都还没搞明白状况?
难道是我们仨的演绎太投入了而把他们带到云里雾里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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