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端午我都开新书,今年却不行了,祝大家端午快乐.
**********************************************************王欲语狐疑,瞧他丢人模样,便就转过眼睛往黄纱罩内瞧去,只见一尊大神后披红麾,麾上左右皆龙,头戴玉冠,冠顶瑙珠,玉面冷峻,端坐在巨大的龙凤椅上,一手持卷,一手握剑,正身左右绘着无数图画,有朝庭群官,有塞外兵马。
“德天灵君,浩地甲王。”她错愕轻念着大神左右的小对,忽地身子一抖,呆呆转过脸儿瞧看脸红的郎君,白析的脸儿瞬间也染上了巨大绯红,什么话都没说,拉着他快步就往庙门走去。
林阿真是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变成抢月老差事的红娘了呢?虽然他和五个爱妻一辈子恩爱羡煞世人,大家也不用这么夸张来求自已保佑姻缘圆满吧?
王欲语臊死了,越想就越荒唐,竟拉着郎君来求他保佑姻缘,世上还有比此更好笑的吗?她快步伸出庙门,突地僵住了,看着远端人流奔来的那人,顿时花容吓了失色,急急回收金莲,拉着林阿真往庙里旁边退退退,嘴巴还小小声说道:“罗道大陀追来了,郎君不要生事,咱们躲一躲就过去了。”
林阿真被拉到门畔,狐疑目光往敞开的大门外瞧,果见人流间奔来那个河童,只见河童脑袋左瞟右瞄,很是着急的在寻找着宝贝,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就是那个神僧方丈,却没有耶律信的身影。
退靠到左侧角落,他手臂一拦就把她欺压在门角内,下视着这对抬仰的惊措小鹿眸目,神魂就被夺走了,情难自禁俯下脸庞,亲吻了她嫩嫩额头低唤:“宝贝……”手掌撂起她纱绢,欲往这张芳香小檀口吻了下去。
“郎君……”王欲语羞死了,露出来的艳敛芳唇蚊唤着,就闭上眼眸予他,突然一道叫喝声响起。“喂,你们在干什么?”
情到浓深两人被扰,王欲语羞红了脸,不敢往喝叱之人瞧去地依入郎君怀里。林阿真则超级不爽转过凶脸,只见大门口处站着的是庙祝,一脸板板,手指南面喝斥:“走两步就有客栈了,要干什么开间房去干,没看见人来人往吗?”
庙祝刚斥落,门外就响起阵阵破骂声:“他妈的,他娘的,他奶奶的。”这道破骂凶恶巨大,惹的庙里所有人往门外看去,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道苍老善声:“阿咪佗佛,师弟勿妄动嗔念。”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那河童不理和尚,开口又一串连骂,就要到大门时,往那庙祝伸喝:“喂,你,有没有看见俺家仙子娘娘?”
林阿真和王欲语缩在门角,斜目往外瞧出可见外面的河童半边脸,外面的河童却瞧不到他们。只见那庙祝被喝的嘴巴张了张,错愕难当视瞧了河童半晌,忽地板脸收下,一脸谗媚迎出大门叫道:“什么?仙子娘娘?当然看见了。”
“真的?”那河童寻找了半大夜,终于听到有下落了,凶霸霸的狠脸顿时高兴了,急声喝问:“在哪里,在哪里?俺家的仙子娘娘在哪里?”
那庙祝急急作了个安抚手势,就把手伸向夜空讲道:“就在刚刚,仙子娘娘从天庭飞下来,身姿曼妙、丝纱飘飘,所翔过处一片纷芳,瞧的大家是心驰神往,袅香围绕间如是受了点化,不仅窍门全开,还亨人龄六百六。”边说,指着夜空的手指边由东划,正经点头道:“仙子娘娘去了东海龙宫了,寻老龙王作客呢,你快去龙宫里寻吧。”
“什么?”那河童听的怒目大瞪,狠的欺掌把庙祝提起咆骂:“你他妈的敢耍俺,爷爷今天就打死你。”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那庙祝没骨头大叫爷爷,又满脸委屈地扁着嘴,手指庙门口两端二十数个摊摆叫道:“是真的,是真的,爷爷要不信问问他们,大家都看见了,孙子真的没骗您老人家呀。”
“呃?”河童怒目充满着狐疑,凶狠甩开庙祝,转头往小摊射去,只见大家皆一脸神往,顿时更加疑惑了,大声对近处的小摊喝问:“仙子娘娘真的去了东海寻老龙王了?”
“那还有假啊?”香烛摊的是名老太婆,双手合十向东拜三拜,一脸如梦说道:“老婆子这一辈子就见过这么一次,本来老婆子身子不好,腰酸腿疼还肚子晕,不料仙子娘娘驾详云而过,竟然所有的病都好了。”
“可不是吗?”买香囊的是个大娘,也是一脸崇拜,手摸肚子笑道:“打嫁给我家的,十六年肚子都没动静,谁知仙子娘娘这一驾过,我突然肚子就有点疼了。”说到这里,她作势哎呀轻叫了出来,满脸欢喜往一边的卤味小摊招手喜唤:“我家的,我家的,你快来,娃儿又踢了。”
“真的?”卤味摊的大汉满脸骇喜,扔了手中勺子,飞奔就到那大娘身边,喜孜孜伸手摸了一记肚子,顿时一脸眼泪鼻涕卟跪向地,砰砰磕头感动无极道:“多谢仙子娘娘,多谢仙子娘娘。”
霎时间,四周二十数个小摊,人人是得了神迹,癌症好了,阳枯雄了,七嘴八舌间,远端一名小哥挥舞双手狂奔而来,欢喜呐喊;“我爹活过来了,我爹活过来了。”
“真的?”所有小摊往那小哥奔迎而去,一人询问:“你真的把你爹从坟里刨出来,仙子娘娘翔过时,真的活过来了?”
“是呀,是呀。”那小哥哽咽点头,哇的当即嚎啕哭道:“娘子仙仙香气可治百病,能起死回生,刚才仙子娘娘飘来,大家的病就全好了,我马不停蹄提着锄头到后山挖墓,抱着死了半年的爹追着仙子娘娘,只不到半里,爹就活了,活过来了。”
“仙子娘娘……”所有人崇尊扬呼,人人矮跪下身,砰砰磕头呼喊,场面无极壮观。唬的四周情侣一愣一愣,包括那个河童。
林阿真和王欲语彻底傻眼,愣看门外的突然一出,心里无比的奇怪,明眼一看这伙人就是在捉弄那河童,可这么多人根压就没有相对之处,怎么一人一句配合的天衣无缝,就是一家亲人都没有他们这般的默契。
那河童错愕之极,巡看跪在玉庭向东而拜的所有人,要不相信,数十人全都在拜,满脸感动。要相信,世上怎么可能有起死回生的事。大掌狠的往脑袋一摸,手指东面向那庙祝询问:“仙子娘娘真的去寻老龙王了?”
“当然,当然。”庙祝满脸神迹,痴痴点头催唤:“爷爷快去寻吧,东门外一百多里就是汾水,汾水连接着东海,您老要寻仙子娘娘得赶紧去跳河,稍晚说不定娘娘就在龙宫会完客,回天庭去了。”
那河童没再说话,咻的一声跃上天空,火速向东海寻仙子娘娘去了。
王欲语傻了,小嘴张的老大,眼见道罗头陀真的去东海龙宫寻自已了,浑不丁打了个冷颤,茫然瞧看林阿真,见郎君也呆呆滞滞的。就牵着他往外走出,心里非常奇怪道:“郎君,这……这个太原城好像不太对劲呀。”
就是白痴也知不对劲,林阿真手抠脑门,左右观瞧继续营生的各小摊,最后把目光搁在庙祝身上,皱眉想了想,两次在巷里撒尿的大汉,身揣巨款却买糖葫芦农民,还有眼前这一堆坑骗死人的家伙,似乎他在二百年前就曾见识过,一时却想不起来。
就在他结舌时,突然远端啊啊大叫奔来个还没卸妆的小娘,莲鞋踩掉了一只,一脸大白花红的脸蛋汗涔涔,一边飞奔一边大叫:“糟了,糟了,完蛋了,完蛋了。”声线竟然是男声,跟前的双手左右摇晃,中间有块东西,就如打乒乓球一般,由远即近边奔边完蛋了。
林阿真奇了,见这个男扮女装花旦速度飞快奔来,急急把宝贝往侧一拉,让出大道,就见那花旦奔到庙祝前,一蹦一跳嘹喊:“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庙祝吓了好大一跳,伸手就往他双手中间飞来飞去的东西一抓,见是块玉佩,眯目一瞧,噔时恐叫:“我操!”右腿往后一拉,伸就就把玉佩往天空掷去,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不要命了,哪里摸来侍灵的佩令啊。”
“啊!”听得侍灵腰牌,错愕的二十数个小摊齐声大叫,又整齐朝佩令飞处奔追,眨眼间,小摊仍在,摊主们个个不见了踪影。
“原来是这群坑骗死人的东西啊。”听到侍灵,再见所有人都是练家子,林阿真恍然大悟,当场升天成佛,呵呵牵起宝贝的小手笑道:“他们就是北河会的乌合之众了,这群东西专干的就是坑蒙拐骗的勾当,谁碰见了他们,谁倒霉了。”
王欲语有见过西山会,还在想这个齐名的北河会是什么样子,这一见顿时无语问天了,哑口无言询问:“适才两次在巷里的那人,想必也是北河会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