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袖,饿了吧?给你!”
一个香喷喷的大馒头,突然出现在了小女孩眼前,小女孩一把夺过来,大口大口的嚼起来。
“呵呵,慢点吃,别噎着。”
小男孩见小女孩如此模样哑然失笑,吞咽了几口唾沫扭头看向别处。
“无痕哥哥,我吃饱了,给你。”
小女孩将剩下的大半块馒头,递到小男孩眼前,甜甜的一笑。
“给黑影吧,无痕哥哥不饿。”
小男孩竭力让自己,不去看那大半块馒头,轻轻的说道。
“小子,不吃给我们呀,lang费粮食!”
小女孩一没留神,手中的馒头被身边的一个乞丐抢了过去。
“你们你们把馒头还给我!”
小男孩急忙上前几步,伸手抢夺馒头。
“去你的!”
一声闷哼,几个乞丐瞬间将小男孩扔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
“你们你们不许欺负无痕哥哥。”
小女孩见状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扶起小男孩,气愤的说道。他们两人都身负重伤,元力大损,若不然,单单以东方无痕从程驰那里得到的,佛相乾坤和邪神霸武,便可横行顶峰武者之下。
“爷就是欺负”
那个手拿馒头的乞丐话还未说完,一道黑影闪过,手中的馒头已然空空,瞬间不见了踪迹,就见那只硕大的黑色兔子,对着他呲了呲那两颗特大号的门牙,毛茸茸的脸上带着一丝人性化的嘲弄,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哈哈哈,黑影干得好!”
小男孩坐在地上,哈哈大笑道。
盘古大陆南莲州,多雨的季节中,到处弥漫着潮湿的气味,连绵起伏的高山峻岭重叠在一起,如挥毫泼墨,竞现水墨神韵。
“公孙北辰,给老子滚出来!”
万米高空之上,血魔一身戎装,长枪斜指苍穹,四周风雷大作,天象突变,犹如魔神现世,金仙临凡。
“嗖”、“嗖”、“嗖”
山峦之中,数道紫色流光冲天而起,纷纷朝着血魔所在方位疾驰而去。
“哈哈哈”
一声狂放大笑,血魔长枪横扫,浩瀚气流集纳八方戾气冲天而起,如惊涛骇lang一般向四周扩散蔓延,那数道流光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被这巨大的冲击力给震退回去,个个似残舟摇曳,摇摇坠落九天。
“不知前辈,为何知道我父名讳?”
轻盈淡雅,超尘脱俗,紫影流动,在天际画出一道美丽的虹弧。
流光散尽,一道人影楚楚而立,一八芳华,美艳群伦,好一个琼姿花媚、耀如春华的绝代美娇娘。
“恩?你是何人?”
长枪立于身后,血魔雄姿伟步,踏空徐行。
“小女子公孙痴瑶。”
女子微微施礼,轻声应答。
“哈哈哈此恨君悔为尔痴,共歌天罚路飘摇!”
血魔止住身形,低低轻笑,语气中悲意无限,眼眸中闪过追忆。
夕阳渐落,穹顶之上,一老一少酩酊大醉,共歌人世沧桑。
“敢问前辈是”
公孙痴瑶心中一动,那一句诗词父亲临终前,依旧不断的低声呢喃,难道他是父亲的至交好友?
“本座名讳岂是尔等所知的!快叫公孙北辰滚出来!”
血魔眼中厉芒闪过,刹那间移到了公孙痴瑶身后,眼前残影消散,已是一片苍茫。
“大胆!”
一声怒喝响起,一道紫色流光电射而出,劲风呼啸卷动万里残云。
“哼!”
一声轻叱自血魔口中发出,急劲而来的紫色流光“轰”的一声化为漫天血雾,戛然而止,周围众人纷纷面漏惊惧,一声冷哼便将族中高手力毙眼前,此人修为深不可测,万不是在场众人所能招惹的对象。
“家父早已过世多年,不知前辈找家父何事?”
公孙痴瑶微微后退几步,极力保持平静,如今族中人才凋零,若是与此人有所仇怨,今日便是灭族之期。
“恩?看来千年的岁月,也让时间淡忘了许多人,你们神谕族隐居此处,可曾为当初的举动,感到过一丝的忏悔!”
血魔仰望苍天,空中一颗孤星分外寂寥,千年时间有多少人,可以存活下来?自己孤苦一生当真是天命难为么?
“前辈的意思晚辈自然明白,我爹当年说过做了也就做了,何来悔恨?若是悔恨可以改变一切,那世间又如何会有如此的多的惨剧?”
公孙痴瑶淡淡的说道,此刻她的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痛楚,那是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愿面对吧。
“哈哈哈”
血魔闻言仰天狂笑,笑声中无尽的落寞孤独,四周众人顿觉压力倍增,仿佛一座巨山自高空落下,欲将众人砸成肉泥。
“既然公孙北辰那老东西已经死了,前尘过往本尊就不再追究!本尊只想知道如何才能到达神州大地?”
血魔面容一整,周身气势顿时收敛,冷声问道。
“前辈所问晚辈早已知晓,没想到前几日的预兆竟会是如此。”
公孙痴瑶微微一叹,前几日自己刚刚得知三界异动之时,祠堂内一道血柱自地底射出,直入霄汉,当时测知不吉,心中一直惶恐不安。
“神谕族通晓古今天命,测演天地玄机,果真一如当年!”
血魔淡淡说道,语气中难免会带着一丝赞叹,七大禁族那逆天的血脉当真穷究造化,凌驾众族之上。
“前辈过誉,一个时辰后三界界门将会开启,到时候前辈便可通过界门直达神州大地。”公孙痴瑶微微含笑,感受到血魔周身杀意尽去,心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尸山血海,魔自逍遥!”
一声狂笑,血光冲天,眨眼间血魔身形消散,踪迹全无。
“小姐,这”
一位神谕族族人,来到公孙痴瑶身边,低声问道。
“返回族中,命所有族人,安生呆在山洞中,不得外出!”
公孙痴瑶秀美紧蹙,轻轻挥手说道,最近卦象反常,凶兆频现,恐怕天地间即将风云涌动。
茅山园地牢之中,一根巨大的石柱之上一条条碗口粗细的铁链正紧紧的捆绑着一个人,此人蓬头垢面,浑身衣着破烂,似是没有右臂,空落落的袖管无力的垂下,身上一道道血痕深可见骨,气息微弱,低低的呻吟着,此人便是当日身负重伤的泣血无道。
“哈哈哈,小子!滋味如何?”
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自牢门口传来,这声音十分怪异,三分不像女七分倒像男,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就像听到了皇宫中传旨的太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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