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赌这色供之臣的称号吧!”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皆是言语犀利,一时之间竟无人插得上话,直到慕容玖说出“色供之臣”这四个字之后,才似乎醒悟过来。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色供之臣,以色侍君者,如今在这将军府中,称的上这四个字的仅有一人,便是宠逾众人的逍遥王云上翊。
慕容玖丝毫未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何奇异之处,看着云上翊的眼神晶亮有神,“如何?”
慕容玖能说出这四个字,显然不是为了自己,传言之中,逍遥王云上翊,极受皇帝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而在别人眼中不过是皇帝榻上的消遣玩物,再得宠也翻不了天,掌不了政。
而慕容玖是个护短的人,且不管你究竟如何,不管他们的合作是真情还是假意,不管云上翊是因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但凡她不喜欢的,她就必定要费尽心思处理掉。
云上翊眼中光芒闪动,“既然要比,不如你也同慕容沁比一比谁的舞姿更动人,如何?”
“哈哈~”南宫瑾发出不可置疑的笑声,“云上翊,你是疯了么?你让慕容玖与沁儿比舞?”
“怎么?”云上翊低首看着慕容玖,冷声反问,“祁南王不敢?”
“不敢?我有何不敢?”南宫瑾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你那日未曾看到沁儿的舞姿,还是问问慕容玖敢不敢吧?”
“跳舞么?”慕容玖轻笑,“比……”
“不,不要比!”一直所在佑仁身后阴影中的蓝夫人猛然尖叫,将慕容玖的“比”字盖了下去,“王爷,不能,沁儿不能比舞!”
慕容沁空有美貌,从小骄纵,琴棋书画虽有涉猎,但每每学着便喊累,无一能成大家,一出场便绝对要看出破绽。
瑛仁太后本一直静静坐着,见蓝夫人贸然出声打断,不由心生疑惑,“王爷说过,沁姑娘舞姿动人,惊艳夺目,为何不可?比,不仅要比,哀家还要同陛下说,今年让沁姑娘在除夕宴上舞上一曲!”
蓝夫人张了张嘴,本来就已经没有血色的脸色更透出一种惊悚的青色。
这时,御林军将执行完杖责的慕容沁拖了进来,往中间一扔,“回太后,二十杖已结束!”
“沁儿!”蓝夫人看着瘫在地上的慕容沁哭喊着扑了上去,待到慕容沁身前,看着她血迹斑斑的身体,竟是不敢下手。
哭了两声,蓝夫人膝行到瑛仁太后面前,“太后,求太后开恩,沁儿如此,恐怕是跳不了舞了!”
慕容玖笑看着云上翊,“怎么办?妹妹的腿看来废了!”
她可不信蓝夫人的鬼哭狼嚎,除去她亲自下手的第一下让慕容沁再也怀不上孩子,后面就御林军的十九棍也不至于让慕容沁彻底站不起来,最多就是修养的时间长一些。
“废了?”云上翊的声音轻飘飘却带着笑意,“既然废了,想来一个废人入不了皇室宗蝶…。”
“没,没有!”蓝夫人对着瑛仁太后飞快道:“太后,妾身,妾身一定会让沁儿养身子,绝对不会有问题!”
云上翊却转向南宫瑾道:“那祁南王爷更要早点请御医替二姑娘好好调理!”
蓝夫人知道上了云上翊的当,却也不敢多说,终究是她与嫣儿太大意轻敌,连佑仁都着了慕容玖的道,他们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只能生生咽下,化成势不两立的恨。
一场及笄礼,将军府一团混乱,瑛仁太后明白平衡得失,心底自有计较,也不会在此刻去追究出慕容沁之外的勾心斗角,只是看了蓝夫人一眼,“让二姑娘好好养伤,准备秋狩时候的比试吧!”
“多谢太后!”
瑛仁太后将手搭在明毓手上,走到佑仁大师面前,“住持是我天祁国寺的住持,而不是将军府的!”
佑仁一揖到底,没有说话。
瑛仁太后的视线在佑仁大师和蓝夫人之间打了个转,“瑾儿,随哀家回宫!”
南宫瑾刚将慕容沁抱起,听到瑛仁太后的声音,头也没回,“母后先回……”
“随哀家回宫!”声音冷硬,不容置疑,没有丝毫回寰余地。
听出瑛仁太后语气中从未有过的怒意,南宫瑾不敢多留,将慕容沁交给了蓝夫人后便转身离开。
瑛仁太后走到厅门处停下脚步,“这将军府如今乌烟瘴气,慕容卿家还是尽快将聂将军请回来吧!”
蓝夫人与佑仁大师脸色俱微不可见的变了一下。
佑仁大师暗中看了蓝夫人,跟着瑛仁太后离开。
直到厅中只剩下慕容玖时,慕容清这才叫住她,“九儿!”
慕容玖本已转身,却又停住脚步转身,“父亲,有事?”
慕容清看着眼前神色淡淡的慕容玖,喉结动了几下,“九儿,沁儿与嫣儿都是你的妹妹,你作为长姐,应该多包容她们,今日一事……”
“今日一事!”慕容玖飞快接过慕容清的话,“妹妹们已经受到了教训,想必定会吃一堑长一智,九儿自然不会同妹妹们计较!”
慕容清似乎不太相信慕容玖的顺从,想了想,片刻又道:“沁儿既已赐婚祁南王,你也别同她为难了!若…”
他顿了下,很快又看向慕容玖,“若你尚对祁南王念念不忘,为父可以请陛下再赐婚与你,你做正妃,沁儿做侧妃!但太后那里,便要你替沁儿…”
慕容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清,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很快,她脸上便浮现嘲讽的冷笑。
云上翊却是冷睨了慕容清一眼,“本王方才明明记得打的是慕容沁,怎么如今将军的脑子反而不好使了?”
慕容清脸色一变,“你…”
“难道不是?”云上翊转身便走,“连本王的王妃都敢打主意,将军的脑子是和女儿的屁股一样被打烂了?还想借用祁南王的力量做点什么?”
“逍遥王!”云上翊的声音漫不经心,慕容清被他话中隐含的深意惊的不轻。
素来都波澜不惊的慕容玖都变了变脸色,当今天德帝南宫珩是从伯父纪王南宫纪云手中夺下的皇位,当初南宫珩初登皇位,纪王谋逆,南宫珩将纪王府三百六十六口全部杀于城墙下,独独留下纪王一人贬庶流放,这其中深意,令人惊惧。
饶是再受宠的兄弟、臣子,沾上谋逆之罪可就必死无疑了,南宫珩多疑心,恐怕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慕容玖的心底一动,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慕容清便顺从的被云上翊搂着带出去。
两人离开了正厅的范围,慕容玖便退出云上翊伸手可及的范围,退的太急,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到地上。
慕容玖下意识伸手一抓,抓住了云上翊的袖边。
一副略有些陈旧的卷轴从云上翊袖中滑落,在地上铺陈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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