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雪!”
刺眼的殷红,斑驳的洒着素白的衣裳,血染的刺目,玄夜雪就睡着,静静的睡着。
“喂,玄夜雪!你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呼叫之中,玉咸冲上,满脸的震惊,表情震动!
而身旁,玉甜也跟上,扶着自己的哥哥,口中急切叫道:“小浅浅,玄夜雪怎么样了!他死了吗?你快救救他啊!”
“救他……”迟缓的抬头,听着玉甜的话,容浅低喃,口中淡淡呓语。
“对啊,救他!小浅浅,玄夜雪都已经这样可怜了,要是你再不救他,他就……”话,有些哽咽,那是一份感同身受的哀鸣。
闻言中,容浅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微微的望着,静静凝视。
“路氏,走吧。”
面前,侍卫们开始执行皇命,因为路莞已经被废,除名玉蝶,所以侍卫们只能用“路氏”来称呼她,如同庶民。
“路氏?!”
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猛的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头剧烈的猛摇着,路莞失魂的大叫,控制不住:“不,本宫不是!本宫是皇后!本宫不是路氏--!”
撕心裂肺的叫着,满脸被喷的都是玄夜雪的鲜血,热热的,腥腥的,路莞疯狂,不住的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她辛辛苦苦到头来,却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她想当皇后,这有什么错!入宫二十多年,她为了保住她的后位,她没有一天过的舒心!
她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拥有爱情,拥有自己幸福的结晶!为了那个位置,她舍弃了所有,丈夫,儿子!可是现在,她得到了什么!
没了,什么都没了,名誉,地位,甚至连她曾经的过往--都一一抹杀了!如今她路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再没有希冀,从此青灯长伴,落发为尼!
这根本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心疾首!夫妻这么多年,竟没想到她的枕边人,竟是这般的残忍,无情,不留一丝余地!
血,模糊了她的脸,同时,也模糊了她的心……突然间,她好似记起了当年她初怀上孩子时候的画面,那种初为人母,没有被利欲熏心,被阴谋左右的青涩感情,证明她曾经……真的爱过。
呵呵,原来,她也曾经像很多母亲一样,因为有了孩子,而感到欣喜,感到雀跃……只是这份欣喜与雀跃,她……没有把握住。
地上躺的,是她十月怀胎,历尽千辛生下的儿子。她记得她当初有些难产,差一点就……
这一生,她没给过自己儿子任何爱,甚至相反,还诸多迫害!她不配为人,她根本不配称之为一个人!
呵,恩断义绝,恩断义绝……好,也好,像她这样的人,这一生怎配有儿子?又怎配为人母亲g呵,一切皆是她自作自受,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果然,这句话……说的太对了。
笑,无声无息,但却是有着满目疮痍的绝望与颓废!她路莞一生执着,不会对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而后悔,但是看着此时昏迷了的玄夜雪,鲜血染红了衣裳,不断的从那被刺的伤口中流出,刺目惊心!她的心,竟是有一丝的颤抖,隐隐的颤抖!
“走吧。”
侍卫再次催促,这一次,省去了称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是他们最后的成全,也是他们最后的忍耐,如若不然……他们要强行了!
“我……”
口中,不由自主的呓着,闭上眼,功败垂成!颓废与绝望混合交织,最后一眼望着玄夜雪,路莞转身--那原本挺直的腰板如今已经被压的弯弯,就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太般跌跌撞撞,步履蹒跚!
从此以后消失无踪,她路莞的人生到此为止!落发为尼,青灯长伴--这是她所受的,最大的惩罚!付出的,最严厉的代价!她……该。
“小浅浅,怎么办?你救救玄夜雪吧!”
路莞离去,被押往感业寺,着急着表情,玉甜口中,不住的催促道!
“是啊,救救他吧,他……”一旁,一直沉默的墨沉也开口说道,走上前,手握着破天,他的眉头,紧紧皱着。
“我……”似乎的,不知是怎么开口?此时所有人都退去了,如今就只亲近的这几人。看着眼下,沉默的容浅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这时候--一阵尖刺的笑声响起,带着几分妖佞,带着几分邪乱,突然的在这圣地中响起,悚然刺耳!
“啧啧,还真是个情种,居然傻到以命赔命?长的这么美,就这般可惜的死了,唉,还真是枉费了这一副好看的皮囊,呵!”
“谁?--!”
顿时有人闯入,大家警备而起!尤其是墨沉,手握着破天,立刻备战!
“我在这儿……呵呵!”
突然之中,一道艳丽的大红色闪过,飘荡荡的在众人面前出现!妖媚的样子,浓到几乎看不到本来面目的妆容,厚重浓稠,全身艳丽,衣着暴露,全身上下透露着风骚,狐媚的丹凤眼稍稍的吊着,胸口一览无遗,雪白的肌肤大片呈现,浑圆之上,只有少许布料遮盖了重要部位!
“啧啧,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男人会傻到这般作贱自己?浪费,真是太浪费了,倒还不如死在我的身下,倒也不枉费风流一场,呵!”
“你是谁!”贸然有陌生人入侵,墨沉直觉的拔剑相向!
而见此,微微的斜着眼,眼睛兴趣十足,只见调笑中,那红衣女子复又说道,红唇嘟翘,吐露郁香:“墨沉吧……啧,长的可真俊。嗯,虽说眼下是死了一个,但只要有你……我也算是不枉费此行了。”
“混账,说什么鬼话!”见对方如此在言语上轻佻自己,墨沉脸色一沉,冷声而到!
而见此,玉咸也不满,愤怒的喝道,“哪来的妖怪!识相的从哪里来,回哪儿去!别在这里碍人现眼!”
“哟,这里还有一个小帅哥啊?不错,不错。虽说在长相上是略略稍逊一筹……可这生气的小模样,可真叫人疼啊……哈哈!来来,别急,等姐姐办完正事,再找你好好聊聊!”
奸媚的调笑而道,半眯着眼睛,全身似乎慵懒倦散。可是闻言,玉咸怒的不打一处来,便是暴跳起来反驳着,嗤之以鼻:“呸!谁要跟你聊!谁要跟你这个妖怪聊!”
“你说什么?谁是妖怪!”
“哼!除了你,还能有谁/妆化的连本来面目都看不见了,这不是妖怪是什么!哦,我知道了,你原来的样子一定长的很丑,所以……嘿嘿!”
玉咸笑着,讽刺挖苦人他可是拿手一绝!
见此,果然那红衣女子脸上神色变了变,但只有一会,接着又恢复了正常,只见甩手中,她似乎不在意的无所谓,口中轻飘飘道:“算了,不跟你这个小毛孩计较,姐姐向来宽宏大量,这一次看在你长得这般帅气的份上,就姑且饶了你一回吧!”
“你--”
奶奶的,第一次听别人夸奖自己听的这般窝火!气愤中,玉咸想高深强调自己不是小毛孩,并且长的要比其他人都帅!但是还不待他来得及说--只见身旁墨沉沉声,低缓而道:“你究竟是谁?报上名来!”
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绝对来者不善!所以墨沉绝对不会以为她只是碰巧的路过这里!
“我?的名字?呵,好呀,等你什么时候到了身下了,我再告诉你。”狐媚的朝之一眨眼睛,红衣女子轻浮说道!
见此,俊冷的脸上一抹怒色,望着对方,墨沉慢慢的紧攥起拳,全身冷漠。
这个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此次肯定是有备而来!他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
“做梦。”
冷冷的一嗤斥,口中冰冷!然而见状,红衣女子却心情极高,不由的悠悠而道,笑容灿烂,“为什么呢?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该享受的时候就要享受,可不要想地上那个……等到死了,也没能如愿。”
“玄夜雪没有死,他只是昏迷了而已!”不满对方一口一个死字,玉甜此时板着脸出声!
而笑笑的摇了摇头,口中啧啧的似乎可惜而道,只是竖起食指,红衣女子调笑的说着,话语算是解释:“身中剧毒,毒气攻心,就算现在是不死,但早晚也逃脱不了。这个时候,除了墨月之莲可以救他……其他的,便是大罗神仙转世也不用想了。”
“墨月之莲……”低低的喃语,不知道情况,玉甜回眸,去看向容浅。
小浅浅她……应该是没有墨月之莲的吧?不然她之前也不会欲言又止,几番犹豫。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就真要眼睁睁的看着玄夜雪死去,束手无策,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愁切中,玉甜叹息,紧锁着眉头。
“死妖怪!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来干什么?识相点就快给我滚!”
这里是圣剑山庄,玉咸当然不会乐意有人在这里来去自如!所以愤怒中,他咆哮着,以示自己的不满!
“我来……”听完玉咸的话,笑笑的挑着下巴,眼睛一转,微向下扫着,红衣女子拖长着尾音,脸转了一下,却是在下一刻顿时出手--
“我来--是为了破天!”
身如疾风般猛然跃出,向着墨沉手中的破天犀利而去!斗转之间,墨沉只觉厉风来袭,是根本无法抵挡的快速强烈的向自己袭来--反抵中,只见掌风在凌厉的交转,墨沉身形一转,却是没能逃开对方的网罗……于是只见相持相对中,“嘭”的一声,墨沉落败,手中破天迅速装换,落入她手!
“你--”
红衣女子不知来历,但是武功之高,深不可测!他不是她的对手,其实早在对方出现之时墨沉便就已经知道!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以为他能奋力抵抗,可是事实上还未过百招,他便败下阵来,这令他很是沮丧,很是懊恼!
“把破天还来!”
“还?有本事就来抢啊。哦,我差点忘了,你打不过我。啧啧,那没办法了,自古成王败寇,这破天圣剑……看来注定是我的了,呵呵,告辞,后会有期!”
忽的一下,就如来时般神出鬼没,红衣女子顿时跃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厉害的武功!愤恨中,墨沉立刻起身要去追赶--可是……
“别追了,很快你们就能再见的。”
淡淡的话,缓缓的说着,阻止着墨沉,容浅慢慢说道。
“什么?”
不明白人儿的意思,回头之中眼中闪过急切!毕竟那是他们墨月国遗留的圣物,交到容浅手中他或许情愿,但是落在别人那里,他……
“放心吧,没有我的血开启破天,任何人拿着它都等于破铜烂铁,没有用的。”低低的话,说的低沉,但字字句句,墨沉听着清楚。
“什么?你的血……”
完全不明白人儿的话,愣怔之中,墨沉禁言。然这时候,玉甜叫了一声,那声音急切,满带着担忧:“小浅浅,不好了,玄夜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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