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看到永明的面色就是来者友善,心里一动,觉得自己应该快速的躲出去。
雨春跟永明话都没说,直接就溜了,只剩李雪,李雪也要随着雨春走,永明伸出手,拉住李雪的衣袖:“你还没吃饭,你先吃饭,我出去。”
永明随后就走了,李雪就一怔,忽而心里流过一丝暖流,永明知道关心人了,他应该是有事,见自己没吃饭,也不说了,转身就走,就是这样不会委婉的脾气,关心人也是直硬硬的,李雪不禁笑了。
雨春看到永明出来了,觉得奇怪,莫非他是找自己的?
永明出来就去了他的房间。雨春有点想不明白,进房晃一下,是干什么呢,雨春就返回了餐厅,李雪正在用饭:“我三哥打个照面就跑了,是什么意思?”
“他啥也没说,就说了一句,你没吃饭,我先走了。”李雪已经想明白了,可她怎么能告诉雨春自己的想法。
雨春没有了下言,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就明白了:永明悔过自新了。
“雪儿姐姐,你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雨春的一声喊,震得李雪心里一突突:“什么云开月明的了,竟说那些文绉绉的话,没有你学问大,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雪一嗔,雨春就笑:“雪儿姐姐,这有什么深奥的,你这是装不懂。
雨春迈步就走,赶紧去收拾东西,准备明日早走。
三辆马车回来就空了,少了三个人。永明当差,永辉留下了看铺子,永辉对读书没有兴趣,考个童生他是办的到。要是秀才没什么指望,也只有经商。
在书院读的也差不多了,在这里看看书写写文章,等开春再回去考试,永辉的心性不高,只要有饭吃,有钱花心里就知足,不想当官,也没想过飞黄腾达的事情。觉得经商不错。并不看不起商人,永辉说过,不管是什么人都需要钱生活。
文人秀士,嘴上说着嫌弃铜臭,他们哪个不是生活在铜臭之中。
小丫儿进了宫,只剩了永久和李雪三个人,就空了两辆马车,来时雨春把京娘给她留下的东西都给京娘带来了,赵二也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那些东西京娘还是很有用的。
皇帝赏的东西和赵二他们送的礼物都留在了店铺里。自己是要到厩发展的,没必要带回来,如果缝纫机厂的资金凑不够,还要卖掉换钱的,雨春可不把皇帝赏的东西当宝,以后如果自己得罪不了赵匡胤弟兄,皇帝的赏赐还少得了。
一进家门,就看到芝麻秸都上了房,雨春心里就是一暖。一定是魏四叔看着芝麻熟了。怕炸在地里糟践,帮忙给自己收了。
看到仓房几袋子的芝麻。雨春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比京娘和柴老在时都少了五个人,走了四夏,这回真显得萧条了。整个大院子都空旷起来,每个屋子也都是空空的,雨春不但没有觉到如释重负,倒觉得孤单起来。
两个侍卫还是悄悄的躲到自己的屋里,从不见他们走出院子晃动。
这俩人就像两个隐形人,只要给他们预备好了吃食,就像没有这俩人一样。
门前的绣花坊,五个人都没有一个说话的,静静的做着自己的活儿。
也不知道四夏在谷氏那里怎么样,雨春觉得自己还是惦记她,可是她不听话,自己真的是管不了她了。
雨春进去看看绣花的,几个人赶紧和雨春打招呼:“郡主x来了。”
“叫我雨春,别叫郡主,我就是觉得别扭。”几个人都笑:“谁都羡慕地了不得,郡主怎么会不喜欢。”
管事的小姑娘秀凤就把她们这些天绣的活计让雨春和李汛:“郡主,您看看绣的好不好。”
雨春看了看:“不错,再接再厉,再攀高峰,要一天比一天好,这次进京把你们的绣活都卖掉了。”
雨春就让李雪按照收货的单子给她们发工钱,还有奖金,比预计的奖金多了一倍。
几个人高兴坏了:“这么多钱!……”
“好好干,用功的绣,是会挣到大钱的,攒一份十八台的嫁妆,人人都能嫁个秀才。”雨春一侃。几个人的脸都红了。
吃过晚饭,雨春和李雪去魏四婶家,一进门,永久就追到了冬冬的房间。
雨春没有闲心瞅他,魏四婶走出房间:“春儿,回来了!”魏四婶满脸笑容,端来水壶给雨春斟茶。
看到李焰的大包袱,就知道是雨春的礼物,赶紧正色说道:“雨春,你又把四婶当了外人。”
“没有啥好东西,只是看着新鲜的,也都是别人送的,四婶你只要不嫌弃,就收下。”雨春说。
“这么说,四婶非收下不止,要是不收就是嫌弃。”四婶打趣一句,就看到乔乔焕焕都走了来:“雨春来了。雨春姐姐来了。”俩人同时招呼,永久和冬冬在后边:“雨春!”冬冬一声唤,永久小眼睛眯缝着笑,雨春感觉怪怪的,雨春答应了冬冬一声,就瞪一眼永久。
冬冬却是面色淡定,一派的文雅,朗朗的声音招呼:“雨春,坐呀!”
雨春就坐在了魏四婶的榻边,屋子小,几人一站就满了。
就说起了厩的事情,魏四婶问:“小丫这些日子是不是跟你走了,秋秋是始终没有见到小丫,那天你走时我也没有看到小丫上车。”
雨春就一笑:“小丫儿去享福了,那天走时我不让她跟着,没想到她等在县里,截住了车,我没法不带她。
她疯了心的要进宫,磨制得我二哥没办法,只好把她带进宫去。”
“她进宫干什么?”魏四婶奇怪,小丫儿怎么还想进宫,那是什么地方她不懂?
“飞上枝头做凤凰,就干这个去了。”雨春苦笑一声。
“你真是白救她了,没吃过肥猪肉,也没没有看过肥猪走,没见过皇宫,没有么听过皇宫的事,那是人待的地儿,真是个傻丫头。”魏四婶不禁叹息:“天作孽,犹可逃,人作孽,不可活。”
李雪打开包袱,挑出一个小包袱:“姑姑,这是京娘姐姐给你们的礼物。”
魏四婶一看,是两匹绸缎,还有簪环首饰,眼睛就红了:“这个孩子,她是刚成家的人,日子一定不宽裕,还想帮我们,真是叫我不落忍。”
“四婶,您可要坦然的受了,京娘姐姐可是你的女儿。”雨春说,魏四婶掉下了眼泪:“我挺想京娘。”
雨春说:“那容易,等我们进京,四婶跟着去看看,京娘姐姐也想你。”
“我不能去,去了给京娘添麻烦,也离不开这个家。”魏四婶这样说,还是一副向往的样子。
魏四婶打听:“永明永辉没回来?”
雨春就告诉了魏四婶永明永辉都在干什么,魏四婶若有所思。
“也用不了几年,冬冬几个都会进京的。四婶舍不得家里也不行了。”
“哪有那样的好事,他们几个也就是认些字就行了,还能进的了京。”魏四婶悠悠的说,祖辈都是庄稼人,可没有做官的蒿子。
“四婶,您想的太低了,冬冬几个可都是很聪明的,一定可以科考致仕,寒门生贵子,白屋出公卿,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只要几个人肯学,一定会出人头地。”雨春一说,魏四婶眼里闪过光彩。
冬冬眼里闪过钦慕的小星星,乔乔也是一脸的佩服,人家雨春没有进过学堂,学堂的所学样样都懂,这样的话哥哥说过,是学堂先生讲的。
焕焕也是满脸的钦慕,心里在想,自己要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可是八辈子烧的高香。
这就是十岁的焕焕,都知道娶媳妇了。
冬冬是个深藏不露的个性,稳重,斯文,笑声都没有大的时候,心思是很重的。
雨春的身份让他觉得已经望尘莫及,奋发图强是自己的毅力,坚韧不拔是他的成功之母,他的目标是考中状元。
魏四婶打听京娘家里的情况也打听赵二对京娘好不好?
雨春只有一样一样的告诉魏四婶,直到都听明白了,魏四婶才告诉雨春:“你四叔看着地里的芝麻怕炸到地里,急忙给你收了。”
“临走看四叔手受伤,没好意思让四叔帮着收,没想到熟的这么快,多亏了四叔想的周到,要是回来一看炸了满地,心里得多疼得慌,谢谢四叔了。”
“这孩子,谢来谢去,好像我们不认识了。”魏四婶一笑。
雨春告辞回家:“四婶,我们回去了,家里还要收拾一阵。”
走了十几天,雨春很惦记自己的瓜园,起早就到了地里,两个看瓜的一个班,三个人轮流换班看着,几个人都是村里的青壮年,四十岁的叫曹筠武,三十几岁的叫刘子彦,二十几岁的叫迟子君。
早晨正是迟子君看着,见雨春来了,就老远的打招呼:“郡主,你回来了?”
“嗯!这几天下雨没有。”雨春问。
“下了点儿,雨不大,也没浇地,我看不算旱。”迟子君告诉雨春。
“下雨还是比浇的好。”雨春一说,迟子君就说:“可不是咋地,雨水多匀和,没有浇不到的地方。”
十几天的功夫,瓜就长了不少根据去年的经验,瓜还有一个半月就会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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