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婶的脸子很阴,她也对雨春的话很不满,她还有什么资格和她绕弯子,真是不知进退的顽劣乡村野丫头。
魏四婶没有了一点客气的语气,声音虽然低沉却是不容反抗的霸气:“你还是避一下,我有话要和楚离说。
“慢!”楚离的爹开了口,他不会让魏四婶先开口,要是侵犯了他们的利益他是不会让魏家占去便宜。
魏四婶一怔的功夫,楚离的父亲就窜到楚离身边,满脸怒气的瞪着楚离吼道:“我先跟你说,你赶快交出铸造厂、养殖场、和这个酒店的产权,否则,我会告到官府,收回你的一切财产,罢黜了你的官职,我再也不会给你留客气了。”
蔡氏是咬牙切齿地在楚离耳边说了几句话,楚离大笑起来:“随便你们折腾,我管不着!你们给我出去,不走?我就叫人扔出你们去!”
“你敢?我是你父亲!你是会落下大不孝的罪名!”楚离的父亲腰板突然拔起,父亲这个身份谁也抹杀不了,父叫子死,子不敢不死!
“想当别人的父亲也得让人承认才是,从你害死我娘的时候起,你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你就是一个糟践我娘的畜生,你给我滚出去!”楚离怒斥一声:“给我把他们轰出去!”到此刻,楚离不会再给这个畜生爹留什么脸面了,对待这种人,心慈面软是感化不了他的,只有让他得到应有的下场。
“你!……你以为我不敢告你?你说我害你娘,你有什么证据?你是胡说八道吓唬我们。我可不是那么好唬的,你拿出证据来!你私敛财产就是罪名,你为官几年就贪污了这么多脏银,买下这样大的产业,你就等着我告倒你,不给我们你的财产也是存不下的,给了我们我们就不会举报你你就会没事,你不舍得。你的悲惨下场马上就到来。”老头狠狠地威胁一顿,他也是想好了,只要楚离不拿他当爹,这个儿子他是要毁掉,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楚离一听好得很,自己正下不了狠心为母报仇,自己可就等着他告去。
“有本事你就使。没人拦着你。”楚离冷笑一声:“请吧!”
老头一听愤怒已极,随即就又得意起来,听楚离的话口,他是没有证据为他娘报仇,要不他不会干说说不动手。
只是告到官府倒不是怕楚离贪官司,只是怕自己家捞不到一文钱,贪赃的东西一定会收回国库。不会给他们留下,这是两败俱伤的事,只给国家找了利益,自己不会干那亏本的事。
“我们是父子,我不会忍心让你家破人亡,我们还是私了,经官没有什么益处,你只要把所有的财产交给我打理,我就不会告你。”老头装起了慈悲。
雨春听着楚离父子的对话,心下笑个不停。人的妄想心怎么这样大,楚离一个翰林院的编修,能贪着什么污,他也不用脑子想想,钱怎么那样容易来,楚离不告他,他就认为是没有证据,这人都变态得扭曲了灵魂。正当的思路一点也没有了,都快死的人了还抢儿子的财产,都是自己的亲儿子,给了那个你就死无遗憾了?
蔡氏的话就那么好听?怎么不想想蔡氏的为人呢。只有一丘之貉才不嫌乎。
雨春就等着看这老头死不瞑目了,等到进牢房的一刻他是什么表情。
楚离端起了茶杯表示撵他们走,如果李雪的侍卫一出来赶他们,谁也别想好受。
蔡氏和儿媳一个劲给老爷子使眼色,怕老头脾气暴气走,看到楚离不怕他们告,两个女人都有点儿发虚,说楚离贪污了钱财就是她俩的主意,看到楚离不害怕,她们就胆怵了。
如果楚离真的是贪污的钱,告到官府他们是啥也捞不着,最好的局势就是楚离是贪污的钱,一吓唬楚离就麻溜交出来,楚离的把柄攥在他们手里永远的被他们要挟才好。
他们要的是楚离为官继续贪污给他们攥着,楚离的财产就是他们的。
蔡氏还需要楚离为她儿子谋官职,现在就完蛋,她还怎么借力。
最好是楚离做官给他们搂钱,在给她儿谋划了前途,等着用不着楚离的时候再除掉他,他要是源源不断的给他们送来国家的钱,他们就会让楚离多话几天。
蔡氏的算盘打得好,现在她怎么舍得去告官,先把楚离的短处攥到手,收拾他也就是小菜一碟。
蔡氏的这个儿媳妇比蔡氏还绝得很,这些要挟楚离的招数都是她想出来的。
老头见楚离不理他还端了个破茶杯撵他走,气得浑身筛糠,他们的计划可不是想上衙门而是威胁楚离想抢产业。
楚离封了他的口,魏四婶和魏向东看着痛快,他们也来抢酒店,真是不要脸,这个酒店谁也别想抢走,慢慢的才是他们的。
蔡氏一家怎么甘心离去,跑了几百里,可不是为了打退堂鼓来的,不要出财产誓不罢休,蔡氏眼珠一转,脸上的核桃纹如同朵朵菊花,那个没笑强笑让人看了发瘆:“离儿,我不是你亲娘可比你亲娘待你有功劳,你是我一手抚养大的,人怎么能忘本呢,你为了不抚养二老竟然编出了我们杀害你娘的故事,人怎么能没有天地良心呢,我对你啥样乡里都是知道的,你的财产不供养我们怎么对得起良心?
一家人怎么能闹上公堂呢,怎么不怕外人笑话,你爹也没有很多要,就那三处小产业,也伤不了你的元气,何必舍不得呢,你的家产那么多,这三处你真的也那么当好的。
我们只要这么一点点,你想想你是给好?还是不给好?”蔡氏的眼珠是挤了又挤,给老头使暗号,一个装黑脸儿一个装白脸儿,戏份做的真正到位。
老头吼出一句:“不给我!我就告你贪赃!”
蔡氏就演双簧:“阿满呐,离儿是你儿子,家丑不可外扬,怎么能父子对簿公堂?”
蔡氏的儿媳赶紧插言:“阿公息怒,大哥怎么会忤逆你呢,他是个为官的人,不是会胡来的人,大哥听父母的话才是孝子,君王以孝治天下,大哥可是朝臣,前途光明远大,别怪阿公暴脾气,顺了他的意他就不生气了,几个小产业在大哥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大哥怎么在乎那个?”
俩女人噉咕一阵,差点把雨春李雪都笑喷,小产业,九牛一毛,不知他们有多少毛?
俩人憋笑,只当看耍猴的,
老头喊一声:“我就要告他!”
楚离讥笑道:“要告我怎么还不舍得走?”
老头气得哇呀呀暴跳,他也没有别的辞了,只有干生气。
楚离的弟弟楚原来到楚离身边:“大哥,你还是识相点,咱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说的出做得出,你的官职要是丢了,是不是有点儿可惜?”
楚离冷笑道:“也不是你的官,你可惜什么,你是不是太管闲事了?”楚离对着里间的侍卫一喊:“来人呐,把他们请出去!”
楚离的一喊,连雨春的侍卫都跑出来,呼啦啦八个人往那儿一站:“郡马爷,把他们请到哪里。”
楚离说道:“把他们都给我扔到大道上!”楚离脸色阴沉,怒声说道:“想得到我的财产,下辈子投胎转世再说,这辈子你们就别想办到,出不来气就到开封府去告,没人不让你们去,赶紧滚!”
楚离一点客气没有,魏四婶的眼睛就是一缩,心里揪成一团,一阵担心涌上心头,冬冬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魏四婶心神才镇定下来。
楚家一家人都被整出酒店,敢喊敢骂,侍卫就会失手让他们摔在地上,摔一次就都老实走出。
等楚家人走了,楚离叫了一声:“姑姑大老远的来是想雪儿了来看看还是有别的事?”楚离说完就淡淡的笑,看着魏四婶满是疑问。
“是这样的,主要是想雪儿来看看,次要的就是你表弟这次春试还是没中,还要进国子监读书,我想咱们也不能专门指望科考,也得让孩子学一学经商,你交给他管理这个店,等他学会了也可以帮你的忙,你为官事忙哪有时间管理这些,就让冬冬给你管着,自家人一定会比外人尽心,乔乔他们不行,冬冬可是行的。”四婶说完,脸色郑重起来,一副自己说得对的样子,很是安然。
楚离笑看魏向东,眼里的笑意是那样的让人胆虚:“哦。兄弟怎么不想做官想经商了,经商的身份可是卑贱的很,以后想做官可会被人指脖颈说嘴,商人是被世人看不起的职业,可惜了兄弟的大才?准备干点什么?”
楚离的几句话把魏向东说的脸通红,眼神闪烁不知往哪处瞅。
魏向东没有出言,魏四婶却是以教育的口吻对楚离说:“经商被世人看不起,可是做官有了钱你不也置了产业,做官的人都经商,何况冬冬还是个平民呢,没有钱怎么能为官,富贵,富贵,你难道不懂,不富怎么贵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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