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这么叫喊,拿着三千两瞎晃,有没有一个出来搭理你的,你以为钱是万能的,人家是没人喜欢你的钱的。
你不会是半夜打杠子弄的钱吧?官差会不会一会儿就来抓你?”雨春损了他几句,气得陶思贵大叫:“你敢诬陷我?我会让你去坐牢的!”
“我怎么看你就像一个疯狗,跑到别人家乱咬,你看上了人家,人家看上了你没有,快走!不然,你毁坏别人的名节是要进监狱的。”
雨春看了永辉几个像看耍猴的一样看陶思贵,看着他椅银票的手,雨春就来气,怒吼一声:“赶紧把他拖出这个院子,不许他在我这里胡闹。”
“你敢?你要敢动我,我就说你抢了我的银票。”陶思贵威胁雨春。
“你说什么我也不在乎,你这个贼也咬不到我的。”雨春吩咐一声:“快点!让他滚!”
永明三个都窜上来,薅头发的,拽袖子的,揪脖领子的,拖着陶思贵就往外跑,陶思贵还喊着:“我要见她们,不许她们嫁给别人!”
雨春跟在后边,看陶思贵到外边还耍不耍银票,被永明他们一拖出门,陶思贵赶紧的藏起银票,他这是以为这些人不会抢他的,才拿着银票招摇,到了外边怎么就不敢显摆了?
闹闹哄哄的已经招来一群人,陶思贵还在喊:“我就要她们俩!不许她们嫁人,我找县太爷给我做媒,你们等着,没你的好果子吃”
雨春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大喊一声:“陶思贵!你不是就有三千两银票吗?还仗县太爷的势来抢亲咋地?我看县太爷来了一定会抓走你,你的三千两银票一定不是好来的,小心你自己的前途吧!”
看热闹的一听陶思贵有三千两银票,俱都大惊,有人惊喜,有人震惊,有人嫉羡。
哪来的钱?凭空发财?有人立即动了心思,把女儿嫁给他,可是攀上了富贵,多要些聘礼,娘家也得了实惠。
看热闹的可有邹媒婆,立即就接到两家的委托。扭着水蛇腰就奔了陶思贵:“恭喜陶相公,贺喜陶相公,我这儿可有两家美眷要和陶相公攀亲,一个是刘家姑娘,一个是徐家小姐,姑娘温柔贤淑,貌美如花,陶相公可如意?”
“去去去!一边去!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拿什么丑八怪来糊弄我!爷不会要,滚滚滚!”陶思贵推了邹媒婆一把,又对着雨春喊一声:“你给我记住!给我看好她们,少一个我都饶不了你!”说罢扬长而去。
雨春“呸!”了一声:“什么东西,强抢民女咋地?疯子!”
邹媒婆被陶思贵刷了一顿,心里那叫憋屈,想赚个礼钱都不能如愿,今个真被!对上陶思贵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晦气!”
邹媒婆一瞬就变成了笑脸儿,晃着粗腰就奔了雨春,牙一呲,嘴一咧,就叫一声:“雨春姑娘,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看上谁了?”
邹媒婆想到了这里就要给陶思贵当媒人。
“看上谁跟你没关系吧?难道你想让他看上你?”雨春一看邹媒婆那个德行,一定是想给陶思贵当媒人,新仇旧恨一起来,说的话自然不好听,心里暗骂了声:爱钱老鸨子!
嘴上却是假装不认识邹媒婆,想当初她给王永昌保媒,雨春就恨她,可是她需要邹媒婆宣传陶思贵有三千两银子的新闻,要让整个正阳县都得知陶思贵发了财,不给陶思贵刨几个坑,很对不起陶思贵侮辱她的功劳。
“雨春姑娘,你怎么说话?乡里乡亲,熟头吧脸的。”邹媒婆不愿意听雨春的话了。
“呦!我可不认识你。”雨春懒得搭理她。
“哎呦!雨春姑娘,你不认识我?”邹媒婆却是奇怪了,这丫头明明是陶三春,给王永昌保媒还让她骂一顿,今日她的话也不好听。
“不认识。”雨春这样说邹媒婆也就顺着雨春说了。怎么叫是做媒婆的料,很有眼力见的。
“雨春姑娘,我是跑四方,串八乡,东家喜结良缘,西家姻缘美满的大红媒邹媒婆是也,姑娘有事尽管差遣。”邹媒婆洋洋自得的满脸笑。
“哦!你就是那个能说会道,死人说活,丑八怪说成天仙女的邹媒婆?
那你这回可要发大财了,那个陶思贵就喜欢美女,你要是踅摸一个漂亮姑娘,陶思贵一定会大出血的,银子一定呼呼的往你的腰包里跑,陶思贵怀里揣着三千两银票,货真价实的的一百两一张的。
来求我师父给他做媒,可是我师父找不到美女,这钱,就是给你邹媒婆留着呢。”
“陶思贵怎么突然发财了?”邹媒婆紧问。
“谁知道?人家是发财的命吧。”雨春说完就走,邹媒婆喊一声:“喂……”没人理她,打这个院子的主意,雨春真的嫌烦。
这边陶思贵美得要死,自己明日就进城找史县令为自己提亲,看那个老头还敢不答应?
她们就是有主的人,也要让她们退婚,不退婚,就把她们的未婚夫抓进衙门,有县令做主还怕有人敢不听话。
自己这回去就把彩礼压缩到五十两,给县令二百两,可比给聘礼强,结交下县令,功名有望的,既然不是柴老的女儿,要是两个农家女,敢不嫁过来?
不是他的女儿倒不如交下县令,可比县尉官大,柴老也就不可惧了。
这边高兴那边哭,秋雪踏踏实实的睡,老头以为秋雪是从了他了。老头也就安心的睡了。
直到午时,秋雪才真正的清醒,揉揉满是眼屎的双睛,用手指咔嚓了阵子,才觉得眼睛视物清楚了,被窝里黏黏糊糊,下面浆浆粑粑,伸手一摸,抓了一把,看到的是血湿呼喇,秋雪觉得奇怪,自己半夜来了那啥?
细想想,不对劲,那事才完了十几天。“身边还有一股热气喷着她,肉肉糊糊的还贴着她,细看,这不是个人吗?
秋雪就是一哆嗦,看清了是个男人,还是个老头子,雪白的一脑袋头发,披散在被窝里,秋雪下意识的感到不妙,不由得尖叫出声:“啊!……”
叫声惊醒了身边的老头,伸手就捂秋雪的嘴:“大半夜的叫什么床?让人听到会吓死的,宝贝儿乖乖快睡,等我有了精神就满足你。”秋雪如坠入云雾,恍惚是觉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再次的尖叫:“救命!妈呀!……有强盗了!……”秋雪以为自己是被强盗劫掠了,听书听的,山贼抢女人,印入了秋雪的脑子,秋雪已经吓得出了一身透汗,简直就像个水捞的。
被山贼劫来,是死定了,先奸后杀,是山贼惯干的。秋雪的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老头听她喊了强盗,问山头,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见她吓得浑身是汗,就出言安慰她:“宝贝儿,你别怕,这里不是山寨,这里是王府。”
“王府?秋雪心里一振:是哪个王爷家?自己的娘说自己是贵命,难道自己做了王妃?虽然是尊贵,可这个王爷也太老了点儿。
“这里是哪个王府?”秋雪急切的问。
老头一听:还哪个王府,全镇就这一个王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偏你就不知道,真真是孤陋寡闻,也难怪你,小女子不大出门,可珍宝都嫁过来了,她怎么就不知道王府呢?
“你知道珍宝不?就是珍宝嫁的这个王府。”老头一声说出,秋雪大叫一声:“我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忘了,你成了我的婆娘,怎么忘这么快,咱俩折腾半宿,你都把我累坏了,还没歇过劲来,等我缓缓精神,我再疼你。”老头子一说,秋雪震惊死了,一口血就喷了出来,随后就晕了。
喷了老头满脸,老头傻眼了:这是怎么说的,谁跟自己都是乐得要命,怎么她还乐得吐血了?不对劲吧?
“来人哪!……老头大喊,丫头婆子进来一帮:“少爷,有什么吩咐?”怎么少爷变老爷了,只有一个婆子知道是老爷进了少爷的新房,老爷可能是做了灰搂子,可谁敢议论这个,丫头们惊得差点儿尖叫出声,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把这里的血全收拾光!”老头子一吩咐,丫头婆子齐动手,打水的,擦洗的,忙得乱纷纷,鼓捣完了秋雪才醒过来,眼仁都是直的了,眼泪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雄心大志,谋划了半年多的前程,全部付之流水,她是怎么被弄到里来的?
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害的她,她要把那个人千刀万剐,一定是陈氏干的,她早就虎视眈眈的打她的主意。
自己的娘应该是干不了的,她还生病呢。
秋雪疑惑万千,等丫头们都退出,她要彻查清楚。
“你说!这事是谁干的?”秋雪抓住老头,也不顾一身的光溜,顾不得羞丑。
“还有谁,是你亲娘把你卖给了我。”老头笑着说。
“你这么大岁数的死老头子,你害扒我这么小岁数的,你缺不缺德!”秋雪大叫。
“缺什么德,我花大价钱买的,也不是抢来的。”老头理直气壮地:“我儿子不给我养孙子,我就只好再生一个儿子,我的家当没人继承,你要是给我生了儿子,万贯家财都是你的了,我缺什么德,给你这么多财产,你真得好好谢我。”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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