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谱又候在公主府的客厅,要求见穆禾仙,雨春的母亲怎么会见他呢,只让丫环出来答复他,不认识钟离谱。
那天她还没说不认识他,以后竟说不认识,钟离谱认为她是搪塞,精神病人好了也不会失去记忆的,不见她钟离谱就是不走,赖在了客厅不动,他在客厅待就待,子均不想理他,子均把那两个婆子都送了官,因为那是打死他母亲的人,只因为他母亲的身体又活了,两个婆子也没有死罪,子均把这个仇就记到钟离谱头上,派来的两个伺候他母亲的婆子究竟是钟离谱干的还是那个妾侍暗使来的,子均都气得忘记审问那两个婆子。
一直怨恨钟离谱,雨春就提醒了他一声:“也许是那个妾侍收买了他们呢。”子均就是震惊,一个妾侍胆敢如此做,也是他爹宠出来的结果,对钟离谱的恨并没有减轻。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事情,子均是个很仁孝的性子,只要雨春能容许他爹进公主府,子均也是愿意给他养老的,一个小妾一个小弟弟还是小孩子,子均是有容人之量的。
因为雨春和他爹没有交集和过节,对他也没有什么成见,也能容下一个老者,如果雨春不想收留他,他也不是无家可归,钟离家还有府邸,城里还有宅子,他有妾有儿难道自己活不了吗,就是接济他们一些,雨春也不会说啥,何必不是一窝的强住到一窝?
就是不是他爹主使婆子打死的他娘,子均现在也是不欢迎他爹来公主府,他整天来骚扰公主府,会给雨春造成困惑,影响雨春的心情是子均最不能容忍的。
他骚扰的是雨春的母亲,雨春一定会火大,钟离谱被子均视为杀母仇人,只剩一个残躯的母亲自己希望她健健康康的高兴地活着,他来骚扰不光是破坏雨春母亲的心情,还影响他母亲的健康,他们俩人的母亲是一体的,就是子均的亲生母亲。
两个婆子打死了自己的母亲还没有死罪,让子均是极为郁闷和气愤,一个生父的身份子均不好出面赶他,钟离谱就硬气地不走,下人的话他是不惧,自己就是爹,在儿媳妇的家里也是应当应分的,这里有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更是他纠缠的理由,钟离谱在客厅有吃有喝惬意得很,到了晚上也不离开,下人没有办法,只好留他到客房。
只等钟离谱睡了,他身边的小厮被叫到客厅被雨春一顿吓唬拉拢加诱惑,就把钟离谱十来年的行踪说了一个全。
雨春听了更是震惊,原来钟离谱自从纳了妾,就没有登过穆禾仙的房门,穆禾仙用了很多手段始终没有收回他的心。
钟离子均兄弟十来岁的时候,钟离谱在外地为官,钟离老夫人不想让妾侍生育,为了子孙的兴旺,钟离老夫人就让穆禾仙跟去任上,让那个妾侍留下伺候她。
也就是一个借口,老夫人是知道钟离谱对穆禾仙不好,多少年都不占她的身,老夫人为了给穆禾仙创造机会,可是这个机会钟离谱是不给,在任上钟离谱再次纳妾,每日喊叫自己想吃这个,想吃那个,叫穆禾仙亲自为他做,做了他也不吃,不是说咸就是是淡,要不就是扔掉,高兴了就端给小妾俩人吃,还让穆禾仙为他们端茶递水,丫环在侧他也不使唤。
这样折腾了一年,穆禾仙始终忍受,她的身份低觉得配钟离谱是高攀了一大截,只有忍气吞声盼着丈夫能看上她一些。
最后还是以伺候公婆的名义被赶回老夫人身边,其中的苦处只有她一人尝到过,钟离谱的威胁手段把穆禾仙伤到了极点,穆禾仙没有办法说出口。
钟离谱的怨气大着呢,人家可是有个青梅竹马的表表妹,就是钟离老夫人表姐的女儿。
因为穆禾仙的祖父母和钟离谱的外祖父母交好,钟离家贪图穆家的降龙木,为了让钟离家飞黄腾达。两家各有所求,老人们就拍板钟离谱和穆禾仙的婚事。
穆禾仙人长得漂亮,钟离谱一入洞房看到了妻子的美貌,也把那个表妹扔到一边。
那个表妹比他小了几岁,等到他表妹一嫁人,看到表妹珠圆玉润的姿容,穆禾仙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他看来就是人老珠黄,哪有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正在情窦初开,青春期的少女那样吹弹可破的肌肤和那滋润的脸蛋,多漂亮的人在眼前待长了,总看着你一张脸,也不如换一个另类的看着新鲜。
从表妹出嫁他的失落转化成了他追求小龄女的嗜好,他可换了十几个妾侍,也无有了上进心宦途迟迟不进,一心只玩弄黄花闺女。
有父母在也不轻易回家,家里没有他可想的,回来几次被老夫人逼着进了妻子的房,穆禾仙最后生了两个女儿。
在以后干脆不回家,到家让母亲管他不愿意,这样二人的感情彻底破裂,穆禾仙以后只守着儿子女儿和老夫人在一起过日子。
钟离谱最后这个小妾儿,只有十九岁,人家也是有青梅竹马的表哥惦记,被钟离谱看中了就买了过来。魏子均失踪后为了照顾钟离谱的感受,又给了他一个七品官做,在任上就买了这个小妾,还给钟离谱生了一个老儿子。
小妾长得娇媚风骚,钟离谱爱的不行,钟离家只剩了钟离谱和穆禾仙俩人,钟离谱因为儿子的死亡得了官职,一开始也不敢把穆禾仙扔下,也是他需要一个女人照顾,娶了这个小妾之后就撵走了穆禾仙,给了她两个粗使的婆子,就打打死穆禾仙的两个。
子均对两个婆子恨之入骨,听了雨春的话,就从衙门要出了两个婆子,经过审问,真的是那个小妾花银子收买了婆子,让她们搂着脑袋打,打傻了为止,怕她疯病好了再明白过来。虽然是这样,子均也不会原谅他父亲,因为听了小厮说的他是怎么对待他母亲的。
这哪是想打傻她,纯粹就是想打死,打到脑袋上岂会不死人,干脆就是想要她的命。
母亲的命丧在她们手里,子均还是有理说不出,因为他母亲没死,你说死了谁信你的,另外也没法说,人没死没人给抵命,母仇报不了,子均只有自己想招儿。
雨春给子均提供了一个最有说服力的收拾小妾的好办法,就是查她的清白问题,钟离谱家里现在的管事的就是小妾翠玉的表哥,翠玉今年十九岁,她表哥已经二十五,为什么这个年龄的男人不娶亲,也不是穷得穿不上裤子。
钟离谱家里虽然人口少,还用了一个管家,钟离谱爱屋及乌,对她表哥也是另眼看待,一天啥活没有,供吃供喝每月还给一两月例,钟离谱哪有多少钱,做官那点薪水,只够他养小妾,他根本就养不起什么管家婆子丫环那些闲人。
要卖祖宅,钟离家族不允许,子均也不支持他,他就没有办法卖,子均认为那是祖母的遗物,老人家住了一辈子,父亲要好歹卖掉,他是不同意的,还不好从父亲手里买过来,只有供他爹钱花,让他保留这个宅子。
没想到自己养了一帮杀母仇人,雨春的话一开头,子均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父亲六十多岁的人了,在古代认为男子过了六十都没有了生育能力,父亲早就过了六十岁,小妾还能生孩子?
钟离老夫人对儿子的妾侍生孩子是控制了十几年,以后看到穆禾仙再也无出,她也担心这样下去钟离家的血脉会稀少,也就自动的放弃了对儿子纳妾的管束,也不在一起生活,生孩子的事情她更是不管了,可是十来年过去,钟离谱的妾侍没有一个能生养,为什么这个小妾偏偏生了儿子?
子均眼一眯,心里就冷笑:真是找死的贱人,害他的母亲就别想白捡。
子均的心里有了数儿,和雨春相视一笑:“我去见我爹。”
雨春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子均为她的母亲报过仇,她也要为子均的母亲报仇,多想想细心些,就会发现机会,找到人的致命伤,不用自己去亲手杀人。
子均见了父亲一面,和他说了母亲是因为两个婆子的殴打头部的致命伤才忘了所有的一切,钟离谱还挺高兴,忘了好,要是不忘自己对她做的事,二人之间总是要要有隔阂,要是忘了她脑子就是一片白纸,自己还是一个好丈夫。
子均看到父亲脸上露出的得意与兴奋,心里就是一寒,好像听了母亲傻了他很满意,两个婆子打母亲的事他连提都不提。
他抱的什么目的昭然若揭了,根本没有一分关心母亲的因素在里边,子均的心凉透了,决定再也不认这个爹。
钟离谱看到儿子来见他,以为是穆禾仙使来的,觉得自己的愿望要实现。
就对子均问道:“你母亲要见我你就直接让她来好了。何必你搅在这其间呢,我有事还要和她说呢,快去叫她来!”rs
∷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