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的话摆明了不会受他的挑拨,激将法在柴荣这里失灵,魏相国一阵烦闷,只有先告退,不敢再和皇上逗心眼儿,失手的话,后果自己受不了,都是这个荣家,痴心妄想,皇上要是把自己的目的深思,就坏了,估计太上皇一个粗人,也不能超过皇上的智慧,只是太上皇不喜外甥女身份低,皇上赐婚会降低皇上的身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皇上的智慧也不会超过他。
魏相国没有别的法子,只有给妹夫回了信,言明皇帝不会插手除了皇室家族外的婚姻事,提亲钟离家是不会同意的,把一切情况在信中言明,让他们自己想辙,不行的话,在厩给外甥女搭搁一个,春闱后才俊不缺,让他们不要着急。
荣太守接了信,心里不悦,感到实在是可惜,原来这个小子是钟离世家的子孙,那个小丫头是个假郡主,有什么了不起的,魏相国竟然不敢惹他们,钟离家一个破落家族,怕他们做什么,前朝旧臣能反了天怎么的?
荣千金看了姨父的信,怒气饱了一肚子,原来真是那么回事。
什么郡主,一个冒牌货,竟然觊觎钟离家的财富,钟离家四世三公,怎么会看上一个出身贫贱的遗弃女?
姨父的官是怎么做的,拎起钟离小子就可以入洞房,看把他吓得那样,做的也是个窝囊官,到钟离家去提亲,以姨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他们钟离家敢不答应,吓死他们是可能的。
荣千金可屋的骂,骂够了,就是怨天怨地,不是他的亲生,他是不会管的,只恨自己爹官小。制不住钟离家,一定要把钟离子均制服,还得让他没有盼头,把那个出身低贱的丫头整死,钟离子均就死心塌地围着她转了,开春再中个状元,自己掌起钟离家的中馈。少奶奶一品,状元夫人一位。再让他给她挣一品诰命,再有一个嫡长子,完美的人生就在眼前。
荣千金一听说是钟离家后人,心里更加火热,谁不知道钟离世家底蕴深厚,买卖遍布全国,那是握有无穷财富的家族,掌握了这个家族,就是无穷的富贵,她一定要抓住这个家族。
想了半天怎么能把钟离子均弄到手。以最快的速度掌控他家的企业,荣千金费了很大的心思。
还是没有妙计,招呼身边的丫环,就是那个去请钟离子均的狂妄丫头:“蟹!”
蟹大步跑来:“小姐=奴婢何事?
“想个办法,把那个小子弄到手。”荣千金吩咐道。
“小姐。那么一个穷酸,经商破落户,有什么好的,求相国大人在厩给小姐找个王侯家才对。”蟹鄙夷地说。
“你懂得什么,她可不是穷酸,新科举子,过年定是状元,有姨父提携,就是将来的宰相,他家的铺子遍及全国,富可敌国,给这样的人家做通房,你还亏了?”荣千金翻着白眼儿看蟹。
蟹就差一蹦三尺高,惊叫连声:“钟离公子!?钟离二英?!他家麻辣烫烧烤店,珠宝行,绸缎庄,开得大着呢,这可真是好主儿,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嘿!呀呀呀!”蟹拍掌叫好:“小姐就是他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蟹给荣千金耳语一阵,荣千金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钟离子均怀疑太守府会采取什么行动找餐馆的茬儿,没想到十天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再过了十来天,也没有什么。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雨春提出就要离开这里,钟离子均舍不得,一定要跟着走。
说雨春一个人到陌生的城市很危险,有侍卫保护也怕有心人算计,钟离子均生出了一股危机感,看荣千金的举止,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从钟离婉楚嫣儿几个女子的行为,就可以看出荣千金不会善罢甘休。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如果太守起了报复之心,想偷偷害人,自己是防备不了的。
他们并不知道雨春和他的身份,没有找茬儿捣乱,没有封餐馆,没有打上门来,没有抓他去收拾,就是奇怪了,这不是当官的人能忍的,不是他们会吃的亏,不是真实的作为。
这样安静就不是好事,钟离子均可不敢放雨春走,不尽是舍不得的问题,还有担心,她要是动一方势力或江湖高人下手,再有十个侍卫也不是敌手。
在钟离子均的心里,雨春的安危最重要。
雨春听他这样一说,也觉得钟离子均不是全部出于为了和她在一起的心思,他的态度表明了他说的有道理,自己也要小心,不能忘了赚钱心急,枉送了自己性命,没有了小命,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了。可就美死了谷氏一窝。
雨春也塌下心来在洛阳城逛着玩,在荣太守的管辖区域,他是不大敢动手,钟离子均想了这么多,可是谁能想到别人是要干什么?
餐馆的客源逐渐增多,服务人员也逐渐招收,钟离子均的心就是一直忐忑着,他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好像有几只眼睛一直盯着他,他每每四处搜寻,却看不到什么,有时错觉,认为自己是担心雨春闹得疑神疑鬼。
想压下心头的不安,可是办不到,心里就是总揪揪着。
钟离子均把心里的疑惑对雨春说了,雨春觉得也是奇怪,钟离子均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怎么会这样想,雨春也感到蹊跷,下一刻就开始留心,她练的主要是轻功,行动神速,身形藏匿不易被人发现,就和钟离子均商量好,雨春在暗中查寻,钟离子均做诱饵。
俩人开始了引敌入瓮的连环计,每当钟离子均回寝室的时间,餐馆的两个伙计便两个人出现,一个站在走廊把风,一个跟踪钟离子均直到他的寝室,钟离子均再走的时候,藏起的人就进入钟离子均的寝室,雨春藏在帐幔后,男人并不翻找东西,没见他偷窃,雨春大奇。
告诉钟离子均,钟离子均查看一下儿并没有丢失什么。
这就更值得怀疑了,雨春就盯上了这两个伙计,到了餐馆收工的时候,也是天短的时候,早已夜色浓浓,跟踪人就是最好的机会。
雨春就扮成一个小要饭的,十三岁的她,个子还没长够,也就是一米五几的个头。
穿上一身破旧的衣服,戴上一顶歪歪扭扭的破沿儿帽子,腰间系了一根草绳,把脸用锅底黑一抹,真正的叫花子都没有她惨。手里还拎了一个打狗棒,端着个破葫芦,拐搭拐搭地往前走,紧盯着那俩人。
越走大街越明亮,钟离子均怎么会让雨春雨春一个人深入虎穴,万一被他们的主子发现,雨春会落入魔掌。
雨春追着那俩人,钟离子均追着雨春,穿过了几道街,道路越来越宽敞,两个人往后看看,没有可疑人员,快速闪身进了院子,雨春快步靠近“太守府”三个大字最瞩目。
雨春没有太大的惊讶,钟离子均他们猜过这种可能,可是没十分确定。
雨春迅速退回,看到了钟离子均,如此这般,三个晚上,那二人都是进了太守府。
钟离子均和雨春很费解,太守府安插人刺探他的寝室要干什么?
“雨春,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钟离子均郁闷,想抓他的罪过逮他进监狱?
雨春笑起来,觉得很是好玩:“这事,太有意思了,我觉得荣千金好像是很想你,一定是要当採花贼。”雨春想想真好笑,钟离子均要是被採了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雨春笑得肚子疼。
钟离子均羞恼:“你尽糟践我,知道什么是採花?小姑娘胡说八道。”钟离子均无奈,她到底是奸是傻,他要是被採了花,看她哭不哭?
“我说的不是玩笑话。”雨春就把太上皇差点儿被小丫儿的后娘採了花的事简单一说,钟离子均还真是震惊,太上皇还几乎被人算计,自己可真得小心,小丫儿的后娘就那么一个妇人,就差点算计了太上皇,自己的对手可是个太守府,绝对是个危机。
自己的爷爷已经失势,自己要是被设计了没有一个人帮他,就得任荣千金揉搓了,要是和荣千金那个了,雨春恼了也不会帮他,帮也没用,荣千金一定会赖上的,荣家和魏相国可是有亲戚的,后台很硬,为了雨春,皇上也会促成这事,自己真的彻底完了。
钟离子均警铃大作,怎么提防的了呢?自己身具武功,一个泼妇也降服不了他,谁能制服自己呢?
钟离子均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谁有这个本事。
“想採我的花,就得是个女贼,我还怕一个女的?”钟离子均可没惧过谁,怎么一想到女采花贼就毛骨悚然,浑身的鸡皮疙瘩。
“太上皇还差点儿被算计,你有太上皇的本事吗?”雨春嘻嘻地笑,怎么一想到钟离子均被荣千金强了,自己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还是觉得荣千金像一堆狗屎,钟离子均要是沾上那堆臭狗屎,也够憋屈一辈子的。
作为朋友为他感慨惋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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