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马车到了家,几个月了,魏四婶还在绣坊住,魏四叔不定来了多少趟,请不走魏四婶,魏四叔甚至都把四婶的娘家人叫来,魏四婶三个哥哥,都轮流来过,魏四婶更不乐意了,魏四叔就是不会办事,因为李雪,魏四婶和李雪的父母断绝了关系,魏四叔专专请来了他,魏四婶更是生气,嫌他不知好赖。
雨春一看这家人都乱套了,魏四叔怎么不知廉耻,或许是认为男人做了这事不丢人,好像是怕人知道的少,李雪娘家这样的人家怎么搭理得,这下热闹透顶了。
李雪的叔伯,外祖家,都知道了李焉了郡主,纷纷地来投,围着魏四叔转,指望他带队进李雪的郡主府。
李雪的外祖一改常态,正在魏四叔家住着,听说李沿来,全都追过来,围着李雪乱转,请求李雪救他孙子。
雨春到现在才知道李雪的两个表哥被发配,她这个外祖真是脸皮厚,还有脸来求,那俩小子还不知有没有命,发配两千里,饿也得被饿死。
不饿死也得在途中被人收拾死。
雨春吩咐侍卫赶人,私闯郡主的宅子,侍卫就是不客气的。
当街围得人山人海,几个村子的百姓都看热闹,都是听了李雪是郡主,感到稀奇,前来围观,被赶出去的一群人,羞恼成怒,当着村民败坏起李雪的名声,外面的人群纷纷议论:“李雪何时成的郡主?”
“谁知道呢,听说是一直瞒着,蔡氏还不知道呢。她要是知道了,就得疯掉,她看不上人家,这回还不得舔沟子巴结。就怕太晚了,上回还动手打人家。”
“那就是个捧高踩低的,蚂蚱眼罩,尽往高瞅。听说没有,楚嫣儿进京夺皇后,皇后没捞着,还失踪了。”
“许不是先奸后杀,小命早就该没了。”
“听说了吗,李雪的外祖到厩找李雪捣乱,他孙子勾结盗贼抢劫雨春的餐馆,被官府抓去,流放几千里。生死不知。”
“李雪的爹还有脸找李雪认亲?他早把女儿卖了。卖给那么一个死鬼。把女儿坑的够呛,看女儿发达了,还腆着脸子来认。真是不要脸。”
议论声像海啸,淹没了李雪“亲人”的吵闹。几个村子都是为雨春做事的,听着几家人讲究雨春郡主的姐妹,就是义愤填膺了,纷纷出头揭他们的短。最后就骂起来:“臭不要脸,还不赶紧滚!”
“卖女儿换钱给后婆子享受,坑了女儿,还想让后婆子沾光,这样的人还不及后爹,活着给当爹的人丢脸,找个大坑扎里淹死得了。”
骂声一片,李雪的伯父母都偷溜了,李雪的后娘腆脸跟人群骂:“她是我养大的,她一降生就没有娘,她是怎么活得?”
“李雪是祖母养大的,要是在这个女人手里,不可能活过一天,我出嫁以后,李雪就成了她的奴婢,打骂折磨,不给饭吃,洗衣做饭,她拿个棍子看着,想撒气就打李雪,要不是李雪没日没夜地干活,要不是李焉以卖几十两银子,李雪早就死在了她的棍下,还腆脸在这白话,让大伙听听,你哪句是真话?”
魏四婶走出质问了李雪后妈一顿,揭了她的底牌。
人群立即躁动起来:“就看她不像个好货9不快滚,雨春郡主,你太老实了,还不把这几个混蛋东西赶走!”
李雪后妈还叫阵:“她敢!?”
“我不敢,有敢的,魏梓渊,把这些私闯民宅的强盗抓起来送进县衙!。”雨春大步走出:“仗着亲情讹人,问问你们自己,跟谁有过亲情?”
魏梓渊跨步近前,走近李雪的后妈,李雪的爹急忙挡住李雪后娘,把她护起来,围观的人纷纷四散,李雪的外祖吓得直跑,他可尝过雨春侍卫的厉害,一见侍卫出来,裤子都尿湿了,李雪的舅舅也不管老头只顾自己跑。
逗得人群哈哈大笑:“这爷俩是爹死娘家人,个人顾个人。”
人群就哄堂大笑:“说得对!说得对,就是一群牲口。哪有人情味儿!”
直到李雪的后娘被侍卫踢出老远,李雪的爹才死了心。一众人都进了绣坊,魏四叔也来了,李雪劝了几句,见魏四婶无动于衷,雨春只是默默地听着,这事不好插言,他们一家也该经经风波,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事都是不可以想啥就干啥,随心所欲的事情没有。
李雪一看劝不了,干脆回来自己房间,魏四婶是没有经过婚姻波折的,乍一婚变,自然是刺激的邪乎。
想要平复心情,没个三年五载恐怕不行,她对婚姻是没有想到会变,如果有那样的思想,有婚变的预料,她就不会这么震惊,这么接受不了。
如果是俩人的感情逐渐破裂,失去了和对方的感觉,自是不比这样突然袭击式的接受不了。
魏四婶到现在还转不过来弯儿,接受不了丈夫背叛的事实,耿耿于怀,断然是难以原谅对方。
雨春一看劝也不好使,也不和李雪讨论这事,魏四婶没有办法魏四婶,又赖着雨春为他想招儿。
雨春真是无奈,对这家人已经烦透,都是干得什么事?
“四叔,急是没用的,四婶不原谅你,你只有等,你想过就过,想散就散,都是你的理了,如果宋芝兰不背叛你,你现在粘的应该是宋芝兰,你绝不会来粘四婶,我说的你服不服呢?四婶那天生病,你把鱼送到家,就赶紧回去找宋芝兰,宋芝兰耍了你,没了指望,又来盯着四婶,四婶心里不是空的,她难道就不在意这些吗?
这一点耐性就没有,到处找人说和,你看你都是找的什么人,四婶是个好脸面的人,男人不在乎丢脸,女人在乎,很少人知道的事情让你闹成了人尽皆知,不怪四婶生气,她考虑的全,女儿要嫁人,儿子要娶亲,哪家的儿女也不想进坏名声的人家。
回去等吧,等四婶消了气,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回去好好想想,别以为男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四婶生气就不应该。”
雨春囔他一顿,免得待几天不肃静,自己回来可不是听他们噉咕的,他们做的事好像得别人给他兜着,勾引别人家的奴婢,还有脸跑来让人给他解决问题。
雨春气跑了魏四叔,肃静了好几天,每天到铸造厂看看,永久永辉都去了县衙看谷氏,雨春也不打听那事儿,自己够对得起谷氏,永辉俩人给她花的钱,都是自己的,自己宁可让谷氏认为是她儿子孝心,任她恨死自己,不会想谷氏知道是自己的钱,这个人你对她好不但换不出人心,她会认为你有钱变本加厉的想害你,越给的她多她越有贪心。
雨春看看攒下的机器,各道工序都很认真,比以前那些质量好了很多,红木的机箱机板,大漆漆得锃亮,光滑的机架,也是漆得流光,看起来漂亮加精神,不要做活看着就舒心。
一百多台机器很快就会销光,雨春又想到一个赚钱的行业,就是缝纫机线,缝纫机得有专用线。缝纫机一问世,机线务必得跟上,这个事情还很好干的。
雨春画了一个图,组织了村里十来个粗木工,做缝纫机线轴,很简单的活计,几个妇女管磨光。
雨春准备根据旋床原理制造一台小型旋床,这个也就是先救急,以前雨春用于绣花的线轴,只是圆木滚,和现代的那种大线轴是一样的,分别制出几种大小不等的线轴,再用绕线机把线绕在线轴。
山上有的是不花钱的木料,只是出点人工,木工可以在自己家做活,按数量给钱,既省心又出活计,在一起干了几天,就各回各家,上山拉木头都是自己去,只一个月就做够了,堆了一大堆,做了几架绕线机,绣坊的一间屋子里,几个妇女绕线,大堆的线轴绕好,装进很多箱子。
雨春还是把这个活计交给魏四婶,四婶明白雨春还是照顾她,雨春也是有心思的,自己如果对魏四婶明显的疏远,魏四婶一定会怀疑李雪和她说了什么,雨春不想让李雪难做,不想把李雪夹在中间,不想让魏四婶恨李雪,影响她们之间的关系,魏四婶心里疑惑也证实不了李雪说了什么。
绣坊还要继续扩大,这些个绣娘愿意到东京做机绣的都被雨春选拔出来,再招绣娘四十名,连家庭妇女都来绣坊,由绣坊的老手教授,大多都有绣花基础,古代女人都得会绣花做针线,只是技术不同而已。
深造起来还是比小姑娘来得快,都是二十来岁的人,有定力有耐心都知道过日子,谁不想多挣钱,干的都很起劲儿。
送走了两批绣娘,新招的绣娘也进入了培训,李雪讲课教她们,雨春问:”是小姑娘好教,还是这些大人好教?”
“还是大人好教,她们也是成天做针线的,手柔软,对绣花也不生疏,只是不懂其中的诀窍,针法有些紊乱,一点就透,这些人没有几个笨的,都高兴干呢,没有哪个不听话。
这才三天,都进了一大截,还盼着做机绣,决心都大着呢。”
李雪说的雨春笑:“谁都想做机绣,机绣比手绣工钱高几倍,谁跟钱有仇。”
“郡主,用餐了!”子英喊李雪俩人吃饭“听到了!”雨春答应着拉了李雪进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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