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见她脸上一片茫然,心想莫非自己真的听错了,便笑道:“难得你有心,什么时侯都惦记着你家姐姐。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瓜尔佳凌月也道:“月歌,你既来了,进门便是,门口风大,别冻着了。”
月歌端着盘子进门,将那盘子放在案几之上,笑道:“这莲子羹么,我特意选了上好的小米熬成,红枣也是上好的金丝枣切成细丝熬好,月姐姐,你且尝尝。”
瓜尔佳凌月道:“先放在那儿吧,难为你有心,越过几道院子过来。”
月歌仿佛没见她的冷淡,脸上依旧挂了亲热之极的微笑:“月姐姐,您何必这么见外,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日后若到了宫里边,更要互相帮衬着才是。”
瓜尔佳凌月抬起手来,端详手指上画的寇甲,“你且放心,你是阿玛新收的义女,只要你胳膊肘不往外拐,我始终会照看你一二的。”
月歌略有些圆的脸更显欢喜,似全无心机,道:“月姐姐,那我在这儿,便多谢你了,月姐姐请放心,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定当尽了全力帮您。”
红锦道:“月歌小主,你这羹也送到了,天色也夜了,你这一路走回去,还要小半个时辰些,别误了钟点。”
月歌忙向瓜尔佳凌月告辞,又情真意切地叮嘱,要她喝了这羹汤,有助于暖胃,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她走后,瓜尔佳凌月哼了一声,道:“姑姑,真不明白,阿玛收这么个人做义女干什么?一幅市侩小民的模样!”她指着桌上的盘子道,“还不快把它端走,闻了就想作呕。”
红锦拍了两声手掌,唤了人来,将那盘子端走,等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才道:“小主,奴婢早就告诉你了,老爷收她为义女,自有他的打算,如今不好么,有什么事,让她冲在前头……”
瓜尔佳凌月撇着嘴道:“上一次做了那么多功夫,却还是功败垂成,她有什么用处?”
红锦道:“要怪只怪无端端冲出来一个小太监,坏了大事,如若不然,那卫珏的一张脸便不得在外边招摇了。”
瓜尔佳凌月哼了一声:“枉费我们花了大功夫来助她成事,却还是不成!”
红锦笑了:“小主忘了么,咱们初初的打算,便不是在这里,她不成功更好,让那卫珏先得意着,到时侯……”
瓜尔佳凌月便也笑了,“不错……先别说她了,把那件事先放一放……”
红锦道:“没错,和那事比起来,皇上这边自是比什么都重要。趁着还没人知道,小主要拔个头筹才行。”
瓜尔佳凌月垂头下去,下巴至颈上渐渐现出红润来。
……
清晨起来,卫珏吃了碗清粥,在院子里走了走,活动了一下筋骨,抬眼一瞧,便见素环领着名公公从长廊那头匆匆而来,略有些惊奇,便站在院子中央等着,等两人走得近了,看清那公公的面容,大吃一惊,正待开口询问,素环便道:“小主,这位是乾东五所派发衣饰的严公公,领了皇上旨意,来登录各小主复看时的衣饰。”
这是复看之时的规矩,所有小主的衣饰全由内务府统一发放,但式样颜色却可以自己商订,再由宫里的绣娘统一制作,这个差事,也是油水儿最多的……可为何是严华章领了这个差事?
他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卫珏强压住扑通直跳的心,端正了面容道:“既是这样,便进屋子里,让素钗也过来,共同商议复看之时,要穿些什么?”
进到屋子里边,素钗也过来了,与素环一起细细商讨好衣饰来,卫珏不好cha言进去,只在心底着急,好不容易商讨完了,卫珏寻了个理由让她们出去,趁个这个空隙儿,问严华章:“华章,怎么会是你?”
严华章道:“先别说这么多,我今日来,便是带个消息给你,皇上住进了馨香园……”
话音未落,素环与素钗的脚步声又到了门口,严华章不便再多说,登记了衣饰需求之后,便匆匆告辞而去。
卫珏看着他急急忙忙离去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皇上住进馨香园,关她什么事?传这么个消息给她干什么?
她想了半晌没想明白,便把这消息抛到了脑后,想想太后那边应该差不多了,严华章也不知有没有常去探听消息?
怎么他不把那边的消息带过来给她,反而带些无关紧要的过来?
直至晚间,卫珏也没能弄得明白。
这一边,严华章急匆匆地往馨香园而去,馨香园里边戒备的人已多了好几倍,他却是不经通报,直直地走了进去,直走到西厢房,才停了下来,用手指磕了磕门,道:“孙总管,奴才办完事,回来了。”
孙辅全道:“进来吧。”
严华章喳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孙辅全捧着茶杯饮着,见他走进,也不起身,只道:“消息传到了么?”
严华章道:“传到了。”
“清清楚楚的?你确定她听得一字不漏?”
严华章嘴角现了丝无可奈何的苦笑:“孙公公,你既不相信小的,为何又让小的去传这个信儿?”
孙辅全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让你传这个信儿?”
严华章嘴里喃喃:“不是你,那是谁?”
孙辅全道:“叫你办事,你办好事便成,问这么多干什么?行了,你且先在乾东五所呆着,那慎刑司么,也先别去了……”
严华章心底极不愿意,但也只得无可奈何地应了。
孙辅全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站起身来,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整理了一下衣襟,拉开门,往园子里走去,走到馨香园内的西华亭,便略弯了腰,抬脚上了阶梯,向亭子里正在挥豪作墨的人道:“皇上,一切都办妥了。”
皇帝挥豪的手略停了一停,复又落下笔去,一口气把那字写完,道:“朕吩咐你办什么事儿了?”
孙辅全一怔,浑身出了身冷汗,嘴唇哆嗦,身上直打摆子,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您早间赏园子的时侯跟奴才说,说既生了病,便略有些冷清……奴才便问,是不是想找人来陪您,还问您是否找索额图大人来,你不同意,后来奴才便建议,不如把您生病的消息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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