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婶住在别人家就是不踏实:“雨春,让你二哥问问那边太平了没有,家里那样破破烂烂的,会不会让匪徒砸坏,还有绣坊不知被砸没有。”
四婶你不用慌,甄大探来消息,我们的房子,侍卫看着呢,是有人想抢了,惦记我院子里的粮食衣物和用具,有人登梯子跳墙就去偷了农具啥的,我院里没有多少粮食,都被我运进了京。
你们家也去了一帮人,就是吴氏为首的和她几个儿子,还没等跳墙,就被侍卫抓了。
“你们不要回去这么早,怕是有没抓净的乱匪,害了性命;家里没有厩安全,还没有到种地的季节,养殖场就是一个空壳子,也没人抢大石头。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没到开学时间,没有急事,塌心住着吧。
四婶,我看冬冬就在厩就学好了。‘
“厩好是好,学堂也是贵,冬冬不会留下。”四婶说:“冬冬怎么会舍得入京里的学堂消费极高,束脩,住宿,伙食,加一起要很大一笔银子。”
“姑姑,这个不愁。”李雪掏出衣袋的银票,十张一百两:“姑姑,我攒了银子,够冬冬读完书的费用了。”
四婶摇头:“你哪来那么多银子,一定又是雨春给的。”这次来,四婶带了赵二的谢媒礼,要还京娘,京娘怎么会收呢?告诉四婶,赵二给的是五十两,一定是雨春添的,为了让四婶供几个孩子读书。
魏四婶非得还给雨春,雨春拒收,四婶拗不过,只好先收着。
“姑姑,你这样固执,会耽误了他们的学业,有钱就先花着,你记着雨春的好就行了,怎么报答她都可以,姑姑我真的有四十两银子是我做机绣挣的,雨春为了让冬冬在厩进学,给我添了点儿。”
“你的事都没个结果,姑姑担心呐,有钱你就攒着,不要管我们。”四婶叹息,满腹的惆怅。
“我支持弟弟们读书,等他们有了出息,还缺了我的钱花。”李雪笑着说,她是真的想开了,身边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自己不愁。
“孩子,女人一辈子要是没有丈夫的维护,没有儿女的孝顺,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家庭是人世间的小集体,一个单身女人不容易!”
魏四婶看着李雪的表情,怎么对婚姻事表示淡淡的,一点儿也不关切,好像不的事。
这个孩子,怎么变这样了,心性也太稳了吧?魏四婶摇头,想不明白,叹气,为李癣愁。
最后李雪说服了魏四婶,冬冬得以留下,京学可不是每个人有钱都能进的,国子监,教授都是大儒,学问一流,只有高门贵户,世家子弟有进国子监的资格,学问也是要考试,雨春求了太上皇,她也不想让永久再麻烦魏四婶,送他去国子监,自己只供钱,不劳力伺候他了,自己也没有闲功夫再伺候人。
去国子监住宿就好了,也让他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劳心劳力的不易,懂得劳动人民的疾苦。
晚上京娘和赵二来了,接魏四婶一家到他们家去住,魏四婶更不好意思:“明日我们就要回家,就不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京娘哪里肯:“义母,您只和雨春近了,不想要我们了,那您就别去。”京娘佯怒。
雨春赶紧掫车:“四婶,快去吧,京娘姐姐天天念叨你,你要是不到她家住几天,她就得怨我抢了她的宠,被人恨可不是好事,四婶我不敢留你了。”
雨春一说,大家都笑,四婶看不去是不成了,只有答应,四婶一家,雨春几个,都去了赵二家中,只有李雪留下,李雪是不会去的,就赵二的眼神,李雪认为他没有死心,怎么敢离他近。
半个月才消停,给魏四婶一家的践行宴赵二夫妻来送行,京娘给四婶带了很多礼物,魏四婶推辞不掉,只有笑纳。
京娘把四婶拉到李雪的房间。和四婶说起了悄悄话:“义母,雨春对你们那么好,她可能是看上了冬冬,你可不能错过机会,我帮你探探她的意思,可好?如果她有意思,我就是大媒,您是怎样想的?”
魏四婶愣了,怎么可能,雨春帮的可不止他们一家:“京娘,你想多了,雨春帮了多少人,她那么小,哪有那样的心思,她的身份我们是触不及的,她的婚姻太上皇哪能让别人插手,等她成了公主,太上皇一定会给她指驸马,哪轮的到我们这样的主儿。”
“义母,你想错了,太上皇可左右不了雨春的婚姻,太上皇说了几次要雨春嫁给皇上雨春不愿意,太上皇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对她还是那么好。她的婚姻绝对自己当家。”
京娘打包票地说,魏四婶不信。
“太上皇是看她小,再过两年,就不能那样说着玩了,太上皇那样喜欢她,要不嫁给皇上,太上皇不会死心。”四婶坚信雨春得嫁给皇上,魏四婶才明白太上皇对雨春好的意思,以前没听说过这个事情,自己也有过要雨春做儿媳妇的念头,从她做了郡主,四婶就熄了这个念头,皇家是不可攀的,郡主岂是贫民娶得来的。
“义母,你不能没有决断,好几家人在惦记雨春,楚离,和钟离子均都存了那个心,如今有个魏相国,他的夫人旁敲侧击的打听雨春的婚事,我也套了她家的情况,他的儿子正好和雨春年龄相仿,我也见到了她儿子,长得极好,如果让他们抢了先,冬冬可没机会了。京娘给魏四婶摆了让她着急的理由。
魏四婶明白着急有什么用?雨春还小,她怎么会嫁人的,成不了亲,定亲也是没把握的:“我们怎么争得过那几家,千万别和雨春说这个事儿,不要让她误会我们攀高枝。”
京娘一想也是,确实身份悬殊,只好闭了嘴。
魏四婶一家走了,皇帝的大军凯旋归来,臣子、军民夹道欢迎,厩人山人海,道路拥挤,雨春的马车被侍卫包围的水泄不通,太上皇和雨春同车,望着远处的大道。
尘土飞扬处,马蹄声,銮铃响,震撼天际,返回的声音更加悦耳,皇帝打了大胜仗,班师回朝,反叛平尽。山西太平。
侍卫军,开路在前,皇帝的车驾在中央,后边还是侍卫,黄色的伞盖遮尘,车驾缓缓而行。
直到进了皇宫,人群还不散去,沿路议论:“皇帝威武。皇帝智勇双全。皇帝是真龙天子,所到之处,贼人尽皆大败。”
设御宴给功臣庆功,三品以上的武将都赐宴,符皇后坐在皇帝身边,为功臣敬酒。
雨春和太上皇坐一起,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武将的桌前有人小声议论:“这就是我们的平民郡主?长得不错,做派比大家闺秀还强,一定还没有郡马吧?”
“小声点儿,太上皇听到可不乐意,谁敢惦记郡主,太上皇一定会脑的,好像是给皇上预备的。”
“你可别胡说,敢议论皇上的事,不怕掉脑袋?”
他们的声音虽小,有武功的人耳朵可是尖的,雨春也听了个七老八成,心里就是一突:是何人散布的这些,一定是别有用心,皇后就在上边,如果皇后知道了这个事,会不会对自己下手?
雨春不禁望向皇后的位置,见皇后正在瞅她,皇后的眼神并不狠厉,只是带着疑问的神色和不愉。
雨春就是一怔,皇后为何如此的眼神看她?雨春极度疑惑。
雨春的嘴唇一抿,给皇后一个微笑,笑得幼稚,笑得坦然,笑得亲近,随后拉住太上皇的衣袖,说了一句什么话,让皇后看着就是一个孝子很纯真很傻的样子,皇后的眼睛才离开雨春的脸。
雨春偷偷一笑,不为人察觉地翘了翘嘴角,并不看皇上一眼,无意识地她也不会瞅柴荣,女人嫉妒是要人命的,自己可不敢冒犯皇后,自己的好日子还没过够。
直到宴席最后,雨春再也不瞅皇后,她心里怎么想的,不用猜也明白,下边都这样议论了,皇后哪能没耳闻。
皇帝和太上皇不可能和皇后说这样的事,太上皇还是在自己家里提过这样的话,武将怎么传遍了呢?
雨春问过太上皇小丫儿的下落,说是在皇宫里扫院落,自己担心那个死人是小丫儿,自己倒是多操心了。
小丫儿活得好好的,自己把赵二想的太坏。
回家的路上,雨春想了一路,太上皇不可能把这样的话往外传,李雪接触不到外人,贴身的几个丫环更不知道,连永明他们都不知道,都是小丫儿瞎叨叨,在永明他们面前抱怨,第一次太上皇还是师父的时候,说嫁给柴大哥的话,只有李雪京娘小丫儿听到了,外人就是个秋雪,秋厌被俘后宣扬这个?
是她的计谋吗,临死拉个垫背的,秋雪是个心计极深的人,也许她会借刀杀人,借皇后的刀杀她?阶下之囚,还顾得想这个?
或许是二冬嚒?秋雪告诉的二冬,二冬设谋,在军中散布的?也有可能,这俩人都是阴狠的,刀抹脖子那一刻也会算计。
刘氏也有这样的计谋,或是更胜一寿。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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