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到了客厅,才坐下,永久就站起,拉住雨春的袖子:“三姐!走,到我房间,我有事和你说。”雨春正不想对着冬冬那张笑脸,以前没看到他这样笑过。乍一见觉得毛毛的,他还是喜欢以前的冬冬,这样的冬冬让她很不适应。
和永久到了他的屋子,雨春就斥了一声,多大的人了?还拉拉扯扯的,要学的稳重一些,嬉皮笑脸的让人看了轻浮,你是读书人,就应该有个读书人的样子。”
“三姐……你怎么学会训斥人了?”永久不服:“见了你我是高兴的。”
“以为我猜不透你,一定是又有什么鬼主意,算计人得逞了吧?”雨春继续弹永久的脑瓜嘣,手抬一点又退了回来,永久不是孝子,自己也不能拿他当孝子。
“我可没算计人,一心为你着想,好心没好报。”永久假装生气:“不管你的事了!”
“我啥时求你管我的事了?你在打我的主意?好好读你的书,你那点儿小心眼子,能干出什么好事?我没空儿奉陪你。”雨春抬腿要走。
永久急忙拦她:“慢慢慢!你这么急着要见冬冬?”
“见他?是我请你们回来的?”雨春听到永久的话怪讨厌的,心里已经不悦。
“你不喜欢冬冬,为什么张罗让冬冬到厩读书,还给李雪钱帮冬冬?”永久理直气壮地问。
“助他读书就是喜欢他?我救那些宫奴都是因为喜欢了?奇怪的逻辑,你怎么学的这样龌龊,你没有想过帮助一个贫困学子,让他成才,不抱着自私之心吗?
难道我养着四夏就是我喜欢她?她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有什么原因让我喜欢她?别以为我是陶家人,才对四夏好的,自己的脑子悟索悟索道理吧,不要一肚子的功利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你和冬冬很般配,冬冬将来一定会中状元的,你现在的身份就得嫁给状元,那几个人都比不过冬冬。离他们远点儿,冬冬的年龄和你最接近,那些人都比你大不少,我看是最不合适的。”永久噉咕噉咕的一大路路。
“我看你是饱饭撑的,何时轮到你管着我了?我说过我要嫁哪个人了吗,我说过我看上了冬冬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儿不大,还是个嘴欠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以亲人的身份摆布我的命运,以后如果再在我面前提一句冬冬,我们的情分儿也就到头了。”雨春不能给永久留活话儿,他这是给冬冬来做媒,岂能让别人摆布自己的命运,自己还没有考虑过遥远的事,他们倒麻爪儿了。
“你的脾气怎么这样坏了,我是关心你,没人给你张罗,你自己羞于开口,错过了美满良缘悔恨终生。”永久是满有理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永久腹诽。
“还是免了吧,我承受不起你们的好意,别败坏我的名声就好,一天到晚的瞎呛呛,别人还以为是我的意思,告诉冬冬不想读书就回家种地,小小年纪都是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好好读书,也就别读了,该干啥干啥,年纪也不小了,学些个保媒拉纤的勾当,不往好里长!”雨春一顿痛斥,永久的脸通红,很是下不来台,好心没好报,自己确实没有权利管姐姐的事,心里不乐意,发作也不敢,可是自己给冬冬办不好事,还有什么脸面对冬冬,心里羞恼是一定的。
雨春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并不理会他,自己抽身走人,你脑,我比谁都脑,竟敢拿她到处许愿,你看着冬冬好,就取代了别人的意思。
自己才多大个人,都被他们惦记上了,不愤怒是假的,逃过陶家所为,雨春最恨的就是想拿她换取利益的人,以为冬冬有出息会提携他一把?看得太短了,有多少神童都不及普通人的,这就看出来他的前程无量了。
冬冬那个自豪的样子,一定是信心十足了,想的太简单了,天下的举子何其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骄傲的这么早,一定会功败垂成的。
状元?天下三年才出一个,就一定选中你魏向东了,自己的心根本没人懂,何来自己对谁的好感。
雨春没有去客厅,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她不想见冬冬了,人怎么这样?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对谁好都是有贪图,这样的想法实数庸人,心思不是聪慧。
雨春给这样的人命了一个大号“蠢人”雨春最气的是亵渎了她的高尚心灵,把自己对他们的好视为得到她的本钱,雨春极度的不齿。
永久在屋里尴尬了半天,把客厅里的冬冬忘了,冬冬平时总也不回来,是在中了秀才后就心眼儿活了,回来了几次,都是和永久住一个房间。
冬冬在客厅等了好一阵子,不见雨春和永久的影子,以为是雨春听了永久的话,羞于见他,永久怎么没回来报喜信儿?就说是成不了器的,办事含糊欠妥,冬冬心急,恨不得立即听到喜信儿,自己又是和永久住一起,自己去了永久房间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兴冲冲大步走来,愉快的心情更让他精神倍增。
看到永久坐在书桌跟前双手捧头一动不动,冬冬诧异:“永久!……”他喊一声:“你自己坐这儿,把我干撂一边!”
永久没有理他,自己这个没有智谋的,有负所托,真真是志气落千丈,如果办成了事,自己就可以腆胸叠肚,拍胸脯让他看看自己的本事,冬冬总说自己办不了事,真是让他贬准了,读书赶不上人家,办事能力也没有,自己总比冬冬矮一头。
就是觉得抬不起头。
冬冬推了永久一把:“你……你有病了?”
“你才有病!”永久一下子找到了出气筒:“魏向东!你少在我面前装蒜,我是没有你聪明,我也没想考状元!你天天说你能中状元,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中?”永久没头没脑的几句话,闹得冬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冬冬扫视一遍,没有雨春的影子:“你的火气不小,人不大,脾气暴涨,真是没有教养》”冬冬斥责一声,鄙夷地看了一眼永久:“书都白读了,暴跳如雷的,书香气没有一毫,丢读书人的脸。”
永久一听更气,起身暴走:“少跟我说话。”飞快出门。
冬冬却是愣了,永久到底怎么了?无名的火儿从哪儿来?急忙要抓住永久,可是他没有永久的脚程快:“回来!说清楚!”永久旋风一样跑了。
冬冬预感到了什么不妥,雨春会那么无情吗,她对自己家极好,是因为有自己这样杰出的青年,父母是借了自己光的。
冬冬越想越对,想不到原因解释雨春对他家的好,跟娘学过刺绣的多了,谁对自己家一心的帮衬?
是父母为她管事,工钱给的可是不抵,他要助自己读书,还不是因为青睐自己这个人,把自己帮衬起来,她也有个好前程,冬冬聪明地认为自己想的没错。
冬冬想马上见到雨春,可是自己见了问她什么,说什么?
这次自己中秀才,母亲已经表了态,说等他中了状元,才可以谈婚事,母亲以前可点过自己,她是属意雨春的,可是自己怎么能等着那几个人抢在自己前边把雨春夺走,魏梓琰和钟离子均都是举人,最少比自己早一年中状元,自己怎么能和他们比?一个的父亲是当朝宰相,一个是世家大族的嫡长子,从人力物力没法和人家争,只有先下手了。
永久就是自己要挖的墙角,只要永久在雨春的面前灌输对自己的好印象,不愁雨春心不动,以前自己没有着过急,那是因为没有发现对手。
冬冬想冲进雨春的房间,倾诉自己几年的相思之苦,诉一诉衷肠,表一表心迹,一定会打动雨春弱小的心,只要她倾心自己,就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要是处下深厚的感情,皇帝也是破坏不了的。
那几个人就让他们哭罢,装的什么深沉,装的什么温文尔雅,装的什么世家的傲气?
得不到想要的是真的。
听自己娘的话,再等几年,黄花菜都凉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顾忌太多了,就会失去机会。
自己的娘真是沉得住气,自己娘一定是和自己想法一样,认为中不上状元就没脸向雨春求婚,自己以前也是那么想的,看见这几个人的行动,自己才发了慌。
娘不为自己办,自己也不是个傻子,衡量利弊,自己是一心要中状元,可是万一要是中不了呢?
自己读书的时间短,可没有钟离子均他们的基赐底蕴,人家都是世家大族,魏梓琰的父亲未必会给他偷考题,自己没有那个条件,要是雨春选中了自己,她能不帮自己吗?
想到此,冬冬已经到了雨春的房门前,抬起胳膊想敲门,又想到,闺房不能轻易进的礼节。
抬起的手重新放下,踌躇一阵,是进还是不进?以他和雨春的熟识,进去她也不能嗔怪,冬冬左想右想,还是进去的心思比较重。
下定不了决心之际,就听到一声唤:“冬冬,你找永久?”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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