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普通的民宅里,一个模样清秀,年纪大概十六七岁的姑娘正坐在桌子边上,缝制这一件男衫。
从她时不时露出甜蜜的表情来看,这件男衫,一定是她意中人的!
她缝制的聚精会神,甚至屋子里进来了人都不晓得。
此时,一个红衣女子已经迈步走了进来,抬眼就看到了少女那一脸幸福的笑容。
不过,在红衣女子眼中,这笑容,一点也不美好,按她的意思,很想说,这少女笑的真花痴!
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给男人缝衣衫,还美成这样?不是花痴是什么?想嫁人想疯了吧!
原谅她这么恶毒的腹诽一个不相识的小姑娘。但是,她很不爽啊!
一身风尘仆仆的跑回来,想要见的人没有见到,竟然还看到了个女人在这里!
她眼光开始挑剔的上上下下的审视着少女的样子。
头发不够黑不够顺滑!眼睛不够大!鼻子不够挺!嘴巴不够小也不够丰润,唇色太淡了!
再往下看,嗯,那飞机彻是让炸弹秃噜过的吧!怎么一点曲线都没有?
一双手倒是还算巧,这不,会缝衣服!可是那皮肤,不够白也不够细腻!
这丫的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跑到别人家里,就这么大刺刺的坐在这里摆谱的?
红衣女子,不用问,自然是林苒儿。
她这一段时间,追查漫天飞锁如今刚刚有点眉目,就赶着回来找任少游。没成想,竟然看到个陌生女人在自己家里!
是的,是她的家,她同任少游的家。
两人虽然没有真的就在赌约结束第二日成亲。但是,还是在柳言跟仲孙凌的见证下。很低调的,成了亲。
因为还不想让阁中的某个人知道这些,所以。她跟任少游就选在这里作为他们暂时的家。
家,多么温馨的字眼。回想起成亲的那一天。林苒儿还是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原本,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只是打算简单的让柳言,阿凌做个见证,两人简单的拜堂过后,就算成亲了。
可没想到,任少游竟然在那日。拿出块喜帕来!龙凤呈祥,鸳鸯戏水,一块真正的新娘戴的喜帕!
而且,阿凌这个家伙。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搭理,更何况这时候这种繁复的新娘发式呢?本来林苒儿已经做好了自己把头发随便盘一下发就算了的打算。
结果,是任少游为她盘的发鬓!
当她看到镜子中自己穿着一身惯常红衣,头上盘着发时,真的才有了一点点即将嫁为他人妇的觉悟!
“长发为君绾。我妻子的发。由我梳起,也由我散开。这样才对!”任少游当时这样说了一句,然后乐了。是那种美滋滋的傻乎乎的笑。
林苒儿能看出他的开心,不知不觉的,痴痴的看着镜中专注看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突然心中就盈满柔软。
她弄了这么一个简陋的婚礼。或许如任少游说的,对她不够好。毕竟女子一辈子,也就成一次亲而已。然而,这个婚礼对他,又有何公平可言呢?可是,他还是这么的开心。
婚礼上,林苒儿的红衣,加上盘起的发,盖上红盖头后,看来,倒也有些新娘的样子了,而任少游,也同样是一身红衣。这个,也是他自己准备的。
两人拉着红绸的两端,伫立喜堂之中。柳言高声喊着:
“一拜天地,一拜!”下跪,叩首;
“二拜!”
下跪,叩首。
“三拜!”
下跪,叩首。
“二拜高堂,一拜!”两人都是无父无母无长辈了,于是,对着安岭山脉的方向下跪叩首,如是三拜完成;
“夫妻对拜,一拜!”隔着红色的盖头,两人面对面,三跪,三叩首。
“礼成!”
简简单单的几跪几叩首,却说不出的一种庄严。
这是终身的契约,是幸福的仪式。
林苒儿之前还同阿凌玩闹着说,要不要弄个现代式的西式婚礼,也过个瘾。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林苒儿觉得,一切釜,都不及头上这一顶红红的盖头。
婚礼进行曲,永远都比不上这简简单单的古礼。
红烛下的誓盟,红绸相牵的约定。
任少游说,回头等一切过去,再补办一次婚礼。其实,她反倒觉得,这样很好。
挨着凌霄阁的村庄里,几乎人人都认得林苒儿。所以,他们成亲后,就在安岭山脉附近的这个小村落脚。只可惜,她常常东奔西跑,在这个家里,她居住的时间并不久。成亲后他们就去参加武林大会了,之后,她又独自去了同林。
除了成亲的那一晚,其他时候竟然都是任少游一个人在这里。
林苒儿回神,看到女子手中的衣服,想了想,一抿红润的唇,如同回来时候一样,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过了一阵,林苒儿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包裹。
这一次,她故意弄出声音的走了进来。
果然,声音惊动了桌边正在缝东西的少女。
那少女抬头,一见到来人的容貌,就有片刻的眩晕!
真的是,太美了!她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让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的美丽,让少女一时间有些愣。
“你是谁?”林苒儿开口问道。声音冷冰冰的,不过,显然少女没有注意到她语气中的冷意。
她只听到林苒儿的声音也是十分动听,半晌,才终于清醒过来。
“哦!我是小艳,你找谁?”小艳问完,想到自己还坐在这里,连忙起身,把手里的衣服针线收了收。
“啊,你是来找任大哥看病的吧?你要等一下,任大哥去山里采药了,可能要再晚一胸来。”
见面前的美丽女子没有反应,小艳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看到女子一身风尘仆仆,显然一路急赶过来的。
小艳连忙起身,如同主人一样,翻开柜子找了两个茶杯出来,给林苒儿倒了杯水喝。
“啊,你快坐下吧,喝杯水。”
她翻杯子的动作实在是太熟练,看的林苒儿一皱眉!
这才几天?一个不认不识的女人在她的家里,竟然可以直接找到她都不知道放哪里的茶杯?
看着小艳一脸客气的同她讲话,林苒儿心里就是越来越大的怒火。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才刚刚成了“任夫人”,就这么巴巴的有人等着做她的“姐妹”了!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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