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奇怪,既然楚焉儿的父亲是和后周皇帝郭威认识的,又是受了柴家的牵累,为什么柴老和皇帝郭威不把楚家要走,一家人怎么还困在这个山沟?
俩人还是无休止的干嘴仗,最后雨春也听烦了,扯这闲篇有什么用,皇后是谁想做都可以的?
没有那位太后的允许,想做皇后纯牌是扯淡,这俩人就是俩魔障,应名是大家闺秀,怎么争丈夫却一点不顾羞臊,
雨春真想问她们两句,快点让她们停战,这都打了一道儿,都快到了县里,还没打出个头,也不嫌累的慌。
还是不搭她们的言好,让她们俩掐死得了。
小丫儿在李雪的耳边嘟囔几句:“看看做娘娘一定是很高贵的,看她们争的,要是做娘娘不比做村姑好,她们怎么这么死命的争,也就是雨春那么傻。”
李雪一听头发都炸了,小丫儿真是个没耳性的,就是雨春惯坏了她,又动起了什么小心思,死不改悔的东西,又想惹雨春生气,真是个少教训的。
真得好好的收拾她一番,怪不得雨春那么生气,就是个欠揍的,李雪狠狠的瞪了小丫儿一眼,小丫还觉得李雪是个傻的,她懂得什么是皇后,什么叫娘娘,富贵荣华她不懂,看看人家这么争,你还不明白,你自己没那个福,也该为雨春着想,好好的劝劝她。
小丫儿不服气的瞪回李雪的眼,李雪的心里真是郁闷。
这么多人坐一起,李雪也没法说什么。只有狠狠的瞪,小丫却是不惧她,李雪懒得搭理她,转过了脸不瞅她。
小丫儿的小动作,早被雨春看在眼里,她是个练武的,听力是超人一等的,小丫的声音虽小。雨春却是听到了,真想给她两脚,把她踹下车去。
顾忌车上的人多,只有忍了。
马车可到了县衙,两个抢娘娘的才闭了闲不下的嘴,雨春耳根子立时就清净一片。
县衙门前人山人海,可是却非常的肃静。柴老从车上一下来,报事官立即往里传,只见柴荣大步跨出,走到柴老近前,叫了一声:“父亲,俩人就亲热几句。
柴荣再看雨春她们,雨春这一帮。全都上前,雨春唤声:“大哥!”
柴荣说:“御妹来了!”
雨春说:“大哥,怎么走的这么急?”
柴荣一笑:“京里忙,急得回去。我们走后,你要是想父亲和大哥,就进敬我们,自己事事多加小心,不要不要命的干了。”
柴荣细心关切的嘱咐,馋坏了一边的钟离婉和楚焉儿姐妹,满腹的羡慕交织成了嫉妒恨。他们就怀疑柴荣是有心要立雨春为后,庆幸他们成了兄妹,再也不能做夫妻。
柴荣又看向永明几个,永明哥仨齐齐的喊:“柴大哥!”柴荣笑笑,又嘱咐他们:“好好练功,莫要荒废学业,要学成文武艺,为国家做栋梁之才。好好照顾雨春,如果雨春被人欺负了,就拿你们三个试问!”
三人齐齐的答应:“谨遵大哥之命!”
钟离婉、楚焉儿在一旁气得不行,柴荣句句都是为那个丫头着想。句句都离不开她,真是人比人就得气死,柴荣的眼睛只有那个丫头,还什么御妹,叫的那么亲近,眼神一个也不送给自己。
三个无知的小子,一口一个大哥,套的什么近乎,一点儿礼节不懂,知不知道现在应该呼皇帝陛下,一家子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
几个人的心里腹诽雨春是听不到的,可是那三个女人脸上的轻蔑和不耐是很明显的,雨春就知道她们想的是什么了。
柴荣和永明几个说完,又和钟离子均、楚离告别,钟离子均弟兄和钟离浩升楚离一家全都跪地山呼:“恭送陛下回京!”
柴荣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到三个想做娘娘的女人身上,三个人眼巴眼望期盼那份目光。
随后就是践行宴,宴席上,柴荣给雨春介绍了新任正阳县令秦大武,御林军统领周华云。
宴后,柴荣还是一通嘱咐。
柴老再次和雨春告别,直到登上车子,还拉着雨春的手,雨春干脆就上了车,侍卫亲兵赶紧下了车,雨春和柴老面对而坐,柴老不舍的眼神,看得雨春心里酸,心里一热,双眼便涌出来酸涩的泪。
雨春和柴老相识二年多,从师徒变成父女,感情日渐深厚,柴老走,雨春是真的难舍,柴老对她的恩情比作海深也差不多,没有柴老的维护,没有师父教授武功,小小的雨春现在不知是什么下场,想到柴老对自己的宽厚,对自己的宠溺,柴老一走,就让她好像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亲人。
想再见面,何其的难。
可是雨春没法和柴老进京,那里是皇宫,是个虎穴,是个深渊,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怕被那个心机很重的太后猜疑她有野心,伺机灭了她,自己真没有那样的妄想,岂不是死的冤枉。
雨春哭开了,泪水满脸的流,柴老更加舍不得:“春儿,舍不得为父,就和为父走,不要把皇宫想的那么可怕。”
雨春哽咽了半天才止住了泪水:“父亲,我也不是怕皇宫怕的要死,我担心我一去会给您和大哥带来困扰,我还没适应城市的生活,等以后我常去看您和大哥。”
雨春估计时间不短了,大概也得送出了六七十里地,再送就要天黑了,雨春就对柴老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天也快黑了,女儿要回去了,父亲多多保重。”父女洒泪而别。
雨春又到柴荣的车驾前和柴荣告别:“大哥多多保重,以后我会去看望你。”
“你也多保重,不要拼命挣钱,以后大哥养你,你还担心吃糠咽菜?”柴荣看到雨春满是泪痕的脸,不由得也落了泪,这个小姑娘为自己精神受创心里孤寂的老父增添了多少欢乐,自己真的感激她。
柴荣现在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最主要的原因,柴荣就是看上了雨春的人品,不贪恋虚荣,不羡慕荣华富贵,皇后的位子她都不动心,大概女子当中仅此一位。
柴荣都没有往雨春看不上他这个人的方面想,因为他对自己是极有信心的。
一个女子能把握住本心,不恋权,不算计,满心的慈善,是一个多么好的皇后人选,柴荣暗暗可惜,可是他也做不了太后的主,就是自己求得雨春答应,再遭到太后的阻拦,那样会伤害了这个善良的孩子。
如果再遭到太后的算计,会给她带来极大的伤害,自己怎么对得起她。
只有压下心头的念想,自己也重担在身也给这个孩子一片清明的天地,给她一个舒心快乐的生活,别把她卷入权利的漩涡。
“保重!”柴荣和雨春再见,撩着窗帘和雨春挥手。
雨春高喊:“大哥再见!……”
马车队伍缓缓离开雨春,渐渐加快了速度,看着远去的马车,雨春的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远远的车上,柴老还在掀着窗帘往后边张望,只见雨春还站在路旁,柴老又是心里酸涩,伸出手摇啊摇,雨春看到了,赶紧的挥手,在做无声的告别。
钟离婉、楚焉儿姐妹,下车疾奔雨春,拉住雨春的胳膊,钟离婉说:“公主,太上皇走了,公主一人在家多孤单,到我们府里住一段日子,消遣一下儿心情,我们府里人多,可以陪伴公主。”
小丫儿不乐意了,你个争风吃醋的嫉妒女人,敢和我们雨春抢皇帝,你的胆子够大,想把雨春骗走杀害怎么的?
小丫儿想,雨春现在没想通,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她自会想到做皇后的好处,皇帝是老大,皇后是老二,多美的事情,陶家都成了皇亲国戚,银钱有的是,也没人再会卖雨春了,谁敢卖皇后,是会被杀头的,几全几美的好事,雨春就是抓不会,小丫儿心里可惜死了。
对钟离婉这个抢皇帝的贱女人,恨到了极点,不由得就出言不逊:“钟离婉!你真会装相,你一边抢着皇帝,一边对雨春假仁假义,你的小心思以为我们不知道,真的是白日做梦,你以为太上皇会选你做皇后?真是不要脸!”
钟离婉一听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不就是个奴才!胆敢胡说八道,我要做皇后,干公主什么事?也有你这个烂货说话的地儿!兰儿!燕儿!给我掌她的嘴!”钟离婉喊了丫头收拾小丫儿,小丫儿马上就看向雨春。
李雪抢前拉住小丫儿就往车上走,钟离婉的丫环得了钟离婉的吩咐,立即追着打小丫儿,雨春的眉头紧锁,狠狠的瞪小丫儿,小丫儿就是一激凌。
雨春出言语气就是不满:“钟离婉,你一口一个公主的叫着,原来都是假恭敬,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竟敢对我的人下手,你还真是心里一套,表面一套,装恭敬装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原形毕露了。”雨春抬手就给了钟离婉的俩丫环一人一个嘴巴,俩人的脸立即就肿起来。
钟离婉面色大窘,心里的恨意不敢表露,忙上前施礼:“公主,我是一时气急,口出了狂言,公主大人大量,宰相肚子能撑船,饶了婉儿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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