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尘慢慢的睁开眼,头部传来一阵剧痛。
她‘咝’了一声,伸手摸摸头,额头似有一条绷带。还摸到一个大包,剧痛正是从那里传来。
眼珠转转,茫然的看向四周,她不是被车撞了吗,怎么在这么一个古香古色的大屋子里。
突然,她振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小手纤长、白嫩光滑。这,这绝不是她的手,这么小的手顶多十几岁。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难道是?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七八岁穿着一身青衫的古代小男孩走了进来,看到睁开眼的苏离尘,面露大喜,快步跑了过来,抓住苏离尘的手放声大哭:
“二姐,你醒了,呜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呜呜……我再也不吃果子了,再也不让你给我摘果子了,呜呜……真是太好了。”
苏离尘的手被他紧紧抓住有些生疼,但却也没有力气抽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切,苏离尘四处望了望,对小男孩小心地说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小男孩被她的话问得呆了呆:“二姐,你不记得了,我是你三弟,小山子啊,你一定是撞到头所以才会不记得了”顿了顿又笑道:“不过不要紧,只要醒来慢慢就会想起来的。我去找大姐,知道你醒了她不知会多高兴。”说着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厢房。
苏离尘的手举在半空,哀叹一声,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本来想趁着四下无人,从这个小男孩的口中套邪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去叫人了。唉,即来之,则安之,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很快又有脚步声响起,还有女子声音传来:“醒了吗,真的醒了吗?太好了,二妹,二妹……”
房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十四、五岁的年纪。眉如远山、眼若秋水。一身月白长裙,耳旁?着一朵小白花。真真是一清?古典美少女,看得苏离尘呆了呆。
少女见苏离尘真的醒来,十分的激动,轻轻坐到她床边:“二妹,可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痛不痛?”。
看着一脸紧张望着她的少女,苏离尘摇摇头:“大姐,不怎么痛了。只是,只是有些事情好像一下子想不起来……”
小男孩也坐到床头的凳子上,看着苏离尘的脸呵呵直笑:“没关系,二姐,等会让大夫来看看就好了,我们是三姐弟,你叫苏离尘,我是你三弟苏离山,她是大姐苏离梦,想起来了吗?”
“苏离尘?”苏离尘闻言愣了愣,慢慢点了点头:“哦,想起,一些了……”
“二妹,你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我去端碗粥。”大姐出了房门。留下小男孩一脸笑容的盯着她,看来真的是为她的清醒而高兴万分。
苏离尘的脑海中此时一阵晕沉,好像真有了一些模糊的记忆,这里是大楚国的一个偏远小山村,苏离尘十二岁,父母在不久前刚死了,只留下姐弟三人。但倒底是怎么死的,她就想不起来了。
很快,大姐又进来,亲自喂她吃下一碗细细香软的黄米粥。苏离尘这时才感觉到稍微有了点力气。
这时,院门外传来敲门声。
“像是村长爷爷的声音。”大姐走了出去。
不一会,外面一阵嘈杂,院子里似进来了许多人,还有男子的说话声。
小山子听了听:“二姐,我去看看是谁来了,好像不是李家村的人。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苏离尘点点头,看着他出去。此时的她才四下张望,好好打量起这间屋子。
这是一间宽大的厢房,地面都铺着青石砖。很是平整。屋中东西不多,一张不高的圆桌上面铺着图纹复杂的锦缎,一套纯白的茶具安静的摆放着。宽大的窗户上有淡绿的青纱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旁边是两个红木雕花大柜子。看样子,应是家境不错的样子。
突然,外面传来‘?纭?簧?尴欤?剖鞘裁醋酪伪凰ぴ诘厣稀;褂信?拥目奚?托19拥慕猩??p> 唉,苏离尘叹了口气,就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努力坐起身,慢慢下了床,来到门口,静静听着外面的说话声。
“八年前苏友宁向我借了一千里银子,现在本金加利息共一千五百两……”
“家父家母刚刚过世,能否给点时间让我们想想办法……”
“没有?那就把房契和手饰等值钱的都拿出来。否则只有公事公办,送入大牢了……”
安静了一会儿后……
“所有银钱、房契,和手饰共一千两,还差五百两,一个月内定要还上,否则、、、嘿嘿、、、”
“梦丫头,村中李二的房子正空着,你们就先住到那里吧。我叫大虎把牛车赶过来送你们过去。”
苏离尘听到此,再次叹了口气,慢慢走出了厢房。
此时外面的大厅里正站满了人,地上一片狼藉,桌子碎片散了一地。
大姐与小山子双眼通红站在一起,在她们对面的是锦衣玉冠的要债人林启山。身旁的是长新县的县尉钱大人。还有八个身佩腰刀的灰衣家奴一脸凶刹。
大姐苏离梦正要去收拾衣物,却听见外面传来苏离尘的声音:“且慢,大人。”
众人闻言纷纷看了过来,大姐更是快步上前把她扶住:“二妹,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还未好,赶紧回房休息。”说着就要扶她往回走。
然尔苏离尘却站着一动未动。
眼神清辙的看向要债人林启山微笑道:“大人,您是不是写个收条给我们。我们都是孝子,不懂事啊,要是下次又有人拿张欠条让我们还一千五百两银子,就是把我们全卖了,我们也拿不出了啊。当然大人您一看就是德高望众,一诺千金之人,决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只是您看这纸也旧了,不如换张新的,家父已不在,就写我们欠您五百两白银,一月归还,您看如何?”
话一说完,林启山身后灰衣人一脸怒气:“大胆,大人岂会做如此之事。”说着就要上前。
林启山淡然挥退仆人。一脸探究的望着这个十一、二岁,只到他胸口高的少女,一身淡黄及地长裙,肤如凝脂、巧笑倩兮。一双如水般明亮的眼睛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似能看透人的心底,脸上的笑容十分甜美,大眼弯弯,让人一见就能生出亲近之感、、、
刚才一番话她虽自已说年幼不懂事,可明里暗里都是嘲讽,是说欺负她们父母不在了,以势压人。想不到小小年纪尽心思慎密,还会笑里藏刀。
听那话语中似带着自信,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一个月能给我多少惊喜。心里想着,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苏离尘道:“拿纸笔来。”大姐苏离梦看了苏离尘一眼很快从书房拿来纸笔。
林启山写完直接递到苏离尘面前:“按手印。”苏离尘微笑的脸一愣,大姐苏离梦却是上前一步:“我是长姐,我来按。”林启山不为所动。
他望向苏离尘的眼中似有戏虐:“怎么,不敢?”苏离尘心里咬牙,面上却一片平静,暗道:“娘的。一出来就背了五百两的债,也不知在这里一个月能不能赚到五百两银子,唉,看着林启山略有嘲讽的笑容,怎么有种不屑的感觉,看这样子,要是这手印不按就要把她们立马全抓走了。”
想着接过白纸。按完手印签了名双方各持一份,老村长作为中间人也按了手印。
三人很快收拾好东西,坐上村长家的牛车,在村民的指指点点下,望着生活了八年的家愤然离去。
大厅中,林启山望着安静下来的院子,沉声对身边一人问道:“她们有没有带走什么特别的东西?”
“没有,属下一直盯着,她们似不知我们来此的原因。也没有特别的掩藏什么东西。”
那人说完眼中还有着疑惑,暗想:“怕带走重要东西何不让她们直接走人,什么也不带。”林启山似已看出那人的心思。
哼道:“带走了也不要紧,只要能引出她们身后之人。那封信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没有证据谁人能信。哼,不给她们些东西,她们几个如何生存,又如何能等到有心之人。”
那人闻言一脸?槿唬骸按笕擞19鳎?粝屡宸?!?p> 林启山却不为所动:“等会钱县尉来了,叫他带些人过来。日夜盯着,不要让人跑了,要好好的看着,看她们与什么人接触,有没有传递什么消息。”
沉吟一会又说道:“不要让姓钱的知道太多,更要他小心行事,莫要声张。你们几个好好搜查这间院子,就算掘地三尺,也不要放过任何一处地方。要我是苏友宁就决不会把这些告诉子女。好了,去吧。”
“是,属下告退。”那人行了个军礼,转身出了大厅。
只留下林启山一人还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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