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君顿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境地,再在这里呆下去彷佛下一刻就会被身后的寒气伤身。其实将君觉得自己名声应该很差,一个被皇帝抛弃了的女人,如今还拿了被称为魔剑的沧平剑,做要命的还要“娶”九个男人,真是古往今来第一女人。
本来这些事情和将君无关的,但是身后的男子生的一张好样貌,让她动了恻隐之心,红颜祸水这词真是名言。不过身份暴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将君半响后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回答身后的人:“知道是我是谁,就离我远些,我可是不祥之人。”
身后的男子没有再开口,只是眼前那群要冲过来的宫女个个吓的花容失色,一步步的往后退去。尤其是永和和长安两位公主,身子都忍不住哆嗦了,长安比永和年幼哆嗦了一会,就已经忍不住身子一瘫软坐在了地上。
将君有些诧异,这剑还没出鞘就将这些人吓成这样了。将君有些无语的看着手中的剑,仔细的打量了起来,除了剑柄上用篆体写了沧平剑三个字,剑鞘和剑柄是红色外,这剑和普通的剑没有什么区别,不至于将这些人吓成这样吧?
把剑放下挂在腰间,将君觉得自己像个悍妇了。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对前面的两位公主说:“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吃了你们,好了,告诉我出口在哪里,我迷路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觉得有些丢人,所以语气从高变成了低,从彪悍变成了温柔。其实她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和魔女有什么关系,只是将君私下里已经听到府里很多奴婢都将她喊做不祥之人。这个时候永和看了看将君,脸色苍白的指了指右边:“往..往右走..。”
将君心里有些忐忑,但是还是转身看着身后的男子,带着歉意的说了一声:“抱歉吓到你了,再见。”
说完转身便向着右边就要走去,可这个时候男子幽幽的嗓音传了过来,淡淡的如清风,将君却依旧是听了个明白,他说:“公主可考虑好了什么日子成亲?”
听了这话的时候,将君停止脚步,再次回头看着身后的男子。他依旧是那张似乎千年不变的冰霜面容,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似乎刚才那句话不是出自他口中一样。这样的一个美男子,却若冰山一般,让将军有些好奇。这人到底是想什么?难道也要八卦她的婚事么。
本来生出来的好感瞬间没有了,忍不住丢出一句很失礼的话:“问我又有何用,我要知道我还在这里么?要八卦就要问问当今皇上去。若不然问这两位公主也行。”
男子轻轻皱了皱眉,清冷的眼眼眸里有一丝不悦:“那么请公主及早完婚,也请公主早日将那东西的地方告知在下。”
他这话说的将君稀里糊涂的,但是将君也不傻她看的清楚男子眼里的不悦,自己又不欠他什么东西说的这么莫名其妙做什么。于是这次她转身继续就走,也没回答男子的话语,更是没有多做停留。
今天真是风水不顺,运气不好,难得自己想出手保护一个人却被人八卦还讽刺了。她何时成亲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真是多管闲事。
越想越生气,看到自己眼前盛开的繁花忍不住扯了过来,想放在脚下使劲的踩上几脚来出气。原本以为穿越过后是新的人生和美好的未来,这下倒好了,新的人生有了美好的未来还没开始就被掐断了。
当她是母老虎么,一口气娶九个男人,还要不要命了。一想到周围的人以后看她的眼光会越来越怪异的时候,她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想骂人。这将兰到底是都想坑自己的妹妹呀,这个皇后真是当的为权势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必须要学会武艺,不然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谁又能帮她?
将手里的漂亮的花丢在了地上,正要拿脚踩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笑声:“三小姐长的不如花好看,也不需要拿花出气吧?啧啧,这脾气还不小呢。”
再好的脾气也被磨光了,这一个接一个到底有完没完。将君转身也没注意身后的人的样子,开口就骂:“你管我好看不好看,再多嘴这花什么待遇,你就什么待遇。”
说完后低头狠狠的拿脚踩碎被自己丢在地上的花,发泄自己的不满。她招谁惹谁了,刚才那两个公主不说玲珑苑是皇家的地方,宫女和太监没有允许都不得入内吗?今天她怎么遇见这么多倒胃口的人。等脚下的花变成花泥的时候,她心里的恶气也出的差不多了,才抬头打量刚才说话的人。
他给将君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妖孽,第二个印象是,张狂,第三个印象就是,变态。
男子坐在石凳上,用手撑着自己的下颚。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被红色的簪子简单的挽起,未被盘好的碎发散落在肩膀上。刘海似乎有些太长,遮住了右边的眼睛,但是左边的眼里却是有些高傲的神色。他的外貌没有一丝柔媚可言,但是却很有男人的阳刚之气,邪恶而又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坏笑。
看到将君打量自己,男子笑意加深:“怎么,一见到夫君就如此迷恋了?”
什么?夫君?她哪里来的夫君。不对,应该说是她现在还未答应当今皇上要成亲何时来的夫君了?将君的眉毛忍不住跳了跳:“你是脑子烧坏了吧,姑娘我尚未成亲,哪里来的夫君。”
男子丝毫没把将君的表情放在眼里,而是伸出食指摇了摇,像是在否决将君的话语。他继续说道:“前些日子皇上说要把将家三小姐赐给我做妻,唔,不对,要将我赐给将家三小姐为夫,说是什么天香国色,今日我一看也不过如此嘛。”
将君的眉毛又忍不住跳了两跳:“不过如此?什么意思?”
男子站起身后,遮住右边眼的留海也散开了些,将君看清楚了右边眼下居然有一条深深的伤痕,可是这样的伤痕却丝毫不影响男子的英气,反而让人觉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嗓音带着一些低沉:“原来皇上所说的倾国倾城美人,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傻女孩,这笔生意本大爷是亏太多了,这可不行,本大爷向来不做亏本买卖。”
将君抽了抽嘴角,他说她稚气未脱?有没有搞错,她哪里像个傻子了?带着挑衅的意味:“你又好看到哪里去?脸上都有疤痕了,这辈子估计也是去不掉了,丑死了知道吗?”
“啥?”男子的笑容开始收敛了起来,他慢慢向将君走近:“傻子你再说说,本大爷丑?你不想要命了?”
其实他一点也不丑,看着面前的面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变成放大版的时候,将君有些眼花的觉得男子的眼珠是红色的,那是带着血腥的红。在男子伟岸的身材面前,她显得是那么娇小娇弱,而男子给她带来了一阵阵不安,他深邃的目光里的情绪,让她觉得他似乎有着嗜血的天性,完全把她当做了猎物。
将君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有些颤抖:“君子..君子动手不动口,你...你要知道武力是不能解决一切的。所以你别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也是很厉害的。我以前...我以前是将军来着,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
男子停住了脚步,脸上又带着坏坏的笑:“是吗?那么我和三小姐可是很配啊,我也是看谁不爽就杀了谁。当然,也有人拿钱找我杀人,不过这些人杀的人都没什么挑战性,要不然三小姐和我比试比试?最近我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都要觉得这副骨头生锈了。”
说完之后男子试着动了动身子,头轻轻的左右开始做活动,尤其是将那双手伸展了一下,骨骼活动的“咔嚓咔嚓”的声音,让将君一时间愣住了。
她知道眼前的认识谁了,这是她将要娶的夫君中的一位,名叫血鸦。
说起血鸦,这月之大陆谁提起都是一脸惊恐。他是出名的杀手,而且每次杀了谁都高调的不像话,甚至每次还会提前送上消息,告诉那些人他要动手杀人了。最让人觉得他变态的地方就是,他每次杀人的时候从不会换上黑色的夜行衣,到哪里都是穿着一身红的妖艳的长袍,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到来一样。
他最大的壮举就是曾经屠杀了自己的师门,月之大陆以前第一培养杀手和刺客“暗门”,一个人将一个门派全部消灭,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上到王公贵族,下到黎民百姓,没有他不敢杀的人,只要你给的钱让他心动,那么他接下你的单后,那个人就必死无疑。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高调的杀手,却没有人能将他抓起来。因为他的行踪总是不定,逃跑的方式也是让人猜都猜不透,这些年也没有人敢百分百说能将他如何。
将君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冷血的杀手一旦动手她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这点她还是明白的。
这个男人,太危险也太血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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