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回来的事钟离子均即刻知道了,他的小厮一天跑好几趟,他要不是等着发榜,早就跑回老家追雨春,发了榜,还要等皇帝殿试。
钟离府的人搬来了大半,就是想尽快得到钟离子均的考试消息,钟离老夫人,钟离夫人,钟离婉,钟离浩升怎么能在家等的下去,全都到了厩。
这是钟离家翻身的唯一指望,钟离浩升是个病秧子,再也没有机会进朝堂,钟离子衍越大越贪图女色,科考是费劲了,他又没有特殊的技能,皇上也不会破格提拔,只有钟离子均给钟离家挣前程。
没发榜之前,钟离浩升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像猴屁股被烧一样,到处乱串,只要能说上话的昔日同僚,没有他不走访的,希望他们给钟离子均说好话。
发榜后,钟离浩升又坐不住床了,到处乱窜。给孙子找助力,厩的大家闺秀,都盯上了钟离子均这个一甲榜首,魏相国自然也是盯着,一甲之中,钟离子均是头名,魏相国还嫌他爷爷是前朝旧臣,不愿与他家接亲,恐怕皇上不喜,楚离是第二名。已经娶了妻,如果不是,魏相国也嫌他出身卑微,第三名却是一个乡下小子穷光蛋,没财力,没人力,魏相国不能把女儿下嫁。
她的大女儿魏晓娴已经出嫁,只有小女儿魏晓慧待字闺中,他权倾朝野,女婿自然是不好选,还要女婿接自己的班,不止其父权势重。还要本人才华出众,钟离子均中了他的选,可惜家庭让他不满意,魏相国迟迟没有出手。待看皇上点谁状元。
钟离子均的速度极快,马车如飞一样到了餐馆,见到雨春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美美地只顾高兴了,嘴咧的老大,就是笑,雨春被他笑得发毛:“你这笑怎么像夜猫子,怎么让人发瘆。”雨春笑话他,钟离子均也不以为忤:“笑总比哭好吧?”
“我看就像狐狸对着小白兔笑。”楚离贬钟离子均一句。
“你才狐狸呢。老狐狸。”钟离子均偷偷踢了楚离一脚,给他一个眼神,让他在雨春面前给他说好话,那意思就是你告诉雨春我是头名状元。
楚离瞪他一眼,示意他,别想,状元是我的,钟离子均掐了楚离一把,恨得牙痒痒,皱了个眉头给他看。意思是没门儿。
李汛俩人打哑谜,看着这俩小玩闹就可笑,多大的人了,还当两个掐架的孩子。
雨春才不看他们的小动作,自己喝着奶茶,再喝白开水,她有这个习惯,喝奶茶后就得喝白开水,奶茶太甜。白开水解渴。环燕又送来热茶水,给每人倒好就退出。
钟离子均怎么示意楚离。楚离也不说,钟离子均不好意思自己说,怕雨春嫌他炫耀。他想炫耀完的效果会得其反,雨春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
便压下了喜性扯开别的,就问起永久他们几个:“雨春,永久和永辉呢?”
“他们都没来,不想进国子监,对读书的兴趣不大,永辉管理铸造厂,永久去扬州了。”
“永久太小,不读书有猩惜。”钟离子均听雨春说了,感到有些奇怪,雨春不是很热衷功名的,怎么会答应永久不读书?
“他说自己小,过几年再读,人各有志,我怎么能深管呢。”雨春就是这样想的,读书不是指望管得,指着管也是读不好的。
钟离子均有些心凉,看来雨春并不注重功名,自己可别拿什么头名说事。
钟离子均沉默,楚离发现这小子患得患失的犯了什么毛病?
永明去了自己的宅子,才回来,听说雨春回来,就急忙跑过来。
没有发现永辉永久,心里纳闷儿:“永辉永久呢。”
“都没来。”雨春一说,永明以为家里出了啥事:“有打紧的事?”他没敢问家里有没有事,知道雨春不喜欢。
“永辉给我看铸造厂呢,永久去南方了。”雨春不会把谷氏进监狱的事告诉他,免得他又生是非,可肃静两天,不想再跟他磨牙。
永明无语,家里没事就好,他还是惦记谷氏的,生他养他的亲娘,护他十几年,怎么会没有感情,知道谷氏干的事,他就是不为刘氏难过,也会为谷氏伤心,亲娘落这样的下场他怎么会乐意。
一定会磨叨雨春救她,雨春不愿意救谷氏,她为了陷害她杀人,要再把她救出来,谷氏不知会得意到啥程度,会疯狂到啥程度?
永明现在没有事做,他一个伤兵,总共就管十个人的小官,让他再到赵二手下当那个小兵,他也不愿意干了,皇上打了败仗,对众将也没有封赏,他也生不了官,去前线一次,他已经打退了当大将军的**,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他也看透了不少,做个商人没有什么不好。
永久永辉都步入了商途,自己也动了心,盼着给雨春管管买卖,平凡地度过一生也是不错的。
他想找机会和雨春说说,自己也学会经商。
晚饭已经摆好,坐八个人的八仙桌,大家都挤在一起吃起了饭,李雪觉得不得劲儿,永明觉得愧疚,雨春觉得习惯了就好,慢慢的就都过去了别扭劲儿。
就只有五个人吃饭,就凑活一桌。
待到很晚楚离夫妻才走,钟离子均也得回去,想单独说几句话,雨春不给他那个机会。
只有惋惜的走了,永辉不在,永明也回了自己宅子,一路走着就想,要是给雨春管理厩的餐馆,自己有个事干。
次日李羊妻来了,钟离子均还是赶到他们前头来见雨春,坐在客厅等雨春楚离和李雪一见钟离子均就笑起来:“真早啊!别有用心!”楚离感叹一声:“真没有你的毅力,逊色,逊色的很。”
李雪就是一个劲儿的笑,这个钟离子均让雨春治得像个小兔子,天天跑来候着。
雨春到了客厅,永明也来了,说了一阵子话,永明就叫雨春出来说事。
雨春问:“有事?”永明就说了自己的意思。
雨春感到惊讶,永明是喜欢仕途的人,怎么想起了经商,他说过经商低贱的话,这人也太能变了。
雨春不是不想成全他,只是这个厩里,二冬几个还不知藏在哪里,随时会出现捣乱,只怕永明管不好。
把铸造厂交给永辉,别看离着陶家近,雨春也是放心的,可永明和永辉就不一样了,这人是个没章程的,不能大撒手。
“你不想回禁卫军了?”
“我不想在军队混了,也没什么前途。”
“为什么不去衙门当差,可惜了一身武功。”
“那有什么可惜的。经商也是可以用来自卫。”
“你以后不会后悔?”雨春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大反常。
“有啥后悔的,干啥都是为了丰衣足食,以前我们开餐馆的日子也不错。”永明回忆以往兄妹几个人吃不上饭的时候,卖个烤鱼就很满足了,以后在陶家人的影响下,贪心越来越大,致使发生了很多矛盾,以前错了,失去了很多,以后不许再错,找一个和自己实心实意的人,平凡过一生。
最后商量好,给永明置办两辆马车,一个小厮,两个侍卫,十个餐馆的宫奴,到一处开发新的产业,永明乐得够呛,原来雨春还是这样信任他。经过了多少波折,终于言归于好,永明高兴地走了。
永明回去打点了,准备即日启程。雨春吩咐环燕把银票找出来给永明准备好。
雨春一出门,钟离子均正等在外边,雨春继续走,他就满脸带笑地紧跟:”雨春,我们出去走走。”
“和你一个人?”雨春摇头,:“我渐渐长大了,不能再和孝子样疯跑了,女孩子就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事就在客厅说。”
“别人听到不好的话。”钟离子均吞吐地说。
“楚离他们不是外人,你不会有背他们的话吧?”雨春一说,让钟离子均苦笑:这丫头是个什么脑子,自己要说的话,还不想让人知道。
“雨春,我想让你帮个忙。”钟离子均见雨春不跟他走,就着急的说了。
“还有要我帮的事?听听能不能帮。”雨春奇怪地笑。
嗬!这丫头可真狡猾,先用话截住了,说出来,她一定是不能帮的,可是也没有别的招数:“我想求你救救我。”
“救你,荣千金追来了?”雨春大奇,这小子想利用她杀採花贼?杀了江洋大盗不犯法,杀了荣千金可是人命案。
“你是杀贼杀顺手了吧,就记得杀。”钟离子均一下失笑。
“不杀贼,怎么救你?我可不干那事,也是江洋大盗我还会杀,荣千金我可不敢动。”
“这回可不是荣千金,是魏千金、张千金,毛千金,苟千金,一大帮千金。”钟离子均气得大喘气。
“你什么鬼心眼子,想让我被砍头,杀这么多人还了得,她们也不是江洋大盗,你自己满可以对付,可别拉我当杀人犯。”雨春翻了几个白眼:“我的命没有你命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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