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多少日子了,还听不到皇帝出征的消息,雨春心里一直悬着,担心永明,也担心符皇后,对别人雨春很放心,这俩人是未知数,知道符皇后是将死之人,能不能改变一下结局?自己关心人家,人家虽然不承情,自己还是愿意她好,她好对自己没有害处。
永明是这个朝代没有记载的人,结局是怎样的,谁能想得到,雨春还是最担心永明。
精神被分散太多,想到太多,雨春没有睡意,望着天花板直直地发愣,天气炎热,也是睡不着的原因,直到后半夜,才数到一千数睡着。
早起是精神不济,头晕乏力,就是没睡够,可是精神紧张,再也睡不着。
李雪都梳洗好了过来:“春儿,怎么了?今天这样懒?”
“唉!从心里都晕,这个没劲儿。”雨春一说,李雪吓了一跳:“你敞着窗子,是不是受凉了?到医馆看看去吧,找御医!找御医看吧!”李雪急的都快跺脚了,伸手去摸雨春的头:“好烫啊!……”李雪尖叫一声。
雨春吓了一跳,李雪何时这样惊慌失态过?,雨春也赶紧摸自己的脑门儿:“不烫,只是温乎点儿,你的手一定很凉吧?”
李雪把手伸给雨春:“我不觉凉,大夏天,怎么会凉?”
“你的手比我的凉多了,奇怪,你的手怎么比我的凉了,平常都是我的手凉,是小时冻出来的。”三春的记忆里,冬天在寒冷的河水里洗衣服,小手总是肿着的。
自己来了,正好是夏天,到冷了,自己就开起了烧烤店。就没亲自尝过那个滋味儿。
小时摸极冷的水自己还是干过的,手冻得比猫咬的还疼,那个钻心劲儿。别提有多难受,四岁的孩子那么小。一直洗了几年的衣服,能不落病吗?
夏天的人体应该是凉的,可是雨春的手却比李雪的热,这就是受寒之人,代谢障碍的后遗症,人体对冷热的抵御能力减弱,自然雨春的身体寒热调节神经也比一般人弱。
雨春瞬间就想明白了:“莫慌。莫慌,我是不会生病的,我的身体就是这样,夏天比一般的人热。冬天比一般人凉,这可不是病.‘
“为什么呢?”雨春真是特殊人,什么都和常人不一样。
“就是小前儿冻的。”没受过这种罪的人,是不明白受罪以后有什么坏的结果。
什么人用什么掌握人的招数,谷氏为了自己清闲。脏活累活,受罪的活儿,都给了三春。
甄寡妇为了钱,用一个死鬼儿子拴住李雪绣花为她赚钱,李压是个万幸的。没有落得一身病,甄寡妇从不让李雪到河边洗衣服和那些妇女接触,防范别人挑唆。
甄寡妇有很多男人愿意为她担水,不花力气不花钱的水,甄寡妇还是不吝啬的,家里有地有柴,没有了她也有处要,为了银子,甄寡妇还真不舍得虐待那双手。
“觉得乏累,就睡着吧,我把饭给你端过来,在床上吃点儿,接着睡。”李雪说着就要出去端饭。
“别了,我睡不着了,起来洗洗涮涮就就会精神大振。雨春一连串的哈欠,懒腰大大的伸了几个,李雪就笑了:“你是没睡好,说的话那么含糊,把人吓一跳,吃完饭,过一阵儿,你就困了,再补眠。”
李雪拿衣服给雨春,雨春还是一个劲地哈欠:“实在困就睡吧。”
雨春接过衣服穿了:“我今日还没练功呢,对不起自己这个糟烂的身体。”
李雪的眼圈儿红了,雨春小太受罪了,以后就得让她天天享福,偏偏是个不会享受的。
刷牙洗脸、吃饭换衣服,二人准备进皇宫,去看太上皇报个到,又走了这些日子,太上皇一定念叨,第一重要的就是看望老义父。
还没有穿戴完,皇宫就来了人,小太监来传太上皇的旨意,招雨春李雪进宫。
一听就知道是楚离说的,她们今天也回来,这小子性子太急了,都见过太上皇了?
雨春赏了小太监打发他走了,暗笑太上皇急性子,明知道她们是要进宫的,还传旨意太上皇一定是很重视李雪的婚事,看这个急劲儿,就是有意楚离了,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
李焉是心跳慌乱,太上皇亲口说这事儿,自己得有多窘,总没有面对雨春那么坦然,这个义父毕竟认的日子不多,和他还不是没话不说的地步,自己真是羞于见他。
雨春一看,李雪早就成了大红虾,暗暗地偷笑,也不敢取笑她,怕她窘大劲儿,见到太上皇也不敢抬头,李雪毕竟是古人,再怎么熏陶,也是不易改变的。
收拾完,就急急地招呼马车,不见甄大的影子出来,贾二跑出来了:“郡主,只有出一辆车,甄大病了,还没吃东西,还是我赶车吧。”
雨春一怔,甄大这个杠子还会病?人有旦夕祸福,病了不奇怪:“贾二,你先叫人把甄大送医馆,我们再走。”
贾二答应了,吩咐那几个侍卫去办了,就套车赶路。
贾二猜疑太上皇怎么召这二位进宫,以前李雪没有进宫的机会,太上皇怎么对李雪瞩目了?贾二的心里乱猜,自己还看好李雪,总是迟疑着李雪的身份,怕姐姐、哥弟兄瞧不起,踌躇了这些天,看来自己的希望不大了。
李雪的心跳得快了一路,太上皇这样急召,是答应楚离了呢?还是着急告诉楚离那人不可取,不要搭理他呢?李压是信雨春的眼光,希望是第一个结局。
雨春见李鸭得患失的样子,有笑也不敢笑,如果大声某句话说走了嘴,让贾二听到就泄了秘密。
环燕和呼兰瞅着李雪也是奇怪,李雪何时不是稳稳当当,泰然自若的淑女样儿?今日怎么失了常态?
一见是雨春郡主来了,抬辇的急急过来:“郡主快上辇。”
为了李雪,只有坐了,雨春总是为了练腿,一次也不坐辇,不能让李雪跟着自己跑。
太上皇站在宫门口,早就笑得嘴咧到后脑勺:“来了来了!”太上皇手打凉棚望。
到近前,二人下了辇,都是大礼参拜:“父亲安好!太上皇安好!”李雪身份不公开之前,只有这样称呼。
“好好好!都是托你们的福,为父好得很,高兴得很,”太上皇“哈哈!”大笑:“喜事这么多为父高兴死了。”
雨春指指自己的嘴,意思是噤声,贾二在跟前,雨春一个眼色过去,太上皇又大笑了:“没有秘密了!哈哈哈!哈哈哈!”太上皇笑起没完了。
雨春就差堵他的嘴了,什么喜事多?雨春突然一个激凌:太上皇不会把两个女儿都许了愿吧?
几个人在大殿坐定,桌几上早就摆满了吃的喝的,雨春看太上皇得意的样子,心里一突,可别是那样子的,闭着嘴就不说话。
太上皇一看雨春怎么突然神色低落了,刚才还高高兴兴的,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有什么伤心事儿?见到义父就委屈了,昨天接到了邸报,永明病了,自己怕永明回来难受,就放了陶家人,关的日子也不少了,教训的也够了,怎么也得放了他们,毕竟是雨春的家人,自己和永明他们还是有情分的。
是不是他们找雨春捣乱去了,真是不知好歹的,已经训斥了他们,如果再敢干扰雨春的生活,就不会客气了。
“春儿,你受谁的气了?”太上皇今日心里盛着喜事,尽可能不想提及陶家人,就变相地问。
雨春摇头:“没人欺负我。”
太上皇一听既然没事,自己心急事成,赶紧切入正题:“雪儿,有人向你提亲了,为父是满意,还要听你的意思,如果你能愿意,为父看是不错的。”
李雪不知道怎么回答,连头带脸都通红,雨春赶紧解围,太上皇没说出是谁,一定是琢磨李雪知道,高兴地忽略说了。
“父亲,您还没说是谁呢。”雨春一说,太上皇就大笑:“为父高兴懵了。说的不全面,楚离说了这个事你知道了,我看楚离的保证都是真的,不纳妾,不收通房,分出来自己过,一切都是你当家,那小子不打诳语,灵性有余,诚实过度,智谋不缺,文采出众,保证能中个进士,屈辱不了雪儿,就看你的想法,这样的人不好找,机会难得,雪儿你好好想想。”
雨春说:“现在说多好,还算准数了?以后变了呢,见异思迁了呢?”雨春只是想听太上皇有什么高招儿治人。
“变,他敢,他要是敢失信,就让他变成受气的,把他的官一撸到底,关起他来。”太上皇眼睛一瞪:“敢欺负我的女儿?他小子活腻了。”
雨春“嘿嘿!”地笑,就这个损招儿,一点儿不灵。
“我以为父亲有啥好招儿,这种事情我看谁也解决不了。”雨春一说,太上皇就是一怔,降服那肖马驸马的招儿就是这样的,虽然粗暴,却是很灵的,哪个人舍得官位,为了几个女人,放弃富贵的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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