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均心里这个醋吃的,这里还藏着一位惦记雨春的二王爷呢,自己的情敌怎么这样多,要是雨春能活过来,赵二肯定和他争的死去活来,雨春的心也一定变了,就是钟离家人全部死光,她也不会对自己再有好感。
自己家人干的是什么事?没有成亲就谋人性命夺人财产,谁敢和这样的人家有交集,雨春那样嫉恶如仇的性子,一定会鄙视死钟离家人,想成就婚姻是不可能的。
是自己的错,自己真的错了,如果雨春不能活在这个世上了,自己一定追随她去,不求别的,只求一命抵一命对得起良心,到了阴间要老远看着她,谁欺负她的时候去帮她,不求她的原谅,只求见她一面。
子均看到赵二哭得都没了力气,还不知道自己也在哭呢,他的泪已经湿透了衣襟。
子均暗暗的流泪,直到他的眼泪流干,想到要给雨春报仇的事,第一个应该杀的是祖母,第二个应该是母亲,他的头脑一热,要找给雨春的那把宝剑,自己要亲手杀了这两个人为雨春报仇。
雨春把剑藏在哪里他不知道,雨春拿着这把剑当宝,永久惦记很久就没有惦记走,可见她对自己的感情是多么深厚,可是置她于死亡的竟然是自己。
看看两个哭得晕厥的丫环,沈麒麟和贾二都在抱着自己的老婆在哭,这可怎么好?
雨春身边没人照顾怎么行,子均想到了京娘,她还要去照顾李雪,想到在李雪身边伺候的环燕,只有打发贾二去找回环燕接来京娘,照顾赵二得有得力的人,别让他再出错。
子均问两个御医:“公主现在的状况比前一刻有没有缓解?”
御医回答:“缓解倒是不能。我才诊了脉,只有维持现状。”
“这样的现状能维持几天?”子均的脸色灰败,没有一点进展怎么可以保命?
能维持十天左右。”御医忐忑回答。担心子均发怒。
子均看看他们的样子小心得让人可怜,最苦的就是这些御医。外人看着风光,可是掌控他们的是皇后和妃嫔们,指使他们干害人的事的也是这些大贵人,致死他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还得捎上家人性命。
他们不敢违逆,只有为虎作伥,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少干。入了这个皇宫想逃离可没有那么容易,只有悖逆良心活下去。
子均下不去狠心难为他们,只有含泪转身离开,他现在都不敢面对雨春。怕雨春感觉他在面前赌气离开这个人世,她一定不喜欢这个恶人很多丑恶无处不在的世界。
她不喜欢人间的算计和尔虞我诈,她一定会走的。
当务之急是找解药和报仇,沈麒麟把老婆安置好,就抓到了子均:“你这个没良心的。还不赶快去找解药,你想让公主等死?”
沈麒麟越说越怒,伸手就给了子均一个嘴巴:“我先替公主报仇!恶人就是你,你说你这个人有没有一点血气,都被家族人除了名。还把婚姻事与家人商量,你离不开家人,就和你的家人去过,何必再害一个人,如果我的家人排斥我心爱的妻子,也不用他们撵我,我也会和他们断绝关系,什么亲戚父母?他们这样控制你折腾你,他们有没有亲情?不是你贱得巴结钟离家,公主不会有这样的大祸,给公主报仇第一个就是先杀你。”
沈麒麟把子均狠揍一顿。
子均是无言以对,只有默默承受,现在就是世界上的人全部来揍他,他也要一拳不落的接着,这是他欠雨春的债,是还不清的。
沈麒麟打了一阵子看子均不还手,气得跺脚就走:“真是个没有血气的。”
环燕和京娘都来了,京娘看到赵二趴在桌子上睡了,雨春躺到床上,心里很是震惊,大白天的王爷怎么睡到桌子上,喊了声:“王爷!”赵二没有动,京娘大急:“御医!”
环燕往客厅跑:“御医快去看王爷!”
御医胡乱往公主的房间跑,一看王爷是晕厥了,御医吓得呆若木鸡,这回可完了,王爷出了事,这些人的脑袋都得掉。
京娘急问:“王爷怎么了?”
王爷是疲累过度晕厥,京娘心里如刀戳了一般,难道他们?……不可能!
京娘强压住恐惧问御医:“公主怎么卧床了?”
御医镇定精神答对王妃的话:“王妃娘娘!公主中毒了,生命危在旦夕,王爷是伤心带气哭得劳乏才晕厥,卑职罪该万死,没有照顾好王爷,王妃饶命!”
“先别说用不着的,赶快抢救王爷。”京娘吩咐下去,安置好赵二,就询问御医雨春为什么中毒的事,御医从头说来,京娘也只有伤心,雨春的命运为什么这样坎坷?真是天道不公,竟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这回开哭的就是京娘和环燕,俩人对面的哭,子英和小芳都醒过来,看到她们哭二人还是接着哭,子均过来劝道:“都别哭了,雨春一定会好的,我和沈麒麟去找解药,只要能找到解药,雨春会没事的,不要去告诉楚离了,他家里离不开人,不要让雪姐姐知道,她在月子里。
王妃接王爷回府吧,在这里他伤心会坏了身体,回去好好劝劝他,他会慢慢放下。
子英你们几个可以轮流去雪姐姐那里,公主这里有两个人照顾就行了。
我现在就走,一切都拜托你们了。”
子均咬咬牙,转身离开。
子均和沈麒麟带了一百御林军,正想开拔,子均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太医能知道卖毒药的人是谁最好,就不用找那么远的路去寻了。
“等一等!”子均翻身下马,飞跑找到御医:“你知道卖毒药的人住在什么地方?或者是和她有联系的人。”
御医干脆的摇头:“药不是我买的,我们只是奉命下毒,一丝的线索也没有。”
子均的脸即刻就灰败,没有一言,回身就跑:“快走!”
匆忙爬上马背,慌乱的差点没有摔下了,双腿一奱马腹,马儿嘘哷哷一声嘶吼,飞奔到了最前头,沈麒麟随后,一百骑兵悬弓背箭,一片的马蹄声响,惊得路上的行人老远的就躲。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一队人手执火把进了一个镇店,把所有餐馆的吃食全部包了,就在马上打间,边跑边吃,喝了水囊的水,跑得更快,夜深了,侍卫都有马背是睡觉的本事,子均和沈麒麟是睡不着的,有他二人的马匹引路,后边的马跑得很有秩序,子均估计一个时辰就跑出一百里,马跑可比车拉人跑得快得多,这样的速度车是搁不住的。
实在太累了,就停止休息了一个时辰,全部都睡了一觉,人太累了不行,马要是跑不动了也不行。
这样的速度要在次日辰时就会到达正阳。
赶次日辰时真的到达了正阳,到县衙一问,没有抓来的钟离家人,一定是御林军还没有回来。子均只有带人往党裕镇赶,自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让他亲眼看到钟离家族被抄的残相,他是真的过意不去,是祖母一人惹得祸,连累了这么多无辜,让他于心何忍。
子均在马上无声的落泪,只等到了党裕镇,直去了族长的家,大概是御林军正在抄别人的家,族长已经得到消息正在一家慌乱,一看子均进来,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子均!快救命!……”
子均上前拉住他:“三叔!你不用慌,只要救活公主,我会保你们活命。”
子均也挡不了侍卫抄家的行动,他们是奉了皇命,谁也阻挡不了。
“三叔,你拿出解药,全族都不会死。”子均也是保不了这个,只是这样说。
我哪里有什么解药,只是祖宗传下来的那么一点点毒药,我这里只有一点点,我是从来没有用过的。”
子均脸上的肉逐渐的萎缩,顷刻之间他就瘦得少了三成的重量,伍子胥过昭关一夜白了头,子均一刻就白了头。
还是祖宗传下来的药,族长都不知从哪儿买的,到哪里去寻根,雨春一定是没救了。
“三叔,有没有卖药人的线索?”子均的嗓子已经嘶哑,声音是几不可闻。
“哪来的线索,我爷爷都不知道。”族长的脸色更灰败,一家人真是没有活路了。
听说过没有这种姻自什么地方?”子均怎么能死心呢。
“据我爷爷说这种药是在很远的地方买来的,现在都不是咱们这个国家管辖。”族长眼泪横流,面色惨败如粪土。
“究竟在什么地方?”子均觉得有了希望,脸色红润了起来。
“好像是离得吴越国很远的地方,不知道是哪里。”族长也好像生出了希望,眼睛一亮:“只要有恒心,一定会找到的。”
“道理是对,可是公主的命能等吗?找到有没有解夜是个未知数?”子均抱的希望不大,就是有一线希望,他也要不到黄河不死心,到最后一点希望没有的话,他就要陪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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