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思量一会儿,方才道:“我们只能兵分三路,去探一探敌人的虚实,然后来此处集合,再个个击破。”
“这个计策好,”叶秋道拍了拍手掌,叫好道。
王波荡点了点头:“如今也只有如此了,若是我们一同逐一去探寻,肯定是会打草惊蛇,还是两人一组,去打探一下的好。”
“那便这么决定了,”叶秋道正色道:“我与玄机一组,三长老与大龙一组,秦师弟则和婉夕一组。”
秦轩听到这话,顿时呆了呆,苦笑道:“二长老,这样的分组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如此看来,一位长老带一位弟子,秦轩虽不是长老,但有着长老的辈分。
为秦轩武功低微,而宁婉夕只是真气境而已,他们在一组,显然是最弱的一组了。
“师傅,这样行吗?”赵大龙向王伯当问道。
王伯当笑了笑:“你们也是见识过你们师叔的实力,他虽只是淬体境,但身上的丹青墨宝,可不是吃素的。”
“”
“两位长老,我不希望与胆小如鼠的人一组,”宁婉夕冷冷道。
“你这个傻女人,万一要是碰到两位鬼将,你有这个自信,能对付的了的吗,反正我没这个实力。”
秦轩撇了撇嘴,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宁婉夕黛眉一簇,紧紧握着宝剑道:“你说谁是傻女人。”
“放肆,”叶秋道见她剑拔弩张,呵斥道:“婉夕,按辈分,秦轩乃是你的师叔,你怎能这般无礼。”
宁婉夕咬了咬红唇,不再做声,叶秋道苦笑着看向秦轩:“师弟啊,你做师叔的,也要有师叔的样啊。”
“,”秦轩苦笑不跌,摇了摇头:“好吧,便按照二长老的决定吧。”
于是六人将身上所带的干粮,分成了三份,一组一份,临走时,叶秋道与王伯当仍是千叮嘱,万嘱咐,此番前去乃是打探消息,不要暴露了行踪。
六人再次出发,而秦轩与宁婉夕向着东面走去。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经过半日的行走攀爬,秦轩与宁婉夕已觉得十分的疲惫,而路途中,二人十分的小心翼翼,但往山林的内部走去,却没有发现一只厉鬼的踪影。
冥冥中,秦轩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也不知道,只觉得那些厉鬼好像都是躲起来了。
“我们歇息一下吧,吃点东西,”秦轩放下身上的包袱,疲惫道。
宁婉夕四周观察了一番,才点了点头,找了一块草地上,坐了下来。
因为身处阴森之地,到处是一片黑暗,只能看到从柏树叶子缝隙中射到地面上的零星月光,因此,在这黑暗之地,是不能点火的。
四周静悄悄的,静的有些可怕,偶尔只能听到一阵唰唰的风声,更突兀出这片山林地恐怖氛围。
秦轩坐在草地上,拿出包袱内的馒头,一口口的啃食着,宁婉夕坐在他对面,小口的吃着馒头,模样十分的矜持。
“宁师侄,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秦轩用完馒头,打破宁静,开口问道。
宁婉夕没有看他,低着头,声音依旧冰冷:“没有。”
“那我是欠你钱未还?”
宁婉夕抬起头,不屑道:“我会向你借银子么。”
“这倒也是,”秦轩笑了笑:“我没得罪你,又没欠你银子,那你为何成天的对我冷着个脸?”
这是秦轩下山以来,一直觉得费解的地方,这么多日,他与宁婉夕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而且宁婉夕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那副样子,弄得秦轩好像是一个负心人一般,着实让秦轩有一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
“是不是我长的像你以前的相好?”秦轩想到此处,不免问道。
“不要以为你是师叔,我便不敢打你,”宁婉夕捏着粉拳,一张俏脸冷的像冰山一般,胸膛起伏,可想她在憋着一肚子的怒气。
秦轩讪讪一笑:“嗯,算师叔我说错话了。”
“既然你这般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宁婉夕美目里闪过一丝恨意:“你虽是未得罪我,但还是得罪了天下的女子。”
“”
此刻的秦师叔,只觉得脑袋有些发蒙,这哪跟哪啊,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天下女子,这个大帽子扣的也太狠了一些吧,真是个躺着也中枪!
“宁师侄,你说的,我听不明白,”秦轩苦笑道。
宁婉夕一副愤青的模样道:“你入宗门修炼,将侍妾带在身边,而将妻子却留在家中,与侍妾郎情妾意,却让妻子独守空手,你这个薄情寡义之人,有新欢便忘了旧爱。”
这秦轩有些傻了眼,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了。
此时秦轩对她,真是无语凝咽,觉得有些好笑,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宁婉夕皱着黛眉道。
“宁师侄,你还入世尚浅啊,怎能只看表面,而将人一棍子打死?”
秦轩对这妮子,想生气,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这妮子实在太单纯了。
“宝儿的确是我的侍妾,但我有说过,我有妻子么?”
当秦轩说完后,宁婉夕愣住了,在她的思想中,应当是先有正妻,才能纳妾。
然而大殷的礼法之中,男子只可娶一正妻两平妻,但对于小妾,是没有要求的,而且娶妻之前,便可以纳妾。
不过大殷是禁止女子考取功名,因此,在儒家之中,更是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宁婉夕不知道,也算是情理之中的。
不得不提的是,一般女子都不可进儒家宗门,但若是根骨奇佳,乃是一位练武奇才的女子,儒家宗门倒是可以破例,这乃是朝廷定下来的规矩。
而宁婉夕正是一个筋骨俱佳的奇女子,大长老发现她后,收其为弟子。
整个天云宗,也只有她这么一位女弟子,女子大多是柔弱无骨的身子,很难出现一个体质特殊的。
“宁师侄,你还是回去多读一读《殷礼》,便会知道我说的是对,还是错,所说的妻子,我还未娶,只是先纳了妾而已,”秦轩无奈道。
秦轩熟读儒学各类书籍,这是人尽皆知的,宁婉夕呼吸微微一窒,那双美目闪烁几丝复杂的神采,方才道:“那是我错怪你了。”
“知道便好,”秦轩打了个哈切,算是解除了与宁婉夕之间的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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