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从游媒婆的嘴里探出了王永昌那伙人造反的日期。
和游媒婆告别,雨春就回到车上,永久急急地问:“三……”雨春快速打断了永久,游媒婆还在外满站着,怎么能议论这事,雨春的手按下了永久的冲动,一个眼神给他,示意他不能出声。
游媒婆正在美得不行,怎么会注意车里的动静。
甄大赶车就走,直奔镇子的大路,游媒婆还一个劲儿的招手,她突然想起,自己只顾高兴二百两银子了,怎么忘了问她们是哪里姓甚名谁?
游媒婆直跺脚,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恨铁不成钢,银子跑了怎么办?脸子比儿子死了还难看。
到了镇上找了客栈住下,知道了这里还数正阳管,叫贾二骑马奔正阳,雨春只有暂时安下心来,如果这是一个平民家,给傻儿子买个媳妇,雨春自会放他们一马。
可是这个性质就不同了,敢买人陪葬,还要先奸后杀,又是那个要造反的知府的家人,好像还摸清了自己的底细,明知道她是郡主竟敢这样胡作非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个月里就要拿下她,他们造反在即,自己怎么能等闲视之,说不定他们哪里隐藏了兵力,自己如果贸然要人,会被算计也是可能的。
雨春做事一向小心,不想成为别人砧板的肉,四夏眼前没事,自己就要从容准备。
永久急的乱转,两天过去贾二还没回来,永久都剁了几次脚,看到四夏跪在老头子的灵前,心里气愤,一会儿骂,一会儿摔东西。
雨春被永久气坏了,自己的怒气更胜,都是四夏任性,二冬恶毒,造成了如此天大乱子,永久还埋怨李雪不该说四夏,埋怨当初没把四夏找回来。
雨春愤怒,就想甩袖子走人,管他们陶家这些烂事,实在是冤枉,要不是得了知府一众谋反的消息,雨春更得气得半死。
都是说女大十八变,男大也是变八十回,就这个永久比永辉不省心多了,脾气越来越大,是不是以为他师父成了太上皇,自己的身份地位高了。脾气也是水涨船高。
雨春大骂陶家人没一个好东西,骨子里的东西都肖透了谷氏和陶思国,还有刘氏那个老奸婆,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一帮人,回去一定告诉义父好好地整治他们一顿。
你暴跳如雷给谁看,你对谁发泄怨气,雨春恨不得抽永久一百个嘴巴,一个十岁的孩子,脾气就这样暴躁,再大不知何样?
你既然关心四夏,怎么没提一句四夏,见面就是纠缠进京的事,意思就是没伺候好他们,已经积了满腹的怨气,真是伺候惯了他们,认为自己是陶三春,伺候他们是理所当然的救小丫儿收留小丫儿,小丫儿那个样子,雨春都没觉到后悔,分开了,就是路人了。
可是陶家人以亲人的理由卖她算计她,使唤她,是让她怒不可遏的,这是亲人应该做的吗?只有别人为你贡献,搭上小命也是活该,到现在雨春感到很后悔,烧烤店以后绝不该再和陶家人搀和,自己还是没有经验,历世阅历浅薄,这家子人就像躁一样,左右不散。
一个永久,一个四夏就把人气死,就该让四夏跪上七七四十九天,好好的教育她。
“你有完没完!大吼大叫,你是冲谁?谁欠你们陶家的,你在跟谁发泄,你泄露了我的计划,救不出四夏,我再也不会管了,你有本事自己干好了,你有师父的仗势让你不知天高地厚了。”雨春实在是烦躁,永久逼着她立即去救四夏,如果失手,得葬送多少人命?
自己是可以逃脱,自己的四个丫环呢,自己可不愿意让她们白白的牺牲。
她们才过了几天好日子,自己怎么能盲目乱干,葬送他人性命;几个丫环是宫奴出身,对主子是一丝不敢轻视,如果打发她们回去,她们就可能是死也不会走的。
最重要的,四夏一个活人,谁能在重兵包围之下带走她。
永久一口咬八个他能,自己可知道他的本事,自己多大个人不知道?枉自己以前看重他,认为他是一个有智谋的人,谁知道就只有一个狠,肖谷氏一个贴。
杀人挂在嘴边上,把人命当儿戏,拿着别人的性命开玩笑,以证明自己的主意对,再不刹住他的歪风,不知他要变化到什么程度。
永久被雨春一熊,立时就是一怔,以前雨春才没有斥责过他,让他听了耳朵乍起,心里不服,却没有敢大声,只是嘟囔:“难道你不是陶家人吗?”
声音再小,雨春也会听到的,永久也没怕雨春听到,这一句话不用说出来,雨春早就明白了,他们就是拿她当陶家人才在她的面前这样硬气,雨春心里冷笑:一家人都是对她的索取,现在认为自己有钱了,都想尽力的索取,没人再想她的感受。
伺候惯了,伺候他们自然就让他们认为应该应分,是逐渐形成的意识,在大脑里固定了一个模式,一次的不让他们舒心,就是别人的错,这也是人之常情。
雨春懒得理永久,走出店门透透空气,甄大跟着后边,知道郡主的苦恼,想劝劝,还不敢贸然地说话,郡主的身份尊贵,自己多话恐惹郡主生气,如果郡主在太上皇跟前牢骚两句,自己的饭碗就得碎了。
走出不远,就看到贾二奔驰而来,到了近前,贾二翻身下马,马匹交给小二,速速的随雨春进客房。
听了贾二的汇报,雨春眼睛亮了:“好,你去吧,让周华云来见我。”
贾二喝了几口水,看看马吃了草料,骑马又走了,很快的周华云就来了,给雨春见礼:“末将见过郡主。”声音很低,再次压了声音,二人计议一番,周华云很快就走了。
永久门外望着,见周华云一走,赶紧进来问雨春:“三姐,他怎么又走了?”
“这是军事秘密,你应该问吗?”雨春没好气的的回答。
永久眉头皱的老高:“我为什么不能问呢?”
“你说呢?”雨春反问。
永久没了下言,他答不上来,军事秘密是他能问得出来的吗。可是三姐为什么有权知道,师父为何不把重任交给自己?自己可是男人,三姐是女子怎么可以参与朝廷大事。
可是他也反驳不了,三姐比他地位高,再也不用他们庇护了,看看,三姐都疏远他们了。
永久就是这样想的,心里不舒服,以前他们庇护三姐的时候多自豪,现在就觉得低人一等,心里不平衡,是人际关系的最大障碍。
雨春要狠狠地冷一冷永久这个狂傲的性子,再也没有多余的话,别把亲情当了愚弄人的资本。雨春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哪家的兄弟姐妹没有矛盾,谁家的人不会得寸进尺?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自古至今,家家如是,都打不破这个规律,想通了,雨春就不再生气。
雨春到发丧人的那家看了几次热闹,没有什么特殊的花样,摆了满院纸人纸马,挽联花圈,上边的字体都是篆字,雨春认不太好。来到古代也学了很多篆字,就是绕来绕去让她糊涂。
看来四夏是黑天白日的在灵堂伺候,盹得直磕头儿。
只要四夏一打盹儿,几个丫头就会掐她一把,四夏激凌就醒了,没了以往的蛮横劲儿,也不敢哭,乖乖地跪好。
四夏一定是受了很多罪,被人收拾老实了,跪地不敢抬头。
雨春是一阵酸涩,四夏何时受过这样的苦,这次以后脾气会不会收敛?
如果一味的任性下去,艰难曲折还是少不了的。
灵棚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雨春观察了一个晚上,塌心回了客栈。
第二天才到寅时,腊月的天气还是漆黑一片,周华云的御林军就包围了汪知府家的大院,甄大进去就救出四夏,急急的送到客栈。
周华云的御林军,进院三百多人,进门就把汪家人全部轰起来,把那个二公子绑了个结实,周华云踹了他两脚,汪二摔的鼻子窜血,喊叫:“你们是哪个山头的,也不看看这是谁家?欺负到老子头上,你们是会掉脑袋的。”
周华云再次的踢他:“叫唤!,再叫割你的舌头!”
半个时辰,汪府的主子奴才,全部被拿下,被御林军绑了,一百多口子人被缉拿归案,按照花名册查清,一个也没跑掉,人人都被堵了嘴,一点儿风声没有走漏。
趁着天不亮,在一千御林军的包围之下,迅速离开这个镇子。
把这个院子锁了,里边只剩了一具死尸,财产自然是抄了一个干净,连鸡鸭鹅,猪狗,都被御林军拉回了营地,汪家被彻底查抄。
这样突然袭击,他就是有暗藏的兵力,也顾不得抽调,雨春的计划就是突然袭击,招来御林军,就是为了抄家,自己几个人怎么干得了。
如果让他们逃掉一个人,要是有暗藏的军队,自己几个一定会被消灭。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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