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只有晚走一会儿,把京娘抱上车,等雨春她们走了,赵二撇一眼走动的车,想想李雪,心痒难耐,可他也不是敢造次的人,李焉了郡主,太上皇赐婚,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世界的事真奇怪,李雪这样的人,也能成为郡主,做梦都不会梦到。
自己还以为过个一年半载,等京娘生完了孩子,再和她商量纳李雪的事,这个时期,可不敢刺激京娘,没想到京娘也成了郡主,自己要想纳个妾,没有京娘的同意恐怕太上皇会脑,自己前程堪忧。
赵二的心思不知是苦是辣还是酸,京娘的身份对他有益他高兴,以后被老婆管心里苦,他酸的是楚离臭小子得了逞,既得美人,又得权势,真真是走了桃花运加鸿运,这个小子夺了自己所爱,有朝一日能不能抢回来,等到十年以后还有什么用,李雪人老珠黄,要来何用。
想要天下美女,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赵二合计了一回,心里的不忿消散了大半,一个李雪不足为奇,享遍天下美女才是如愿。
张妈看到赵二迷离的样子,心里叹道:“这个老爷,就是对夫人痴迷,这是夫人被接走他失落的,暗笑年轻人就是癫狂,一天都想的什么?
才接了京娘回来,大家都在闲聊,李雪说着笑话,看京娘一个劲儿地乐,李雪吓得不敢说了,要是京娘把孩子乐掉了,自己罪责可就不轻。雨春看出来李雪的心事。就找来一大堆花样子给京娘看,都是李雪她俩平时没事做就画,也不拘是什么花,人世间没有的也画了不少,都是随心所欲地画着玩。
京娘一看就来了精神,挨个地问:“这是什么花,那是什么花?”雨春就编着起名字,把京娘绕得五迷三道:“这!……都是……啥,好像不是人类的东西。春儿,你是不是上天派下来的,是哪路神仙,怎么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思路,画出这么奇怪的花?你是哪个世界的?”
雨春一听,京娘想多了。哪个世界也没有这玩意儿,是自己瞎画的,拿来给京娘开心减轻她对生产的恐惧心理,想不到京娘的想象力这样奇特。
要是说那个世界的东西自己该心虚了,幸好不是,雨春也不以为真有人信那些奇奇怪怪的传说。想象成自己是个借尸还魂的孤独幽灵,那种东西当笑话说行。谁也没见过真格的。
雨春也不在乎她说,京娘也是打趣的话,谁会想到是真的呢,雨春心里暗笑,自己的秘密是永远不会让人知道的。
午饭时间到了,李雪和雨春像两个保镖,左右维护。真像哼哈二将,把京娘护个周全。午餐吃过,还是继续聊,李雪的嫁妆已经完成,再有半个月,李雪就要出嫁。
雨春天天盼着京娘快生,看着京娘怪可怜的,挺着个大肚子多遭罪,女人真是受罪的命,生孩子这一道关就是人生大劫。
不生孩子男人嫌弃,生了孩子男人更嫌弃,日日想的是黄花大闺女,嫌弃女人生了孩子变了形,真是没有天理。
都到了预产期,怎么还不生?这要是懒了月,京娘还得继续遭罪。
几个人正在给京娘鼓劲儿,突然窜进来的人把几个人吓了一跳,雨春的心都腾地突突乱蹦,不由得心里愠怒,她自己吓一跳无所谓,如果吓着京娘,就是作孽。
雨春语气不善,可不敢大声喝斥:“你有毛病,突然就闯进来,吓人一跳,怎么学的那么不稳定,乱窜个啥劲儿?”
永久一怔,随后就是讥笑:“你的胆子向来不小,何时变成了芥菜子?”
雨春气得懒得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出去!一个大男人,到处乱串,没个检点!”
永久讪讪的:“我是有事,我找京娘姐姐有话说,你们都出去。”永久吩咐。
雨春审视地看着永久,他找京娘?再一想,是别人找吧?
雨春心里一怒,盯上了永久的眼睛,看得永久直发毛,哼了一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鬼鬼祟祟,有什么不可让人听的。”
永久心虚,自己为冬冬打前阵,就得勇往直前,怎么能退缩,自己撵不走三姐,摆出冬冬来看她给不给面子。
永久硬气起来,小脑瓜一晃,孝牙一呲:“不是我找京娘姐姐有事,可是京娘姐姐的弟弟。”
雨春一听,永久说话真够弯弯绕的,是给自己说听的,人家是姐弟,她没有资格阻拦,雨春看一眼京娘,京娘点头,俩人已经会意了,李雪讥讽地一笑:“我们外人都走吧。”
京娘也是笑得揶揄,心里已经在想着怎么对付冬冬的问题。
雨春见京娘面色褪去了温和,出现了一脸的郑重,知道她是在想事情,招呼李雪俩人就走了。
永久得意地微笑,也往外走,心里的小九九打的叮当响:三姐就是捏搓我这样好性的,轮到了冬冬,她就变成灰溜溜的一个,冬冬一定能把她抢到手,自己看冬冬就是比那些人强得多,一举就中了秀才,状元一定稳拿,将来的宰相他是当定了。
永久毽子一样飞到自己房间:“东子哥,快!人都让我撵跑了!”
冬冬斜了他一眼:“毛躁啥。”起身走出房门,眼神满含厌恶,这一帮陶家人真是让人烦,搜刮了雨春多少财产?像一群附骨蛆,没完没了,不刮净他们岂会甘心。
邻近京娘的房间,眼神迅速恢复柔和与亲近,脸上的笑容不卑不亢,让人觉得亲近,轻轻地唤了一声:“姐姐。”
京娘这才睁开眼睛,淡淡的语气说道:“沐休了?”
“是啊。”冬冬的语气倍感亲切。
“坐,喝茶。”京娘只做不解其意,履行着待客的手续。
坐了一会子,京娘只给冬冬倒茶,摆了点心,果子:“尝一尝,新做的点心,尝尝这个京梨甜不甜。”冬冬被京娘让的冒汗,心里在嗔怪,不说自己托付的事,东扯西扯的,怎么能这样办事呢?
时间都过去半个时辰,京娘还是没话,冬冬也深沉不下去了:“姐姐!……弟弟托付的事你一定会放在心上的,如今可是稳妥了?”
“托付我的事?……”京娘反问的语气,让冬冬差点儿气呕一口血:“姐姐!弟弟再三嘱托,姐姐的记性有那么差吗?”冬冬的面上的温和变成了严厉,被京娘清楚地看在眼里,京娘叹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已经认定善良的冬冬,怎么会有那样阴鸷的表情。
京娘这是在试探冬冬,如果冬冬真是个好的,自己真想帮他一把,看来他是配不上雨春一点儿,自己不会坑雨春,京娘认清了现实,决定快打发他走:“我当什么事呢,我觉得不记得你托付了啥事,你指的是雨春吗?那天我都告诉你了,雨春现在不考虑这个问题,咱们怎么能强迫一个小姑娘,我们有什么资格挤兑一个孩子,连太上皇都不舍得挤兑,宽容这个孩子,另外,她的身份也不是我们可以强求的,收了心吧,用功读书,几年后再看。”
冬冬的心里冰凉,看来谁都指不上,不是自己的血亲,更是白扯,她们这样是对雨春好吗,这是在坑她,雨春就是个孩子,怎么会不听周围人的,其实雨春这个人很好掌控,就一个孩子吗,三言两语就会哄得嘀溜转,自己的娘不就是给了她点儿好脸色吗,弄得她对魏家鞠躬尽瘁,不信她不同意,要是自己抹开面子亲自求,她一定会投入到自己怀抱。
恐怕这些人都不一定对雨春说自己的意思,不知他们都揣的什么心?李雪是怕雨春有了主儿,没人养她了吗?京娘怕雨春有了主儿占不到雨春的便宜了吗?看她在这里逍遥得比自己家还硬气,水果点心大包小包的,她自己的家有这个条件吗?
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自己出马了,冬冬想罢抬头,恢复了柔和的面庞:“姐姐,弟弟就信你的了。”冬冬说罢,起身就告辞,大步走出房门,好像这里是让他极度厌恶的鬼门关,恨不得快离这里远远的。
忽听京娘尖叫一声:“啊呀!……”子英就在门外,一声一声喊:“郡主!……”子英是听京娘的叫声凄惨吓得忘了低声,雨春,李雪都往京娘的屋子跑,瞬时房间就跑来四人,雨春急问:“姐姐怎么了?”
京娘已经疼得喊不出话来,指指肚子,雨春明白是什么事了,慌得思路紊乱:“快快快!叫稳婆!”
环燕反应的快,跑出找稳婆,这两天产婆被看着不敢乱溜达,她们在皇宫圈的憋屈,看到了花花世界,狠劲溜达好几天,邻近了产期,雨春下令不许她们随意走,在家里老实等着。
产婆一听大喜,京娘生完了孩子,雨春还给了他们半个月的假,他们就可以找家人团聚几天,几人撒腿跑,也没有几步,转眼到了京娘房间,早已备好的产床,京娘已被几个人抬到床上,疼得冷汗涔涔,秀发都湿透了,衣衫都浸出了水。
产婆检查一下儿,满脸欣喜。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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