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怎么这样爱数落人了?我学的好着呢,也不和谁拉帮结伙。”永久有些心虚,他以前是看冬冬聪明想给三姐占上,喜欢冬冬神童一样的人,三姐嫁他很合适。
看三姐的样子不喜欢冬冬,还有些不待见的样子,三姐的心太高了,那些老男人哪有冬冬喜人,冬冬也是的,一开始矜持的很,劝他他也不着急,如今他像换了一个人,拼命地驱使人为他说项,轮到三姐不喜欢他了。
三姐以前不是很喜欢他家吗?怎么突然变了?永久想着。
雨春也想着:说了几句,永久是个聪明的,怎么会悟不明白?自己不要嘴碎,多说无益。
雨春看永久迟迟不走,一定是要说事情,给他的银子够他花俩月,还有什么事呢?
懒得听永久噉咕冬冬的事,雨春就招呼李雪:“我们去绣花。”
李汛出来雨春和永久间的端倪,雨春好像烦永久,雨春一向喜欢永久,雨春也不是迁怒于人的性子,看样子是冷永久,怎么回事?
看看永久眼一个劲儿地眨,李雪不明白他的意思,自顾和雨春走,雨春走在前边,永久抻了一下儿李雪的袖子,示意李雪不走。
永久的心思李雪怎么会明白,只好站住:“你……?有事?”
“雪姐姐,我和背说点事。”永久小声说。
“雨春永找我有事,你先去吧。”李雪一说,永久还一个劲儿地摇头摆手打哑谜,意思好像是,不要让雨春知道。
李雪就纳闷儿,有什么背人的事?还偷偷摸摸的。
雨春没有理会永久找李雪做什么,就走了出去。
李雪和永久坐下。他就小声问:“雪姐姐,你和我三姐整天在一起,一定知道她的心思,我三姐到底看上谁了?”
“看上谁了?”李雪觉得永久问这个做什么,一个孝子,怎么会理会大人的事:“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李雪脸上满是疑问。
“雪姐姐?这个你不会不懂吧?”永久觉得李雪是明知故问。
李雪就是故意的,她不喜有人搅乱雨春的心里世界。特别是陶家人。她都会嫌他们想控制雨春,永久也不例外,陶家人的作为给李雪留下极大的阴影。
“我很不懂你一个孝子的想象力,你的意思我还是真的不明白。”李雪的话里摆明了你一个孝子。不要乱插言。她也看出永久和冬冬如影随形的,有可能给冬冬说话。
“雪姐姐你一定是搪塞我,看上谁,就是要选谁做女婿。”永久有些不耐的样子,不管李雪是什么身份,她毕竟是陶家救的人,永久没有对李雪生出敬畏与尊崇的心态,还是把她当成那个懦弱,被他三哥嫌弃的寡妇看。说话这样让人费劲。是真傻,还是装傻?永久很烦,就不知道为自己的表弟着想,在三姐面前多说些个好话。
“李雪讥讽地笑了:“选谁做女婿?你三姐多大?就选女婿,你几岁了。还懂这个,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还像做红娘咋地?”李雪笑得让永久心虚,她怎么猜到了自己心思?今日也就是探个底,至于做红娘,永久暂时退心了。
永久是乐意雨春嫁给自己的好友,觉得心里舒服,也有成就感,如果是自己促成的,好友感激自己,三姐感激自己,永久又想到了同学里可有出类拔萃的,三姐有了好归宿,自己的仕途也有助力,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的事情,为什么不干。
“我只是关心我三姐,她也不小了,到了成亲年龄,早早找一个顺心如意的,到时可别抓瞎。”永久的话让李雪好笑,抓瞎?雨春到十八岁也不会抓瞎的,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还有地位,是别人抓瞎,怎么也轮不到雨春抓瞎。
“孝子不懂这些的,你三姐的事怎么轮得到你操心了,自是有太上皇做主。”李雪的意思明摆着,雨春的事,是轮不到陶家来管的,太上皇才是她的长辈,虽然永久是个孝子不懂事,可能是乱插言,但李雪忌讳陶家人插手雨春的婚事。
“我是孝子吗?雪姐姐,你一会儿说了我几遍孝子,我是国子监的学生,怎么不能操心三姐的事了?”永久不满李汛不起他。
“你那个个头,你那个岁数,成了大人了?”李雪满脸的笑,笑容那么可掬,就是让永久心里不舒服。
“我关心我三姐不行吗?”永久语气强硬了起来。
“你关心你三姐谁说不对了?你关心她,没有关心到正地方,关心她你就少让她操点心,关心她,你就少给她添乱,婚姻事也是你管得了的,你知道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不地道,你的咸盐吃的还少,你觉得你是关心她,你那是在给她找麻烦,你到处兜售你三姐,让人还以为是你三姐急切地找主儿呢。
你这样做,一是打乱了她的生活,二是败坏了听到名声。好像这位郡主急待嫁人似的,你想想后果和影响,是关心她,还是给她找烦恼,给雨春添乱的人太多了,你就免了吧。”
让李雪一通说,永久虽然没了言语,脸色却是讪讪的,心里嘀咕没完:救你不是给三姐添乱吗?天天在这里吃喝不是给三姐添乱吗?拐落得自己男人都在这里吃喝硬气,添乱的就是她。
我关心我三姐,她嫉妒,得恩不知报,就是不义,还有脸说别人,真是气人,可是永久也知道李雪的身份,与往日不同了,不是自己随便耍着玩的。
李雪到了绣坊,见雨春绣得正欢,绣绷子在机器上推拉自如,看着雨春手里的绣绷子都成了万千个,数不胜数,眼睛有些离糊。
“你这速度又快了一成,看来我是赶不上你了,甘拜下风。”李雪赞叹。
“徒弟自是赶不上师傅的,你要是能比我快,就得做我师傅了,手绣我可是赶不上你的技巧和速度,因为你是我师傅。”雨春打趣几句。
“你就不问问永久找我做什么。”李雪觉得雨春从来不好问事,一点好奇心没有,绣了这些年的花儿,还那么聚精会神,做事专注的精神,自己可是比不了的。
“他能有啥事?一个孝子。”雨春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明白永久的心思,一定还是冬冬的事,懒得啦他那些没用的。
“永久问我你看上谁了。”李雪似是苦笑,也似是讥笑:“我说的话恐怕永久不爱听,我真怕永久听了陶家人的指使了参与你的事情,左右你的意志。”
雨春一听笑了,谁能左右她,就是奇闻了,永久几次为冬冬跑腿儿,雨春都不从跟李雪提起,这次也一定是为冬冬,李雪是不知道真情才对。
“跟他一般见识没用,孝子耍小聪明理他作甚,看看我这个绣的怎样?完活了。”雨春退出绷子,抖开给李汛,一束梅花,绽开傲雪挺立,这样大的一树梅花,太吸引人,是一幅挂图,雪白的棉纱布,衬得那树梅花更是璀璨,傲骨峥峥。
“你何时绣了怎么一幅图?”李雪奇道:“我怎么没见到你动手?好像变出来的。”
雨春笑道:“喜欢不?”
李雪笑得眼睛眯起来:“你的绣品要说不喜欢,纯粹的装相,我绣的梅花就没有你的傲气,你绣的怎么就觉得冰天雪地,梅花在笑呢。
“给你的。”雨春一说,李雪的嘴儿弯弯:“谢谢。”
“不客气,我们之间没有谢字,这些日子一直在忙,偷闲绣了几次,还是没有赶上给你做嫁妆,晚了点儿。”雨春看李雪喜欢得什么似的,没有白忙活,值得。
收起傲雪图,李压是把永久的话说给雨春,雨春一笑:“别搭理他,他给冬冬保了好几次媒。”
“冬冬驱使永久?他真是魔障了。”李雪惊叹,雨春真是没拿他们当一回事,不然也会生气。
雨春沉默,只看着李雪,李雪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不值得我们费神的事,理会那些作甚,我们忙的事多着呢,哪有闲工夫啦他们。
看看这些图怎么样?”
雨春说了李雪才注意到雨春从柜子里拿出一沓子纸,李雪接过,端详了一阵子:”你总是比我画的有神韵,你说有没有神韵与绣出来的精湛有没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你能画出来神韵,才能绣出来神韵,都在你的精神里蕴含着,想到什么境界才能绣到什么境界。”雨春有兴致的说。
“那她们那些不会绘画的呢,绣的也不错。”李雪是那样觉得。
“一副好作品,是要有神韵的,传神最重要,没有精湛的画技,绝不会绣出好作品,你看看这个,是不是绣得不错?”雨春拿出秀凤的绣品,和另一个绣娘的绣品,摆在那里让李汛。
雨春的绣品,是栩栩如生,似活动一样在走动,秀凤的绣品就像站在那里不动的在瞩目看人,绣娘的绣品看着就是一幅图,高下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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