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由得了她吗?你是主子,你的命令她敢违抗?”四婶这样的话一出口,雨春就觉得这话不是四婶说的,四婶多老实的人,说出话来却是决绝的,形似温柔,心里果决,好似大将之风,这个人还是以前的魏四婶吗?雨春好似不认识了她。
心里的波涛起伏,沸反盈天,人的变化也太大了,雨春想:或许不是变的,骨子里的东西平时不会显露,到了关键的时刻,都会拿出锐利的武器。
雨春想到在河边救李雪的时候,冬冬几个的凶猛,他们岂是怯懦的人,平常看来都很温顺,关键时刻似猛虎,这就是内敛的人。
她突然想到了钟离子均,从来没有皱过眉的人,那日也会表现的不满,不到一个契机,人的个性总是表现不出来的。
雨春对魏四婶的话不赞成,奴婢也是人,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追求,只是小芳追求的不对人,根据自己的身份去追求,总会有一个好结局,要像李雪的想法一样,追求平凡,小芳的生活,还是可以如愿的。
就是对待奴隶,自己也不会强迫她们配婚,让小芳这样的一个女子做一个通房丫头,被人卖来卖去的,自己可下不去那样的狠心。
“四婶,您看我这个人是那样心硬的人吗,强迫一个奴婢,我也是下不去的。”雨春说了,四婶一愣,雨春原来是这样拿不起的性子,以她的身份。是要入官宦之家的,怎么配做主母的位子,对下人这样纵容,岂不被妾侍欺了位子。看来自己是高看她了。
“你既然不想强迫她,就只有卖了她,不然她勾着乔乔的心,乔乔怎么能读好书?”四婶的要求让雨春大奇,四婶好像是大家夫人一样的主见,卖了小芳,自己怎么会干那样的事,四婶把责任推到小芳身上,不对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的儿子,四婶也是这么俗。这么心偏。在这个事情上。小芳大概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是被乔乔操控着,小芳只是暗许的。如果乔乔不说娶小芳,暗许小芳也不会有的。
“四婶,我卖人?我只是为了救他们的命,从皇宫暂借的,我有什么权利卖她?卖身契又没在我的手里。”雨春说。
“把她送回皇宫也可以。”四婶这样说,雨春觉得四婶这个蔫脾气还挺能杠的,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惜牺牲别人,这种想法都是做母亲的人的心态吗,怎么不想想你儿子才是勾人的。见色起意。
“四婶,先问问小芳给乔乔做通房小芳愿意不?要是可以,我可以跟太上皇求情。”雨春听到了外边的动静,故意这样说,雨春的耳朵可以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小芳被她撵走了,岂能不来偷听,雨春猜想是小芳来了,也算答应了四婶,也刺激了小芳,雨春断定小芳不会给乔乔做通房,他们可没爱到生死相许的地步,小芳只是看到了乔乔的未来,如果乔乔去做一个商人,小芳不见得会嫁给乔乔。
魏四婶是打蛇随棍上,以为他们乔乔是阔了。
“郡主,奴婢来了,您别多想了,整件事情我没有说过一句话,是乔乔看上了我,他说要娶我,我何时勾引过他,现在我彻底醒悟了,说我身份只配做一个通房,可是我不想做,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我不会甘心受辱,做人家的玩物,奴婢也是有尊严的,我宁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伺候人,任人玩弄,奴婢伺候人,只要伺候郡主一个人,不会伺候别人,奴婢终身服侍郡主以报郡主的大恩,郡主的话奴婢都听到了,奴婢明白郡主对奴婢的好,郡主千万别卖了奴婢,奴婢也不想回皇宫,看着奴婢有没有记性,奴婢私自许婚,是奴婢大错特错,请郡主惩罚。”小芳跪在地上“咕咚!咕咚!”地磕头,满脸的泪水,脑门儿都磕出了血,雨春都有些心疼了:“好了c了!别磕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记住教训。
魏四婶满面通红,不知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愧疚,还是小芳不做乔乔的通房让魏家失了面子,只是四婶再也没有说话,雨春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了。
整个的过程,李雪一句话没说,心里却是翻江搅海,一是自己的担心放下了,再者听到了姑姑的话,原来姑姑这个穷人也这样在乎身份,雨春提醒过李雪:她和冬冬很适合,幸好自己没有动那个心,看姑姑在小芳的事上这样的态度,自己想嫁给冬冬是不可能的,她对你好是一方面,得在不影响魏家的前途的氛围内,自己的寡妇名声会影响冬冬的前途,就是再可怜再疼惜你,也不会将就一个儿媳妇。
李雪算是大开了眼界,自己的姑姑在维护魏家利益的大潮流是强悍的,原来她是一个隐忍的人,不是真正的软弱。
想到姑姑要小芳做通房,李雪就是心里不舒服,藉此想到了永明说她只有做妾的份,李雪一阵同情小芳,如果小芳答应给乔乔做通房,李雪一定会很看不起小芳,这样的小芳倒让她赞赏,有志气,有骨气,宁可一辈子做奴婢,也不屈辱于人,小芳是个有出息的,看她那些天愁眉不展的样子,是抱着希望,心愿达不成,也是人之常情,小芳还算是个明白的,看透了乔乔脱离不了父母的控制,要她做正妻是不可能的。
如果试试乔乔,让小芳做通房,乔乔一定会欣然允诺,乔乔也许就是和永明一样,只是一种占有欲,至于小芳的利益他不会考虑。
这场风波过去,雨春落了个清净,没有了负担,小芳也就不愁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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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四婶也就不提这事,小芳这头儿解决了再有事就是她儿子的问题,自己去教育,不干别人的事,雨春真讨厌这些烂事的骚扰,该忙的事多得很。四婶走了,雨春打发小芳出去,。
李雪倒来了兴致:“春儿,乔乔会不会再纠缠小芳?”雨春就冷笑:“人家乔乔怎么会纠缠小芳,都是小芳勾引他家儿子。”雨春可是讽刺的语气,李雪怎么听不出来,刚才她在场听得全,姑姑说话可是没留余地,姑姑确实是过分了,她以往可不是刻薄的人,大概是对一个看不起的才口不择言。
“不要忌讳姑姑那邪了,她许是被乔乔气得说糊涂话了?”李雪只有给魏四婶遮掩。
“四婶可没生儿子的气,还要给儿子找通房丫头,四婶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从她的身上好像看到高门贵户老太太的架子,看起来冬冬是真的要高中了,四婶的身份都提高了,还舍得给儿子养通房丫头了。”雨春说了一大通,李雪能不明白雨春的讽刺意思吗。
雨春这个人就是与众不同,难怪她看不上摆阔的人,她自己有这么多现成的丫环她都不使唤,把这些宫奴和她自己平等对待,姑姑怎么就不了解雨春的心呢,不懂得雨春的志向,在雨春跟前为儿子求通房,雨春不一定怎么鄙夷呢,和雨春处了这么长时间,竟不了解雨春,说姑姑聪明李压真有点儿怀疑了。
幸好雨春是个大度的,不然,姑姑一定会被记上一笔。
京娘一个劲催姑姑向雨春给冬冬提亲,怕的是雨春名花有主了,姑姑却是很自信的,说的话现在李雪也觉得道理不对了,雨春对姑姑家好,绝不是像姑姑想的那样,雨春可没有看上哪个人,她就是跟姑姑学了绣花,总是不忘情分,她又不吝啬,看着一家人都实诚,才把厂子交给他们,也是为了帮他们,工钱也高,姑姑怎么能想雨春是看重冬冬?
以李雪对雨春的了解,姑姑想的绝对不对。
吃过晚饭,李雪一个人走了,说是到姑姑家看看,四婶才走的,雨春就不会去了。
李雪到了姑姑家,一家人正在用饭,现在家里只剩了三口人,走了三个孩子,真显得清净了。
“姑父,姑姑。”李雪招呼一声。
“雪儿快坐,”魏四婶夫妻招呼李雪,焕焕赶紧搬凳子:“姐姐坐。”
魏四婶让李雪:“一起吃吧。”
“姑姑你们快吃吧,我们吃过了,我在外边坐会儿。”李雪就到了外边,站在院里,看着蓝色的天空,她想到:甄寡妇现在不知还在不在监狱?那个家里,不知道被叛军抢了没有,甄寡妇还有二亩地,甄寡妇要是死了呢,她的族人一定会占去她的一切,那个家可有她十来年的血汗,还有很多东西。
算了,什么都不重要,有吃有喝就行了。自己又多了一个伴儿,小芳也是死了心的,都是卑微的人,有多少身外之物都没有用。
等魏四婶吃完饭,就和李雪进了厢房,姑侄坐下说起了话,啦了些个家长里短,逐渐进了正题,魏四婶问李雪:“说了半天话,我都没有问出雨春给乔乔找了学堂没有?”
“李雪就是浅淡地一笑:“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雨春进宫了吗?”四婶问。
“怎能不进宫,临走她得向太上皇辞行,这个礼仪她怎能不懂。”李雪的话让魏四婶心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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