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玄睡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可否认,他今天在听到林宝的话的开始有一股被拆穿的恼怒和担忧的,接着才是尴尬。本有机会,他可以向林宝解释,他和纪安只是普通的师兄弟关系,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特别是,看见纪安有些脸红有些尴尬却没有气愤和厌恶。这让崔玄那些解释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一路上,依着崔玄以往的手段,怎么也解开这个可能会引起他们师兄弟误会的起因。可他愣是不想说,甚至,有那么一刻,是感到心中愉悦的。他希望旁人能把他和纪安放在一起,看做是一体的。
崔玄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从前世到现在,他也经历过不少事情。前世也曾娶妻生子,对于情感一类的事情。因为自身的经历,他总是不愿过多的去交付真心出去,所以,一直的下意识的在逃避。
他一直知晓对他对纪安的感情已经过界了,上辈子的纠葛,依着他的心性,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就得了。不会像现在这般,处处护着纪安,甚至要管着他交友做事,简直把纪安看做他的所有物一样紧张。他周围也有师兄弟相处,可绝对不会是如他和纪安这般不设防托付后背的存在。至少,崔玄就敢肯定,纪安对他绝对不会背叛。
这样的信任,早就超过了对师弟的感情,也不是对恩人的态度。崔玄前世看做秦明轩和纪安分分合合,知道男子之间也是会有感情的。他或许连自己都不清楚,他从上辈子开始就已经羡慕秦明轩有那么一个真心相待的爱人却不珍惜,他是羡慕嫉妒恨的。心中甚至有些淡淡的惋惜,有对纪安的惋惜,也有对自己生活的遗憾。
所以,这辈子,他用心在纪安身上。或许一开始是抱着感恩的心和结交的态度。但一个屋檐下,越和纪安相处,崔玄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帮他出谋划策,帮他打抱不平,甚至,就连外放也要带走纪安。就好像要把纪安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才能安心和放心。
即使,崔玄一直对自己说,他是为了纪安好。是不愿意让纪安走弯路,让纪安避免上一世的不幸。可崔玄又不得不承认,纪安是个极有才华的人。无事的时候,他能安安稳稳的做个闲人,但真正逼入绝境,他也能力挽狂难,挑得起大梁。
而若是真的让纪安独立,就应该放手。就如老鹰对着自己的孩子般,要让他们独立的面对危险和困难,才能使其成长。那样打磨出来的纪安才会如前世那般出彩和坚韧,而现在的纪安还是以前的纪安,虽然也很能干聪慧,但却少了几分狠辣和果断。
但崔玄却是越发的希望能永远这样保护纪安,让纪安的天空不去沾惹那些肮脏和罪恶。这种保护的心态,远远超过一个师兄和朋友该做的。以崔玄的聪明和远见怎么可能不清楚,但他却是管不着自己。
他舍不得纪安受伤,看不得纪安难过,更容不得旁人算计纪安。以前,崔玄一直打着师兄的名义安慰自己,他这只是正常照顾,是朋友之谊,并不出格。但现在,事实被林宝赤、裸、裸的的点出来,崔玄就是想装糊涂也装不了了。
他不成亲,是对感情比较失望。但对于纪安,他明知道让他和秦明轩最好的断绝法子就是让纪安娶妻生子,依着纪安对于感情的忠贞对于孩子的负责,是一定不会再和秦明轩有什么的。
对讲究效益的他来说,放着最简单实用的法子不用,而是费尽千辛万苦的把纪安隔离秦明轩,远远的避开两人接触的机会。而后,先是和卢家结亲,再是带着纪安远离厩。这一桩桩事情,早就已经超出了他以往做事的原则,但他甘之如饴。甚至,他心中明白,若是外放能不让纪安成亲,他愿意陪纪安一直外放下去。
这样的感情,崔玄再也找不到借口,说是兄弟之情,朋友之谊了。他,是真想喜欢上了纪安。如对伴侣的喜欢,是为着他喜而喜,为着他悲而悲的情感,是爱人之间的喜欢。
崔玄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明的知道自己对着纪安的喜爱和感情。但他喜欢,却不知道纪安如何?这个时候,崔玄想到刚刚纪安的表现,一路对他的躲躲闪闪,心中也不确定,他这个师弟到底对他是个什么感情?
不过,崔玄看着眼眼前的烛火,眼中清明。他已经把心交付出去了,阿安,他的小师弟怎么可以独善其身呢。想着林宝的话,如林金和楼关一样白头偕老吗?崔玄嘴角向上弯弯笑了起来!
而这边,纪安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也是在想着林宝的话,脑子里总闪着林宝的那句“般配的一对”就像倒带似得,不停的在他耳边响起。让他心中没了往常的平和和冷静,又担心他师兄因为这事心中芥蒂,抓头抓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纪安的心理年龄一起加起来才不得快三十岁了,这样奔三的人肯定不会是没有真的是个情感小白的。他是个同,上辈子没谈过恋爱,但不代表他没见过旁人谈恋爱。
刚刚林宝是的那邪,换做真正的师兄弟怕是要生气的。而他却没有,甚至有一股高兴劲,有人终于意识到他师兄是他的了。可随之而来,纪安也明白了,他对着崔玄早就情根深种了。
若不是喜欢崔玄,为何在知晓崔玄没妻子时暗自高兴;若不是喜欢崔玄,又何苦出出为他师兄打报不平;若不是喜欢崔玄,他也不可能见着崔玄和旁人亲近些就失落。
种种迹象让纪安明白,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崔玄了。喜欢上了这个一直为他遮风挡雨,关怀备至的师兄。从白氏到换子,若是没有崔玄,怕是他早就命不久矣。而从六艺到科举,崔玄对他更是耗尽了心血。
而如此对他好的一个人,自己喜欢上他也不足为奇吧。毕竟,感情是相互付出的,他们一路相持走来,早就在路途付出了比原本更多的真心和心血,自然结果也不会跟着不同。
纪安想着崔玄对他好,心中感动的满满的。不过,一想起他师兄那张狐狸脸,就心有戚戚。想着他都喜欢上他师兄了,那他师兄又是个什么态度?对他若是一点意思也没,那他不就悲剧了。单恋什么的,他不要啊。
不过,想想他师兄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好像在他师兄认识的人里,他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只要不中途冒出个师兄的真爱来,纪安坚信,他的追老婆的之路还是很光明的。
于是,明确了自己的心意的纪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前则想着,等他追到自己的师兄,一定要给林宝这个小媒人送红包。当然,在那之前,他还是要防火防盗防情敌的。
第二天,纪安难得的起了个早,准备开始自己追老婆的第一招,做份爱心早餐。俗话说,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虽然纪安觉得他没啥做饭天赋,但可以用真情实意弥补嘛。自己亲手做的,一定能打动他家师兄的。他家师兄那么高大上,一定不会在乎外在的,心意到就行。纪安看着自己手上完全没有卖相的早餐安慰自己道。
而崔玄却是难得的顶着两只熊猫眼出现在了饭桌前,他避开眼睛,怕纪安为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所以就很贴心的没去对视他家小师弟。可看着眼前这已经皮是馅是馅的,一开就是生手做的混沌崔玄就出声了。
崔玄还没睡醒的大脑立马就做了一件让他以后都后悔莫及的蠢事。他淡淡的开口道:“管家,咱们的厨子是不是该换了?”
纪安的心碎了一地,之后,清醒了的崔玄立马意识到,在这个家里能把这样的馄饨端到他面前让他吃的,除了他家师弟还是他家师弟。而纪安又不是那样喜欢作弄人的人,那么这碗就应该是纪安亲手做的了。
这么一想,崔玄立马精神了。可想起刚刚没睡醒的那句话,顿时就想给自己两下了。他刚想说什么来弥补一下自己师弟被打击的小心脏,纪安就已经眼疾手快消灭罪证的把那碗惨目忍睹的馄饨给自己吃了下去。
在崔玄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纪安面不改色,以极快的速度吃完了馄饨。然后,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师兄,我昨天胃有些难受,今日专门让厨子给我做熟一些。是下人放错了位置,哈哈”
心里却在咆哮,这辈子绝对再也不做这么打倒分的事情了。好在他应变能力强,不过,纪安决定一定要和家里的厨子和管家打好招呼,说什么也不能知道这碗分不出皮和馅的馄饨是他做的。那太有损他的形象了!
依着崔玄的聪明劲哪还有不明白的,他师弟好好的给他做吃的,看自己把师弟打击的。崔玄现在特别的后悔,以后一定起床就醒脑子。不过,他也要照顾小师弟的面子,只好顺水推舟的表示知晓。不敢在越描越黑,就怕哪句话不小心就要戳中纪安的痛点。
不过,心中很是惋惜。不过,崔玄也不气馁,想着等他让纪安也喜欢上了自己,再让纪安给他做早餐。而崔玄也才今日的事情中得到启发,准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为纪安做顿好吃的。
崔玄当局者迷的没有发现,他家小师弟正在追求他,还在苦苦的寻思怎么才能或许纪安的真心。而纪安呢,他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做饭的天赋,于是很明智的放弃了这一做法,脑子里过着各色追老婆的法子。
扳手指头数着吃饭、约会、看电影的几个必备追人手段,纪安一一删选,发现一个都不适合。首先,他和崔玄一直在一起吃饭,而早饭事件又证明他确实无法在厨艺上显出自己的情谊。而约会,两个大男人怎么约会,再说他们每天忙得要死,也抽不出时间。而看电影,现在这儿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纪安苦恼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纪安特别后悔当年没有好好的听他宿舍五哥传授追老婆秘诀,让他现在感到无从下手。
而崔玄经过早餐事件的懊恼决定对着纪安主动出击,于是,坐在马车上的纪安就听到了他师兄如此说道:“阿安,我听说泉州的保国寺景色不错,九月登高赏菊最是雅致。你我来泉州这么久,也该找个时间宽泛宽泛,咱们等后天的沐休的时候去看看吧。”
纪安连忙点头,十分的赞同他师兄的主意。有什么比一起出游更能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呢?乐呵呵的纪安立马精神抖擞的计划如何在保国寺和他师兄玩的尽兴了,早上的尴尬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人各自去了衙门干活,都在盘算着保国寺的旅程。
后知后觉的崔玄发现,他家师弟或许,可能,差不多,对他也是与众不同的。不然,依着他师弟那别捏的小性子,经过昨晚的乌龙,怎么也不会今早这么殷勤的给他做早饭,这完全是把他当姑娘在追啊。
崔玄发现这一点后,兴奋大于气恼,能和喜欢的人两情相悦,对崔玄来说才是重点。至于其他,那就得各凭本事了。崔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眼睛里却是冒出了狼般的绿光。若是给纪安看到,怕是就知道他家一直很温柔很和善和善解人意的师兄简直就是一头大尾巴狼。
纪安还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被他师兄摸准了,他苦恼的想着自己追人的手段这么差,是不是得找个后援来帮助一下。不然,依着现在这样蜗牛的速度,他家师兄可能就要被旁人叼着了。
可泉州这么大,这么隐秘的事情,纪安还真不好随意的找人来问这种私密话题。只好自己憋着憋着,时间就到了和崔玄约好的保国寺秋游活动的日子了。
保国寺在泉州兴盛也不过是近百年的事情,早年泉州人连饭都吃不饱,媳妇也娶不上,自然是也没有什么闲情逸致的去烧香拜佛的。可架不住秦太、祖这货一直认为泉州就是他的福地,而什么能证明这地方有灵气,保佑了他这位真龙天子坐上了江山,那自然就牵扯到了寺庙,这种玄而又玄的玩意。而那时,这个保国寺还是个有几个和尚一座破庙的寺庙,但在泉州的地界已经是最大规模的了。
而那位秦太、祖夺了皇位,兴冲冲的要来泉州这地界游、行,那时的知府衙门先派人来查看泉州的寺庙,一看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这下犯难了,好在那个时候泉州已经四面八方的通水运了,府衙也不是那么紧巴巴了。于是,泉州当时最大的官员大手一挥,就修建了现在的保国寺。
保国,保国,完全是拍着秦太、祖的马屁。不过,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秦太、祖见了果然龙心大悦,一直认为这个官员会办事。直接就设了总督府在泉州,然后,给泉州各种优惠,让泉州发展成为今日富庶之地。
纪安很想吐糟这位老乡,不要因为自己穿越了就迷信了,这样子求神拜佛是不是显得太没格调啊?虽然纪安因为自己穿越每次跟着纪安去烧香拜佛都要多给些香油钱,希望佛主显灵,多多保佑于他。但是,这绝对不会妨碍纪安对这位老乡的吐糟的。
崔玄可不知道跟着他一路的纪安心里头想着是那位百年前的人物,崔玄早就在保国寺定好了素斋,打算先和纪安上个香,抽个签,再去吃个饭,最后,赏菊表白,这一天的安排就完美了。
先是第一步,上香。今日的保国寺人还挺多,崔玄能得知这儿的菊花不错,旁人也能知晓。再加上寺庙经过这么多年的修整很是古典大气。泉州不分老幼贫富都会来这儿烧香祈福。
今日是泉州官员沐休的日子,来保国寺的大部分都是泉州的官宦人家。这些官员平时忙的很,能到保国寺都是被自己老娘或是老婆拖来的。而纪安和崔玄又没有乔装打扮,依着崔玄的气度风貌,泉州官场上混的,还真不会出现认不出崔玄这个上司的可能。
所以,不出意外的,崔玄刚刚上山香还没从小沙弥手里拿到,就遇上同僚了。崔玄一看,原来是黄勤,带着一家老少来保国寺烧香,还有几家,一看到崔玄,为了表示尊敬,一个个都过来打招呼了。
就这样,崔玄计划的和纪安的二人世界就被打破了。脸上笑脸如常,心里早就把这些人骂遍了的崔玄心中暗恨,没找好日子,怎么就挑了这个日子来上香,还碰到了这么多熟人。
依着崔玄的行事和风度遇见同僚了,这同僚要是不走,他绝对不会有失风度的表示“你快走吧!”的暗示。虽然他心中恨不得今日从未遇见过这些人,浪费他的时间,可面上却得做的周全。毕竟是同僚,官场上,一个不禁意的怠慢就能结仇。就算他和黄勤面和心不合,但表面文章一定要做好。
而纪安也很无语,他计划的好好的,今天一定要和他师兄告白。捅破了他们之间的那层纸,可现在身边围着一群人的感觉怎么这么烦躁呢。纪安真觉得他和崔玄应该先赏菊,最后来上香的。
好在这群人精身后也跟着一群让人,寒暄了一阵子,这才各自分开。纪安拉着崔玄也不上香了,直接对着崔玄说道:“师兄,我听说后山的菊花开的不错,呆会人肯定多,咱们现在去看吧。”
崔玄也正有此意,他经过刚刚的事情决定改变步骤,不再纠结细枝末节,直奔主题而去。争取今天一定要向纪安表明心意。
保国寺的菊花一直很有名,这儿不仅有菊花,还有各色的果树,纪安就瞧见了不数挂着枣子的枣树。他其实真没那种高雅的情调去欣赏菊花,在他眼里,清甜的枣子比较有诱惑力。
但就如看电影,逛博物馆一样,陷入恋爱的人总想显得自己格调高一些。纪安也正在此行列之中,所以,他安安静静的跟着崔玄来这儿欣赏传说中的菊花。
没曾想,他们还是来晚了,这儿已经有对小情侣在眉目传情,拉拉扯扯的了。纪安一看,这不是那啥,刚刚见过的那个黄勤家的小女儿吗,那个男子不就是他天天共事的孙扑正吗?
这公共场所,两人这么不避讳是想干什么?
崔玄也发现了,毕竟孙扑正也算他的“熟人”了。还占了他们来赏菊的地方,崔玄能不发现就怪了。纪安看了一眼崔玄,两人都不想参与进旁人的私事里,准备抬腿走人。毕竟,他们一个总督一个知府,对抓奸这个技能真心不敢兴趣。
可孙扑正和衅氏也发现了他们,也不知道衅氏是怎么想的,直接对着崔玄喊道:“崔大人,救命啊!”
好吧,一场风花雪夜顷刻间就上升到了刑事案件。衅氏都喊救命了,崔玄和纪安就不能不管了。孙扑正也傻了似得看着衅氏,这不是黄家的人有意和他联姻,他才过来相看的吗?
衅氏直接跪倒在崔玄面前,哭诉道:“崔大人,民女是都转运盐氏黄勤之女。今日随父母上香,和丫鬟走散,没曾想却遇到一位登徒子。还望大人为民女做主,还民女一个公道。”
孙扑正这回怒了,对着崔玄辩解道:“崔大人,下官今日上山赏菊,偶遇黄氏女,因念着她是我堂姑母的女儿这才多多照顾于她。没曾想,这位不识好人心倒罢了,还要倒打一耙,请大人明察。”
崔玄都要气死了,他今日可不是来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的,可却又不能不管。衅氏却是抢先开口道:“大人,黄口小儿都知男女授受不亲。我一女子,名声贞洁何等重要,这登徒子遇见落单的我不紧不避开,还上前拦我去路,此等作为,就失了君子风范。都道非礼勿听,非礼勿听,而这位可真是妄为读书人。”
好吧,衅氏说话一套套的,看着孙扑正快要气疯的脸,崔玄好歹能找回些平衡感。
这个时候,黄勤和他夫人并其他同僚一道来了后山,瞧着自己女儿跪在崔玄面前,心中一汕。给崔玄打了招呼之后,忙问向自己的女儿道:“孽障,你这是做了什么好事?”
衅氏却是不急不缓的回道:“爹爹,刚刚女儿去上香,可惜和丫鬟走散,出门就碰巧遇见了这位登徒子,幸得崔大人仗义相助,女儿才得以保全清白,女儿这是向崔大人表达救命之恩呢。”
崔玄有种躺在也中枪的感觉,衅氏说的话他好像一样也没做的。纪安也震惊于此女睁眼所谎话的能力,这脸这反应,这马屁,都是一绝啊。
而后,黄大人看了一眼黄夫人,眼神冷冷的,向崔玄道了谢之后,就道是一场误会。当然,又说孙朴正是他的妻子的内侄子,都是一家人,一场误会。衅氏这时好像才恍然大悟般向着孙扑正赔了不是。
这儿的人就没有傻的,纪安可是看到刚刚到这儿来的时候,黄夫人可是吃惊于他们在这儿。怕是,这衅氏也不是她的亲女儿,想算计着让孙扑正娶了她。毕竟,这人来人往之地,要是真被众人“意外”发现“私会”,这衅氏也只有嫁给孙扑正一条路走了。
不过,衅氏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拉着崔玄状告了孙扑正,让黄家和孙家都丢人了。而今日闹出这么一出,黄夫人怕就不敢在把这位衅氏拉郎配了。
崔玄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表现存在感,对着其他人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他现在精神倒是没有一开始的兴奋。经过刚刚那么一出,崔玄怎么都觉得,今天来这么一出再表明心意有些不适合。他还是觉得先去拜拜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什么又开始了,真是神烦!弄得作者们写文都没精神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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